那女子還不曾将大廳裡的椅子坐熱,挂在門口的風鈴便鈴鈴的響了起來,她微微蹙了蹙眉,有些煩悶地換了換坐姿,卻并不起身迎接她的客人。
主人是如此,來客亦是如此,來的那人長風玉立,一頭紫色的長發随意披散,倒是讓人窺見幾分他的性子。
那人也不得女子的同意,便徑直走到了屋中,他四下看了看,出口便是一句:“還是老樣子啊,神荼,噢,我忘了你現在已經叫命顔了。”
“用不着你管。真是沒想到啊,你千栩神君使其小手段來還真是順手。”
命顔翻了一個白眼給鸩荥,唐家大房二房還不是有人撺掇才這般不堪,為了一個小丫頭插手凡間人家院落裡的事,這個鸩荥啊,還真是不擇手段。
“我不過是借了你那麼一點點的香,左右也沒有改了這些個人的命數不是。真是不知道,你何時也變得這麼小氣了?”
命顔白了一眼鸩荥,明明她嫌棄的是他的行事風格,他倒好,一上來便給自己扣了個小氣的帽子。不過她也沒和鸩荥計較,能回到這種無傷大雅的互掐模式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這麼多年過去,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她還是回到了這裡。
玉泷雪山頂處,怕是她最想卻又最不願來的地方了吧。
“你真的不留下來?”
對于唐梨和鸩荥,頗深的淵源總是讓命顔也覺得很矛盾,有時候不知道是該撮合還是……即使她成為墟神如是年歲,在星海深處也閉關那麼久了。還是有很多東西是她也無法看清楚的,甚至很多時候,她不明白,墟神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天道自有其規則,而墟神也不過是最接近這規則的神,僅此而已。
“似乎是我一直在執念,總想等她回來,也該放下了。就算回來了,也不是她了,早該想明白的事,過了幾萬年才看清,好像也是很失敗了。她就拜托你了,還有,雪陵的那隻重明鳥大概也要麻煩你了。我走了。”
對于鸩荥以後會如何,她并不知曉,上古神君的命途,即使是墟神,她也看不清楚。
故人将歸,雲胡不喜?
隻是,為什麼她的心裡還是淡淡的有些落寞。隻一瞬間,她便恢複了不悲不喜的神色,隻身去了雪陵,将鸩荥留個她的小麻煩撿了回來。
就這樣吧。
唐梨閉上了眼睛,她好累,她現在什麼都不想思考了,現在她隻想就這麼靜靜地躺在大雪之中,讓天地蒼茫将她自世上抹去。
玉泷雪山真的好高。
仰面看着湛藍的天空,澄澈的藍色中隻有雲朵是純白,幹淨的讓人生不出一絲的不快。在這樣的念想中,唐梨卻想到了這雪山的高度,她閉了閉眼睛,有些自嘲地笑了。這世上似乎總是有些什麼,讓人無法攀越。于是,她以一種決然的态度閉上了眼,決定不再與這個世界有上任何聯系。
忽然,有一種淡淡的香氣從遠處飄來,帶着一點甜甜的花香,還有那種新磨好的豆子的醇香,唐梨有些茫然地睜開了眼睛,她驚詫地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她看了看四周,而後有些不敢置信地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疼痛的觸感讓她不由得紅了眼眶。
不知道是不是那香氣太過誘人,又或者是她太久沒有吃過好吃的食物了,唐梨還來不及思考為什麼一轉眼自己就從大雪中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腳步便已經循着香氣而去了。
越靠近那個地方,空氣裡的香味越清晰,唐梨天生了一個精細的鼻子,此刻她已然可以清晰的分辨出空氣裡那花的甜香應當是郁金的味道,她細細品味了一把香氣,發現原來空氣裡還帶着一點細微的酒香,她的眼睛忽然有一瞬間的閃光,沒錯了,這應當是在四五月份采下來的郁金混着陳年的佳釀一同煮出來的香氣。
大約走了五六分鐘,唐梨覺得這天色似乎比之前暗了許多,明明還沒有到太陽下山,之前還是大好的太陽,現在怎麼就突然陰了起來,不過她也不曾多想,因為此刻她的注意力已經全然被面前這座白牆青瓦的院落所吸引了。
站在屋子的三尺開外,唐梨停住了腳步,這香氣是從這裡傳出來的,隻是,這屋子看起來似乎有些詭異,明明還是白天,可是這長長的屋檐下卻挂着兩盞大大燈籠,不消說别的,就是這紫色的燈籠就足夠讓人倒吸一口涼氣,下一秒便要吓得跑走了去。不過,唐梨的定力算是好的,她隻是交握了手心,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着,似乎在飛速地思考究竟要不要去敲門。
又看了一眼這個屋子,唐梨努力忽略了那紫色燈籠給她的沖擊,她發現這屋子與雙成川一般富庶人家的房子都不太相似,那暗紅漆的木門上面的紋理似乎有着生命一般,時時刻刻都在變化着,此刻是一片混沌,下一刻便就是祥雲翻騰,叫人好不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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