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未盡的因果,又豈是說放手就會斷的。鸩荥離開之後,命顔在星海之中呆坐了許久,鸩荥和岑瑾的因到了這一世想必會有結果了。隻是不知道她和玉泷又是如何?哪怕她是墟神,仍舊看不透自己身上帶着的因果。這一瞬間,在她的感慨中,往事如同潮水翻湧,将回憶裡的畫面一點一點沖到眼前,一切的一切都好似昨天。
那時候的她,不過是個沒有人在乎的邊緣生物,卻過上了此生最落拓灑脫的日子。因為那一個白衣白馬的少年郎,在極其漫長的歲月裡,她都偏愛着素白的衣裙。還記得那時候,她和玉泷,鸩荥和岑瑾,他們四個一同踏遍山河,親繪這浮墟藍圖。當時年少,隻覺得與所愛之人一起,哪怕隻是做夢也很美好。
誰知道後來,夢,她一個人都把它們變作了現實,一起做夢的人卻一個也不在身邊了。玉泷的白衣被她染成猩紅,也是因她,岑瑾在鸩荥懷中隕落,她成為了神荼,卻失去了快樂。
诶。
命顔歎了歎氣,手指輕掃衣裙上的星輝,這一襲紅裙穿的久了,時時刻刻提醒着她所犯下的孽,讓她都快忘記曾經有過快樂了。岑瑾回來了,玉泷也快回來了,也是時候卸下這一身的枷鎖桎梏,離開星海了。
“阿瑾,你放心。一切都會和以前一樣的。我以墟□□義向你保證,你失去的我都會還給你。你所愛的,終究也會回到你身邊。”
……
在大人物們看着星軌或平靜或關切的時候,人間界的滄浪雪國,玉泷雪山腳下一戶姓唐的富貴人家裡誕生了一個女嬰。
三房的長女,更是唐家孫輩嫡出的第一個孩子出生,這本是一件令人歡喜的事情。隻可惜,這個孩子剛出生便渾身青紫,不過片刻就沒了氣息。聽聞孩子甫一出世便斷了氣息,那孩子的母親竟是一時悲恸過度,大出血而亡了。
叮……叮……叮……
一陣悠長的鈴聲自空中響起,衆人便擡眼望去,隻可惜這一擡眼他們的動作便瞬間定格了,接下來發生的事他們自然什麼也沒看見。
先前還在穹羽逗弄着孫女的翎羽尊者,此刻卻是抱起了襁褓中那個渾身紫青的孩子,她将一枚白色的小骨放在了孩子的眉心,奇妙的是那小骨碰到孩子皮膚的一瞬間便融進了她的血脈,待到整個小骨都不見了蹤影的時候,那孩子全身的青紫也就退散了去,順帶的連初生嬰孩皺巴巴的模樣也退了去,此刻的孩子俨然已經成為了一個粉雕玉琢的樣子了。
見孩童一派天真的模樣,翎羽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臉,于是咯咯咯的笑聲便響了起來,便也是在這時,翎羽将孩子放回了搖籃中。
似是因了孩子的笑聲,衆人都是一驚。他們忙循着聲音看過去,隻見剛才斷了氣的那孩子竟是活了過來,此刻她正伸着小胳膊小腿朝着空中的某個方向笑着,那眼角一抹淡紫色的花朵胎記隐隐泛着光芒。
衆人看不見,可是在那小娃娃的眼裡,一個慈愛的老奶奶的模樣映得分明,那老人家朝孩子笑了笑,便揮身離開了。
這初生的奶娃娃生的如此好模樣,本該是分外惹人憐愛的,隻可惜,不哭反笑的孩子終究是不同了些,又加上克死了娘親,說什麼也都逃不過一個不祥。
一陣淡紫色的煙霧飄過,忽然,那些人的眼睛裡有了一瞬間的空滞,而後,不知道由誰起了頭喊了一聲“鬼孩子”之後,衆人紛紛覺得這個孩子着實留不得,可是讓他們眼睜睜地看着孩子死了也确有些不忍心。
唐家的衆人深思熟慮之後,最終還是決定将孩子放在木盆裡順着河流而去,是生是死,全聽天命。
女娃娃被放進木盆的那一刻,唐家那個纖弱的三公子,也就是孩子的生身父親卻突然沖了出來,一把抱起了孩子,說什麼也不讓衆人傷害了自己和妻子唯一的血脈。
終究是唐老太爺心疼三公子,這事便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隻是可惜,三夫人離世之後,三公子的心中滿是悲傷,不是整日地借酒澆愁,便是數日數日不回。
唐三公子最後一次出現在人們的視線,是在那孩子周歲的時候。那一天,也不知怎麼地,唐三公子難得地想起了自己的閨女,一言不發地抱着孩子在院子裡坐了一下午,到了傍晚的時候,在衆人看不見的地方,唐三公子偷偷塞了許多銀葉子給了一個婦人,叮囑了幾句便離去了,他這一走便再也不曾回來。
“三爺,那孩子,您給起個名字吧。以後,也好有個念想。”
“就叫梨兒吧。梨花的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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