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州軍圍困離臯城,王憲昌在内無戰力,外無援軍的情況下最終選擇了出城投降。
在得知王憲昌投降的第一時間徐子謙就快馬趕了過來,隻見徐子謙快步來到王憲昌面前,拿起王憲昌手中象征着雲連節度使身份的印章,來回翻轉仔細看了看,上面的文字是北蠻文,他并不認識,但這印章通體乳白,内含一點烏青,是一塊成色上佳的昆侖寶玉,能用這種玉石做的印章,想來也不是假貨。
“你叫王憲昌是吧?”徐子謙将印章交給身後的親衛,看着面前一直低頭的王憲昌說道。
王憲昌略微颔首,用不太标準的大奉官話說道,“下官正是王憲昌,節度使出城後,代節度使總管雲連政事。”
“王大人你是個英雄人物,獻城投降之事,一般人可做不出來。”徐子謙沉聲感慨道。
王憲昌無奈苦笑,“若是有一絲希望,王某人也不會帶着衆位大人獻城乞降。”
徐子謙看向王憲昌身後的雲連官員,稍稍颔首,“但是不得不得承認,你這個決定是正确的。”
王憲昌不敢回頭,因為他害怕看到身後城門口的離臯二字,未來的史書不會寫他王憲昌為了城内七十萬百姓免受戰亂而出城投降,隻會寫他王憲昌在雲連節度使魏懷英犧牲半個月後獻城投降。
“陳将軍,進去受降吧。”徐子謙起身說道,“李将軍,帶王大人和諸位大人下去休息,不得怠慢。”
“是!”陳辛如和李鳳荷分别領命退去。
就在陳辛如準備帶着大軍進城的時候,一陣空曠的牛角号聲突然從離臯城城頭傳來。
号角空曠低沉,是北蠻特有的空鳴聲,這号角聲越聽越有種将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感。
隻有獅虎鐵騎出征之時才會響起的牛角号子在離臯城城頭響起,一時間所有人的都回頭朝着城頭看去。
隻見城頭上一穿着素白長衫,頭纏白巾的男子正站在空無一人的城頭上,瘦弱體型一看就是個讀書人,自顧自的吹着手中的号角。
男子吹的臉紅脖子粗,這種武将出征用的号角很顯然不适合他這個讀書人。
“這又是何人啊?”徐子謙瞅着城牆上吹着号角的男子,乍一看真有些像癡傻瘋癫之人正在城頭發癔症。
王憲昌剛準備開口說話,城頭号角聲戛然而止,緊接着男子放下手中的号角,放聲高呼,聲音悲戚哽咽,“悲乎!五萬健兒赴疆場,至今未見一人還;城頭風震人猶在,朱繡金腰挂降牌!”
好一句朱繡金腰挂降牌!這是把王憲昌這些人罵了個體無完膚啊!
果然在聽到後兩句話後,王憲昌身後的一衆官員臉色鐵青,看着城頭上男子的眼神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塊,倒是帶着他們出城投降的王憲昌很是淡然,靜靜的看着城頭上的男子,眼神中竟是說不出的可惜。
“爾等皆是我汗國老臣,飽讀聖賢書,精通治國策,大汗将汗國命運交付爾等,沒想到爾等竟做出獻城乞降之舉,敢問諸位,爾等傲骨何在?爾等忠心何在?爾等平日裡誇誇其談的風骨何在?”男子站在城頭,沖着城下就是一通質問,問的下面老臣面紅耳赤,咬牙切齒。
男子并未打算停下,繼續說道,“鬧市野犬仍知銜骨歸家,爾等身為名流,一身華貴,竟做出賣國斷骨之舉;我觀諸位雖身披千金萬銀,還不如那野犬髒亂毛發;雖住着豪宅大院,卻不如那野犬三寸狗窩;諸位雖是一副君子模樣,卻不如那鄉野村夫;在世枉讀三千詩書,死後徒留一地罵名。”
“小子,口出狂言,實乃可惡!”
“爾休要再次胡言亂語,污蔑我等!”
“我等此舉也是身不由己,實乃為城中百姓所慮,乳臭未幹的小子,豈敢如此大言不慚!”
。。。
男子的話确實是把下面這些老官員的脾氣給罵出來了,一個個指着城頭唾口大罵。
鄭廣原看了眼陳辛如,頗有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思,笑着搖了搖頭,“這些讀書人罵人都不會罵,就這不痛不癢的都能急眼,真不知道他們要是在我項州軍中待幾天,被罵了後會不會哭鼻子啊?”
齊山崗雙臂環胸,緩緩走來,冷哼道,“這些人那裡是在急眼,都是在苟命,這會罵的越厲害,越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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