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實踐已經結束了,我卻每天仍在公司的生産流水線上忙碌工作。外公說,父親的成績代替不了我這一輩子的奮鬥,讀完大學後我還有很多入職功課要做,如果起步就是經理,沒有底層的努力,一下子站太高,将會導緻沒有辦法做正确的決策。外公聲音低沉,卻有不容置疑的氣勢。
現在,我如同那些十七歲外出的打工仔一樣,在青春期的自我膨脹中急不可耐地走進喧嚣紛擾的世俗生活。
傍晚廠門打開,大量的工人湧出工廠。我混在疾走的人群中,轉頭環顧四周。霎時間身邊所有的嘈雜就像蟬的鳴叫一樣靜止了。我伫立停留片刻,眼前浮現出一棵榕樹,那棵我父親出生時,爺爺親手在庭院裡栽種的榕樹。人潮川流不息,眼前的榕樹似乎與全宇宙的生命産生共鳴,合二為一。
我望了望那棵樹,就在我望這棵常年郁郁蔥蔥的榕樹的時候,一滴黃澄澄清瑩的東西滴落下來……
開學了,同桌住校了,我再享用不到每天校外的三明治,小籠包……隻得每天早起去吃學校的早餐。不知她是中了設計部徐總監的什麼蠱惑,開始專注畫畫,夢想成為一個服裝設計師。
黃昏的時候,她呆在畫室沉浸在色彩的世界裡,時而凝視思考,時而揚臂勾畫,秋日的夕陽溜進畫室裡面是那麼有味道,似乎每個浮起的微塵都是藝術,我渾身舒暢享受這個短暫的時刻,站在門口無聲地看着她,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我和她.....
“诶!”她一聲歎息,我輕手輕腳走到她身後,輕聲說:“怎麼了?對自己的畫作不滿意?”
她回頭看到我,微微蹙着的眉頭瞬時舒展,“咦,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嗎?”我遞給她一瓶農夫山泉。
她笑容皎然,接過水連喝好幾口。“你看這幅畫我都畫半天了,可對天空中那片光的調色我還是不太滿意。”
我輕笑着低頭看畫闆,說道:“《光的研究》,名字有點意思!”
畫面中,陽光照在少女的臉上,她擡手遮眉靜靜地看向前方,似乎和那片光都在憧憬着美好的明天。明媚的青春氣息看得我羨慕不已,“嗯,不錯喲,畫面也好美!”我由衷地贊歎到。“還沒有達到我想要的效果呢。”呂逸嘴角垮了下來。
“送給我吧,行嗎?我很喜歡!”我說。“求知若渴。”又補一句。
見我這麼喜歡她的畫作,她臉上露出一抹紅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心情變好了,嫣然一笑道:“你是用一顆baci巧克力換我一幅畫嗎?”
我讪讪地“嗯”了一聲,她記得今天是我的生日,突然間感覺自己的内心變得柔軟無比。
回到寝室,我把她的畫挂在書桌前方。每天晚上自習課後,我都會拉低台燈,讓燈光正好照亮書本,繼續學習。
江濱創辦了足球社,他是學校足球隊的,去年随隊獲得鹿城杯足球比賽冠軍。
學校又出了新規定,允許以社團名義每周五下午開設一節選修課,作為社長,江濱擔任了足球選修課的主講老師。足球社清一色的男生,我每次經過球場都會看到他帶着學員在練習傳接球,射門……
永嘉禅學社今年招來了三十幾個新生,張老師上課的時候我們上一屆的都會來,使得課堂人數宛如河豚肚子般一鼓一縮地變化着,不過聽說李夫子帶着學弟學妹們在“秘密基地”修習靜坐,訓練專注力和意志力,很受大家歡迎。
我和張弛白帆仍然傍晚打籃球,白帆很慘,總是被一群女生跟蹤,不管我們去室内還是露天,“白帆”,“白帆”,腼腆的白帆,木讷的白帆,會像那些驚叫着喊他的名字的女生一樣,面色呈現病态的酡紅。
我們現在才知道白帆是個高富帥,他還有個同樣爆帥的哥哥,叫白揚,在廣州足球隊踢球。前幾年,太陽神足球隊、白雲山足球隊在國内挺火的。江濱一時間羨慕嫉妒恨各種情緒,他甘當“護草使者”。他倆一個矮胖,一個瘦高,每天忘我的走在一起。
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我們行走在時間的棋盤上,生活還是令人期待的,比如下周末的班級文藝活動。
課間休息時,李檀林坐在座位上,拄着下巴,“小白,節目準備了沒有,你索性用湖南方言來段朗誦呗。”他說着,眼光斜睨過去,含着無限的熱情。
“朗誦什麼?”白帆仍舊埋頭寫作業。
李檀林見白帆沒有回頭,背對着白帆跟我們幾個擠眉弄眼轉頭又開始一本正經地忽悠:“就《大話西遊》裡至尊寶對紫霞仙子的那段經典告白,用湖南話說絕對霸氣得很。”他說完便偷笑。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神奇寶貝:大師系統 穿越後壓寨夫人愛種田 (家教同人)綱吉的悲劇進化史 似驕陽少年錄 劇透曆史:從三國開始 經年不渝+番外 重生之後在首都買房 文娛:剛分手就和女明星進了酒店 公主隻想戀愛腦+番外 原來夫人才是最強大佬+番外 啟天決 穿成反派的病弱竹馬 武功秘籍不好惹 替補神使 廟堂下的江湖 宅鬥冠軍穿成年代文女配[七零]+番外 雨的印記gl+番外 新女驸馬之微雨燕雙飛 她的溫柔在外表 許你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