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姐姐,不好了,出事了!”
“大早上的你這是見了鬼了?能出啥事?”天香瞧着從門口慌張跑來的丫頭,視線落在她身上,見她兩手空空,眉梢微擰,“讓你買的豆腐呢?廚房這會還在等着那玩意下菜。”
聞言,璎珞兩首一攤,道,“昨兒個晚上豆腐張夫婦被官府抓了,沒買到。”
“我當是什麼事這麼一驚一乍,買不到你不會去别的地方瞧瞧。諾大個京城還愁買不到?”
京城皇都,天子腳下,官府每天閑來無事抓的人多如過江之卿,相同的事在京城每天都會上演,天香瞧得多了,自是沒當回事,悠遊躺回去打算繼續閉目養神。
“公主姐姐,别睡了!”璎珞上前欲拽天香,瞧着閑适枕在她腿上的白衣玉人,下意識停住步子,“他們夫婦是被慎刑司的人拿去的,當場就被直接下到诏獄,聽說不多時就要開堂案審。”
诏獄,即奉皇帝诏旨治獄,入獄之人皆由皇帝下诏收系,所關押的不是朝中顯豁權貴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枕着的人終于被激起,倏然起身。
“璎珞,究竟是何原因下的獄,你可知曉?”
“聽說是和公主姐姐遇刺有關。”
天香聽的心驚膽戰,赫然起身,“和本宮有關?”
璎珞點頭作答。
刺殺公主,是何等大事?豈是幾個區區百姓就能左右的,而且依照她們在黑衣刺客身上尋來的線索,此事必定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
身上傷痕經這麼一折騰,疼得天香目龇牙咧,馮素貞急忙上前扶着她坐下,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擡眸探向高牆碧瓦,馮素貞胸中義憤難消,翻騰出幾許怒意,“荒唐,陛下是從哪聽來的閑言碎語,怎的就信了這無稽之談,張兄呢,他可知道此事?”
“别提那個張大人了。”
聽聞,璎珞氣的直跺腳,原先憋在胸中滞悶難消的怨氣才得以疏解,“回的時候我曾去打探過一番,就是他拿着陛下的聖旨派人去抓的人。”
“并且……”璎珞說到此處,聲音突然噎住。
“并且什麼?”
“據說案審的主審就是張大人……”
去往慎刑司的路上,馮素貞一路行來步子愈發的沉重。
“聽旁邊的鄉親說昨兒個晚上鬧了大半個晚上才消停,今早有好心的鄉鄰前去查探,整個屋子被翻的七零八亂,豆腐張不足七歲的孩子和老母親慘死家中,屋子裡散發着濃重的血腥味,地上兩大灘黑血迹業已幹涸,黑漆漆的讓人瘆得慌。”
這是她離開前璎珞說的最後一句話。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作為上位者不思為百姓謀福利,反而緻百姓生死而不顧。
沿路兩邊種滿桃樹,滿樹桃花把道路渲染的五彩斑斓,景物落在馮素貞眼中,落入眼簾的盡是滿目的蕭索灰暗。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情人節快樂!
☆、番外
大理點蒼,白雪環繞于頂峰,猶如翠綠的碧玉上點綴着的一顆冰珠。
院子坐落于蒼山腳下,四面環山,面臨洱海。
兩個婢子利索的在院中一株梧桐樹下擺上兩椅一桌,梧桐枝繁葉茂,剛好為夏日的燥熱添了絲絲涼意。
不遠處,一身穿華服的女子臉上帶着盈盈笑意,不住的注視着和兩個黃苕小厮嬉鬧遊樂的幼童,并不斷發出殷殷叮囑。
女子二十餘歲,妝容精緻,一雙眼角微微上挑,端莊娴靜卻又透着幾分靈動。
婢子端來幾碟點心和一壺熱茶置于桌上,這才走近女子,“主子,天氣炎熱,奴婢扶您先到樹下歇會兒?”
剛坐下不多時,門口便出現一人,女子并未擡眼,而是閑适的為自己斟上一杯熱茶,視線随着那抹湖藍衣角慢慢移動,直到停到面前,這才慢慢擡頭看着來人,聲音輕飄飄的問道,“桃兒姑姑,可打聽到爹爹和娘親去了哪裡?”
湖藍衣服的主人,此時已年逾四十的桃兒,五年前,在天香和馮素貞把政權還給已經成年的皇帝雙雙歸隐之後,并未如杏兒和璎珞一般,找良人嫁人生子,而是随着落衣一起入宮一直伴其左右。
桃兒搖搖頭,“老奴問了附近的村民,聽說公主和驸馬一早就背着琴出門去了,具體去了哪兒,再問都說不知。”
“桃兒姑姑,累了吧?你先坐着歇會兒。”
落衣心疼桃兒,自己幼時便得其從旁悉心照顧,臨到爹爹和娘親離開京城,算着給她找個好的歸宿,她卻甘願放棄自由,随着自己一同入宮,其間更是悉心照料自己一應飲食起居,把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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