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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公主府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天空有些暗紅色的雲彩低低地浮動着,被風卷動着朝着頭頂已經黑下來的天空移動。
張紹民和李兆廷在東寺街緩步慢行,兩人一路無話。
行至一處院落,院中梧桐樹葉搖曳簌簌,一牆梨花壓頂翻出院牆之外。
“張兄......”李兆廷駐足在梧桐樹下,叫住張紹民。
張紹民駐足回身,不解的看着他。
李兆廷頓了頓,方才開口,語氣中帶着少有的嚴肅和鄭重,“昨日我在街上聽聞一事,理當讓張兄知曉。”
張紹民疑惑的看着他,“不知是何事讓李兄如此慎重?”
“此事與天香公主遇刺有關!”
張紹民神經瞬間緊繃,街道微弱的燈光透過梧桐葉片灑在李兆廷身上,迷離斑駁,讓人看不清此時的他是甚表情?
忽然一陣風起,驚的梧桐樹上栖下的鳥兒撲着翅膀四下飛散,一雙眼睛看着他倆離開才從樹上輕輕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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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堂的燭火将屋子照的亮如白晝。
正堂一隅,亓王正和手拿羽扇的精瘦老者對弈,黑白相殺,黑子逐漸占了上風,耳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亓王手執黑子,眼睛依然盯着棋盤,“天香公主沒事了?”
來人聲音恭敬,“回王爺,聽說已經醒過來了。”
“派去的人可還有活口?”
“一個不留,都被馮紹民帶去的人全部殺死在山谷,不過......”那人頓了頓接着說道,“藏在死士嘴裡的毒藥被張紹民發現了,王爺,這會不會......”
執着黑子的手将棋子輕輕放在棋盤上方,“沒有足夠證據,他們奈何不了本王的。”
“回來途中屬下還探得一事。”說着,來人附在亓王耳邊低聲耳語幾句。
“你是說他把這事和張紹民說了?”亓王緩緩擡起頭來,微眯着眼打量着來人,“你認為張紹民會相信他的話嗎?”
來人語氣铿铿,“不會。”
亓王從棋灌裡面再執一枚棋子,沉吟道,“張紹民是不會相信他,但是本王可以添幾根柴,澆一點油讓這把火燒旺一些。”
精瘦老者若有所思,“王爺是打算找個替死鬼?”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此等無用之人本王留之何用,而且......”亓王眼裡興緻愈濃,撚着手中的棋子饒有意味的說道,“本王到要看看人品風流,絕美無雙的驸馬爺如果知道事情真相要如何解決這樁風流公案。”
随之‘啪’的一聲,手中黑子落下,白子幾乎全被黑子包圍,白子慘敗。
亓王趿拉着鞋跳下炕,沖着外面大聲喊道,“來人,快給本王更衣,本王現在馬上要進宮面見陛下。”
作者有話要說:隻是一個擁抱,哪裡有違規内容,現在擁抱也不可以了嗎?這樣也鎖的嗎?
重新改了一下開頭部分和标題
順便弱弱的問一句,還有沒有人在看的,玻璃心的小透明作者沒人互動,有丢丢的失落感,求點更文的動力(捂臉)
☆、冤獄
時過三更,天空烏蒙蒙的,沒有月亮,沒有星星,整座京城籠罩在一片黑暗靜谧之中。
在城南緊挨着城牆邊上的一座小磨坊依舊亮着燈,屋裡面傳來石磨‘吱吱嘎嘎’的聲音,在如此靜谧的夜晚,尤其顯得清晰,伴随着有節奏的‘吱嘎’聲,乳白的豆汁沿着石磨壁沿汩汩而下,順着出口流進桶裡。
看着最後一滴豆汁落下,豆腐張提起套在桶沿的棉紗袋子抖了抖,把豆渣放在一邊,随後提起桶裡面過濾好的豆漿小心放在牆角,牆邊兒整齊的擺放着幾桶已經濾好的豆漿。
忙完這些活兒,豆腐張咧開嘴朝着旁邊的婦人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這些豆漿明兒一早做成豆腐,準能賣個好價錢。”
裡屋不時傳出一陣陣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咳…咳咳”,聲音似斷欲連,在寂靜的夜裡聽的讓人怆然。
婦人擔憂的看一眼裡屋,一面将手中擰淨的毛巾遞給豆腐張,一面不忘叮囑,“明兒一早豆腐賣了錢記着先給娘抓幾副藥,她這病不能再拖了。”
“诶,記着呢,忘不了。”豆腐張接過毛巾擦過臉,黝黑的臉上依然挂着憨厚的笑容,“賣完豆腐,我先給咱娘抓藥。”
“這世道,百姓的日子苦喲!”婦人邊利索的将磨台收拾幹淨,嘴裡邊兀自絮絮念叨。
聽聞妻子的話,豆腐張心裡頭一陣唏噓,想到自己每日起早貪黑,賺的錢還不夠養家糊口,反觀那些達官貴人,整日花天酒地,從來不知何為愁滋味,男人輕輕的歎了口氣,手裡拿一盞油燈,對着妻子唏噓道,“時候不早了,睡吧,睡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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