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見上台的是位衣着華貴,氣度不凡的夫人,身邊還帶着個孩子,便隻當是天香玩笑,走到近前朝着天香讪讪笑道,“夫人,您就别拿小的開玩笑了,小姐要是喜歡,後面還有幾個上好的,小的這就給您取來。”
老闆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天香眯着眼笑看着他,“聽你這話裡的意思,是說我答不上題來?”
“不敢,不敢……”老闆讪讪的陪着笑,指指台下繼續道,“前面上台的幾個書生都是‘鴻廬’書院的學子,他們都沒答上來,夫人您……”
“他們答不上來,莫非我也答不上來?”
“不是,不是……”
“今兒個這頭彩姑奶奶我要定了!”
說着,天香走到第一個燈籠跟前,瞧見上面寫着一行小字:五夜漏雨趨鶴禁。
天香思慮片刻,嘴角一挑,拿起筆飽蘸墨汁,揮手寫下:萬崇花影看鳌山。
老闆看到答案略微一愣,似是沒有想到天香能答出來,點點頭道,“夫人才思敏捷,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請接着答下一題。”
第二個燈籠上的對子比第一個還要複雜些:寶燭看龍街,萬戶笙歌無禁夜。
天香心裡竊喜,想到日前在馮素貞看的書裡曾看到過這麼一句,随即笑笑,大筆一揮而就:香塵随馬度,九衢煙月太平人。
連着答對兩題,老闆更是有些出乎意料,語氣也顯得恭敬了許多,“夫人,請……”
第三個燈籠上面的對聯很是貼合民間的上元節氣:走馬燈,燈走馬,燈息馬停步。
想到前不久,她和馮素貞曾随着張紹民去過守衛京畿的飛虎營,而軍中的旗幟标志正好就是一隻猛虎,天香福至心靈,寫下:飛虎旗,旗飛虎,旗卷虎藏身。
老闆難以置信,引着她繼續往下。
天香有些飄飄然,她停在第四個燈籠面前,見上面寫着:畫草發生,頃刻工夫非為雨。
這句對聯和前面幾句不同,看似通俗易懂,裡面卻大有乾坤,對聯動靜結合,虛實相生,卻也難倒了不少人。
天香絞盡腦汁把吃進肚裡的墨水都翻個遍,也沒得到合适的答案,就在她打算放棄時,看到台下一抹熟悉的身影。
馮素貞不知何時來到台下,雙手環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瞧着她的方向,大有幸災樂禍的勢頭。
天香正要準備出聲,落衣也看到立在台下的馮素貞,心裡歡喜,朝着台下大聲喊着,“爹爹,爹爹……”
老闆聽了落衣的聲音,朝着台下瞧去,瞧見人群中走出一個人來,白衣勝雪,在燈光和月色的暈染下,溫潤淡雅,端的與人不同。
“怎的現在才來?”天香伸出纖蔥玉手,偷偷在馮素貞腰間軟肉使勁掐了一把,小聲嗔道,“來了還在台下看戲,是要誠心看我出醜不成?”
馮素貞滿腹委屈,忍着疼輕聲道,“我哪敢看公主出醜,倒是你,才出門就跑的比兔子還快,到叫我一通好找。”
天香自知理虧,仍強辯道,“是你動作太慢。”說着,把筆塞到馮素貞手裡,“喏,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馮素貞接過筆,将那對聯細看一遍,隻稍微沉思了片刻,展顔一笑,在那上聯旁邊寫下一行娟秀小字:筆花燦爛,須臾造化不關春。
老闆看過馮素貞對的下聯,叠聲贊不絕口,“好極,妙極,公子真是妙筆生花!”
畫草發生,頃刻工夫非為雨;筆花燦爛,須臾造化不關春。
這副對聯裡上聯寫青草生發,不過片刻工夫,但與日常生活中的雨後青草茂盛不一樣,這是繪畫使然,是畫中之草,與雨無關,而馮素貞對的下聯則寫鮮花燦爛,也不過須臾之間,但與春來花開,春去花謝不一樣,這也是繪畫使然,是筆下之花,與春無關。
出句推說‘畫草’,心思已妙,對句推說‘筆花’,意義亦佳。
前面上台的幾個書生或答不上來,或是答出來的總缺少着一點神韻,均與上聯不相符。
馮素貞拱手回禮,“老闆謬贊,在下愧不敢當!”
随後氣定神閑的走到下一個燈籠跟前,隻見上面寫着:列樹燦銀花,璧月珠星,迸作九天麗藻。
馮素貞看後隻微微一笑,輕點筆墨:首時調玉燭,南油西漆,蔚成五夜祥雲。
第六個燈籠上書:六街星火,萬疊晴瀾,行看水族三千,樓台影裡翻銀浪。
馮素貞揮筆寫下:五色雲煙,一輪皓月,伫見金龍十二,爆竹聲中搶寶珠。
停在第七個燈籠跟前,上書:金吾不禁,玉宇無塵,賽燈會,猜謎題,短巷長街,勝負拼将今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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