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天香冷笑一聲,臉上帶着些許不屑,“皇兄最後還是心軟了,那賤妾好歹跟了他三年,皇兄終是下不了手。”
“主子,那下一步該如何打算?”
“按計劃行事,記住,切莫留下一絲痕迹。”
“屬下領命。”
屋内,馮素貞坐在落衣旁邊輕輕的揉搓着她有點滾圓的肚子,或者說是有手法的在替她按摩,“已經吃過早膳為何不和爹爹說呢?”
落衣眨巴着眼睛,“娘親不讓落衣說,娘親告訴落衣,落衣說了爹爹就不會乖乖的吃飯……”
馮素貞啞然失笑,這份情她要如何還,天香給的她還不了,而天香要的她給得了嗎?馮素貞看向窗外,晶亮的眸子蒙上一層黯然。
是夜,夜色深沉,層雲飛動,一道道閃電劃過長空,照亮了天空中的雲層。
大雨即将來臨。
夜色下,兩條黑影快如閃電般移動,他們如鬼魅般掠過城牆,直逼杭州死牢的方向而去。
一聲暴雷劃裂夜的寂靜,伴随着雷聲的還有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雷過風止,一切重歸于寂靜。
第二日,皇帝東方天殇接到死牢傳來的消息,餘妃已于前夜畏罪自缢身亡。
是自缢身亡還是另有隐情,已無人知曉,也不會有人知曉,亦不會再有人提起,到最後不過是塵歸塵,土歸土罷了……
☆、情深不壽
漸漸進入深秋,雨也多了起來,清晨,連綿的細雨籠罩着整個杭城,細雨拍打着半開半合的窗扉,冷風也把窗棂吹的‘吱嘎’作響,冷雨涼風讓人不禁感到寒意森森。
“唔……”床上的人嘟囔了一聲,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她黑色濃密的睫毛如扇子,在臉上形成完美的扇形陰影,而她眼角依然挂着未幹的淚痕。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人輕輕的喚了聲‘落衣’,屋内悄無聲息,沒有任何人回應,睜開迷蒙的雙眼,床的内側空空如也,哪還有落衣的影子。
“落衣……”
天香猛的從床上坐起來,頭痛感襲來,頭疼的快要裂開了,這是她昨兒晚上宿醉的結果,嗓子也幹得冒火,五髒六腑都像是有火在燒着一樣,她揉了揉發疼的腦袋,翻身下床拿起桌上的涼茶猛灌了一大口,才稍稍緩解了身上的不适。
在桌邊坐下來,指尖拂過冰涼的茶盞,發沉發暈的腦袋也漸漸清明。
心下自嘲一笑,自己當真是喝酒喝糊塗了,落衣已于半月前就被自己送還到馮素貞身邊,且自己也于那日見過馮素貞。
可是見過之後又如何呢?
自那日之後,她刻意回避馮素貞,不去見她,不去念,也不去想,而馮素貞似是知道她的心思一般,每日在自己獨居的小院靜養,閑時彈琴賦詩,教導落衣功課,并未叨擾她分毫。
一切都按着她想要的軌迹走,也是她想要的,約莫是因為她内心還有點小小的期待,可一旦這種期待落了空,莫名的失落感也襲上心頭。
心緒無法得到疏解,心田仿若長出了一朵淡薄的郁結冰花,沒有來由,沒有依傍,憑空而來,反而在她心中滋生了一股愁緒,在她的心頭郁結萦繞,堵在她的心口揮之不去,為了排解愁緒,她選擇了最愚蠢的方法——把自己灌醉!
想着一醉解千愁,可哪知道酒入愁腸,愁更愁!
在無邊的牽挂中,終于明白,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她累了,心累了,也碎了,用淚水洗刷着自己的脆弱,那滴血的創傷,不是時間可以化解,不是歲月可遺忘的。
如那禁锢了的枯藤,滲人骨髓的疼痛,樹死藤枯,化為齑粉,滄桑地散落在俗世的塵埃中,卑微地不起絲毫波瀾。
秋天的雨總是讓人感覺那麼綿軟,微弱卻又綿綿不斷,就如一種沉郁的心緒反反複複。
天香走到窗前,借着窗前的椅子坐下來,倚着窗沿看着窗外的細雨,此刻她的心緒就如同這雨帶着幾分沉郁。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了這種感覺——一邊沉醉在記憶中慢慢回憶屬于自己的曾經的點點滴滴,一邊又在現實中清醒的知道那些已經離她而去,即便在這現實和意境中徘徊,即便幸福,亦或是哭泣,她也甘之如饴。
想着剛才喚着落衣的名字醒來,這才驚覺約莫已經半月有餘不曾與她見面,也不知道這幾天她怎麼樣了,心裡也确實想她想的打緊。
天香起身,斂去臉上的愁緒,眉目舒展,漾起一抹溫暖笑顔,那笑顔如三月的春風,溫暖,和煦。
辰時,落衣便被馮素貞叫醒,繼續她和馮素貞在一起的慣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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