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間發出示弱的嗚嗚聲,殺念瞬間被沖淡。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見到自己額間飙出一溜血串,裹着一顆棱角不明顯的石子撒在一泓身上。然後,他就再也看不見了。
林子裡三人的喘息聲此起彼伏,他們眼睜睜看着豹貓被人打穿了頭蓋骨倒了下來,成了一具屍體。互相攙扶着站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剛才……”
“有高人相助……”一泓捂着肩頭血窟窿,大聲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請現身一見,讓我等拜謝閣下大恩。”
……
林子裡除了他們三個再也尋不出第四道真元,一才催促:“大概是路過的高手,已經走了,我們還是趕緊上山去吧。”
“等等。”一遊攔下兩人,責怪地看着一泓:“快說你究竟從豹貓窩裡偷出了什麼東西,害得我們差點沒命。”
一泓紅着臉從懷裡取出一枚小小的三角物件,含糊地說:“就是個有靈力的碎片,我以為是它拿來墊窩的,誰知道會把它引出來。”
兩人圍攏起來仔細打量他手裡的東西,發現就是個不起眼的鏡子碎片,邊緣花紋都不清晰,更别提鏡面,隻能依稀照出人影,需要好好打磨才行。
“有什麼稀奇的,豹貓居然把它當寶貝。”一遊困惑。
有了顯擺的資本,一泓語調也高了:“嘿,我會拿垃圾當寶貝去供奉嗎,你們等着瞧。”
将鏡片捂在心口,閉目念念有聲,片刻後鏡子就清晰了起來,鏡子中出現了一泓的臉,他正端着一碗紅燒肉吃得滿嘴流油,拍拍屁股下頭黃褐色圓形斑點的野獸皮毛,滿臉得意。
一才和一遊轉頭看看豹貓的屍體,和鏡中那張被當做軟墊的皮毛完全一樣,異口同聲驚呼:“這是怎麼回事。”
“嘿嘿,這不是一面尋常的鏡子,能夠讓你看到心中所想,有意思吧。”
兩人驚喜地把玩鏡片,鏡中不斷轉換場景,當一才在鏡中穿上了天衍宗掌門服飾,覺醒跪在衆弟子中向他叩拜時,一才趕緊扔了鏡片滿臉通紅。
“不對不對,我沒這樣想過,這面鏡子有問題,扔掉扔掉。”
一遊偷笑,一泓揶揄他:“我們明白,不求上進的弟子不是好弟子,一才,有前途。”
“你們!”一才怒。
“好了好了,說正經事,我準備就用它上供,師伯祖應該會滿意,你們呢,去集市上淘到什麼好東西嗎?”一泓打岔。
一才憤憤不平:“我又沒得選,這玩意就算在凡間也難尋,害慘了我。”
一遊眼睛放光:“哦哦,是那個吧,春圖,快拿出來瞧瞧。我真猜不透師伯祖的心思,都已經是辟谷修仙之人,怎麼還貪戀男女情愛。”
一才嘟囔着把懷裡皺皺巴巴的畫冊掏出來:“師伯祖是想曆練我們心智吧。警告你們别看,當心走火入魔。”
“廢話,難不成你想一人獨享,這麼難得的東西不看是傻瓜。”
三人打打鬧鬧,把一本春圖翻舊了才戀戀不舍地回去。受傷不重又是習慣疼痛的苦修,早就把豹貓追殺的事兒忘得幹幹淨淨。
山林又恢複了甯靜,隻剩下豹貓的屍體橫在一片斷木中,秦晌緩緩走到屍體邊,喚出咒惘劍将屍體毀去,跟着他們沿後山小徑上山。不過是幾個尚未辟谷的入門弟子,秦晌沒有掩飾氣息一路跟着他們。
一泓他們走出小徑鑽入山林,見到一塊嵌在山壁裡的巨石,他們從巨石的縫隙進入天衍宗境内。秦晌仔細看了,那道縫隙有些年歲,不像是人為破壞而是雨水侵蝕而成。
其他大門派都有護山陣法将屬地扣在倒碗型結界中,既能防備敵人來襲又兼備迷幻效應,避免凡人誤闖山門。偏偏天衍宗不興法陣,全部仰賴自然屏障,一群人窩在山頂上修煉。虧得天衍宗盛名在外,宵小之徒不敢窺伺,六道飛升後一旦哪天虎落平陽,天衍宗豈不是敞開大門任人宰割了。
秦晌拍拍巨石跟着鑽進去。眼前豁然開朗,此處原來就是追思崖的崖底,一步步踩着亂石和樹根轉上去,再往前是漁溪池。三人畢竟是入門弟子,修行淺薄,不多時就氣喘籲籲。眼瞅着天都要亮了,旭日冉冉升起,他們有些急躁,不顧一身泥水和血水,徑直往漁溪池邊去了。
一個熟悉的身影衆星捧月般坐在一群低階弟子中間,整齊劃一的玄色勁服中,衣襟大開撸袖赤腳的人肆無忌憚指使他們。
“喂,再給我找壇酒來,要烈酒,再拿果汁來糊弄我就罰你背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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