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墨研宗的張宗主回去了嗎?”秦晌問。
覺醒急忙道:“回師伯,張宗主沒走,在客房等您。”
秦晌笑完了眉眼:“好,你帶路。”
覺醒疑惑提醒:“師伯不先去清風閣看看?那是天衍宗靈氣彙集之地,曆來是天衍宗輩分最高的長老居所,雖不合規制請師伯先将就幾天,我将已命弟子打掃幹淨,等新殿造好再請師伯移駕。”
秦晌擺手拒絕:“不用不用,我不拘住哪兒,有個擋風避雨的地方就行了。你安排的準沒錯,不去看了。先帶我見張宗主吧。”
“是”。覺醒帶着秦晌走另一邊岔路,前頭是漁溪池。
天衍宗來了個比掌門輩分更高的掌門師伯,還力戰魔修幫助掌門渡劫。所有天衍宗弟子都翹首企盼能得觀真容,礙于天衍宗門規極嚴,每個時辰不同輩分的弟子都有固定的去處,不能逾越,更不能偷懶疏于練功,因此隻有離追思崖最近的漁溪池旁入定打坐的弟子有幸能第一時間一睹師伯祖的真容。師伯祖沒去清風閣居然繞道漁溪池,這些小輩受寵若驚。
沒錯,就是師伯祖,他們輩分在天衍宗不算最低,卻是覺醒的後輩,所以秦晌輩分一下子又從掌門師兄,變成師伯,又變成師伯祖。他和覺醒一露面,隻是從漁溪池邊路過,就有幾個不怕死的睜眼去看。
“晨曦、晨定、晨遠,你們三個今日不用吐呐了,入止休吧。”
三人立刻就打蔫了,所謂止休,就是不吃不喝更不準吸納靈氣補充體力,将體能熬幹為止。屬于天衍宗折磨死人之三十六招的其中一招。天衍宗為了鍛煉弟子體能心性,有各種磨人的法子,止休算是最輕的了。還有“入土為安”、“千刀萬剮”、“釜底抽薪”等各種手段,天衍宗弟子流傳着這麼一句話,“天衍宗功法磨不死人不罷休”。
☆、尤
秦晌當然聽到了這裡的動靜,好笑地瞥了三人一眼,頓時三個孩子覺得自己被罰也值得了。
怎麼辦,師伯祖好年輕,好美貌。
師伯祖看起來一點都不嚴肅,很愛笑,太親切了。
好想讓他教我們練功哦。
天衍宗每處建築都為練功而設,一路走來都是練得汗流浃背的低階弟子,苦修非常人不能修得精髓,留在天衍宗的都是意志堅定的好苗子。就算練到昏厥,體無完膚,他們都意志堅定,目光如炬。
離開天衍宗腹地,西隅就是招待來賓的客房。不比練功場,這裡環境清幽布置怡然,各大派門人散去後更顯得清淨。
遠遠地,秦晌就聽見古韻琴音。彈撥輕撚,沒有曲調,俱是單音,顯然琴師滿懷心事志不在此。
遣走了覺醒,秦晌尋着琴音進入廂房。門扉大開,張逢夏望着窗外單手撥動琴弦。聽到響動,他回神見是秦晌,未發一言,低頭正弦,輕按琴弦後一曲高山流水傾瀉而出。
秦晌坐在他對面,閉目靜靜聆聽。直至一曲終了,他歎道:“你生氣了。”
張逢夏垂目,随意彈奏也漸成曲調,說:“不敢。天衍宗掌門師兄是老前輩,我怎敢置喙。”
“你氣我瞞你,不與你說真話。”
張逢夏擡頭,目光灼灼:“現在要說嗎?”
秦晌無奈搖頭,給自己倒上一杯清茶,道:“我不想瞞你,逢夏。于六道而言我是個不相關的人,天衍宗是他一手創立,在此之前,他是我師傅唯一的弟子,僅此而已。”
張逢夏定定看着他,秦晌話裡有話他不氣不惱也不問,隻是聽着。
秦晌望着窗外兩隻桂枝嬉戲的麻雀,心緒漸遠:“尤是我的師傅,幽海一名苦修。自小我随他修煉混元霸體功,刻苦修行從未偷懶,奈何性子浮躁又乖張,與功法相悖。尤要我靜心潛修我做不到,我不怕苦卻最受不了寂寞,尤看出了,思慮再三勸我另投名師,别走苦修這條路。
當時年幼,竟覺得是尤厭煩了我才趕我走,他嫌我愚鈍不聽教誨。我視尤如父如兄,如此猜忌就深感尤錯怪了我。于是去村子裡找了個性子最适合苦修的小乞兒,教他混元霸體功,兩人一起練,讓尤看看究竟誰的天資好,誰才是他的好弟子。我誓要證明給尤看,脾氣秉性不同隻要肯努力一樣能苦修。
尤勸不了我,隻得放任自流。我再努力也得不到尤的贊許,漸漸有了心魔,終有一日走火入魔,眼看着就要魂飛魄散,尤用他畢生功力保我元神不滅,隻是元嬰已毀此生都無望修真了。”
張逢夏手指緊扣琴弦,詫異地看着他:“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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