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晌閉目養神,緩緩道:“隻是去借東西,不必将你身份和盤托出,倒是你這心性不定的,我憂心的是就算找到合适的肉身你也難以駕馭。”
子歸上下打量自己:“你說我變化太多?我本就沒有肉身,自然不曉得是何感覺,至于容貌,千人一面何須執着色相。”
“既然看開,不必百般變化。”秦晌以為子歸是真心喜歡才見一個變一個,就為尋開心。
子歸卻說:“佛祖面首無數方便行事,我随意幻化沒有執着于什麼。你的想法才奇怪,我隻能有一張臉嗎,你習慣了以'色'視人才是執着色相。”
秦晌驚覺自己又被帶走了,無法定神幹脆放棄,随意了坐姿歎說:“好好,你有理。可你要假裝凡人修行,就得習慣一張面孔,我勸你盡早安定下來,方能與肉身順利融合,不然活竅回魂燈不頂用。”
☆、天衍宗
子歸眼珠一轉,古怪裡透出狡诘:“好吧,就用你的。再把我假手于人我就露臉給人看,拖你下水。”
秦晌鄙夷地瞥他:“還沒做人就學得一肚子算計城府,随你随你,懶得管你。”
兩個時辰後,秦晌、張逢夏和秀無言一同出發前往天衍宗。秦晌還是和張逢夏一同駕馭龍醒劍,秀無言的飛劍是柄水色針形飛劍,無劍柄未開刃,應該是至寒之物煉就,脫了劍形。
她的飛劍一現身,陰寒之氣散開盤踞秀無言周身,不斷将空氣凝成冰花,讓人驚豔。陰寒之中還有一絲魔氣,應該是她打散全心元神時沾染。
修魔沒有回頭路,修真界容不下他們。若不是為了給玉秀宮交待,張逢夏當場就能殺他。就算是他師父秀無言也隻能清理門戶,這種禍害絕不能留存世上,全心的結局早已注定。
趕路三個時辰,空中飛劍漸漸多起來,很快又被甩到後面看不真切。不久後就有了能夠并駕齊聚的人物,彼此抱拳打招呼。他們的目的地相同,都是應天衍宗邀約前來。
能夠追上龍醒劍的都是各家宗派掌門,很多是張逢夏和秀無言的熟人,就算不相識,彼此點頭招呼如同舊友一般。空中密密麻麻俱是稀世珍寶,大修大能聚結一堂,還沒到天衍宗已是如此,此刻天衍宗盛況可以想見。
秦晌這個土包子就算持有修真界排名前三的咒惘劍,依舊被各色飛劍法寶閃瞎了眼。
張逢夏沒有笑話他,而是耐心解說:“剛才黃色虬胡的是百歲相士,西葫洞主人,用的是紫金葫蘆。你右側這位漱玉仙子,别看她不及豆蔻,是金光大仙的師父,也快渡劫了。還有我前頭着藍雕錦帶的,是霖朽派掌門人,門下四仙俠義之名馳貫修真界。”
秦晌聽得啧啧有聲:“都是拔尖人物,天衍宗好大面子。”
張逢夏笑說:“自然,六道真人曾以一人之力打敗兩位大乘期高手,實力堪比散仙。雖隻是渡劫期,有人說他以苦修入道實則已超越仙人。這次他渡劫人人都好奇會引來何等級劫雷,傳言他隻需朝天一指,天都不敢出聲。”
秦晌忍不住笑:“胡說八道。”
張逢夏不厭其煩與他閑說,一邊不忘左右逢源。秦晌發現,張逢喜在修真界人緣不錯,來的各派掌門都與他熟絡,笑臉相迎的。
剛到天衍宗屬地,無論是誰隻要觸動門禁,天衍宗就會有弟子來迎接,态度恭敬一律以前輩相稱。查看過請柬才微笑換以合适的稱謂。
在張逢夏遞請柬時,秦晌環顧四周,不論身份地位有無請柬,天衍宗弟子都一視同仁,不卑不亢。山門前一群苦修弟子一字排開,身型挺拔仿若無數覺醒,身着窄腰勁服肅立。
天衍宗位于通天山上,方圓千裡皆是屬地。黑白山旗以陣法插于八大方位,建築黑頂白牆,是罕見的平頂,更顯肅穆。
而那群宛如雕塑的天衍宗弟子待人看似有禮,表情與言語都一闆一眼。苦修弟子言行舉止都嚴格約束,斷絕欲念以已為敵,挑戰生理和心理極限以提升修真境界,門規嚴苛門人克己。
天衍宗弟子不會因為你身份低微輕慢你,有些渾水摸魚看熱鬧的被天衍宗弟子恭恭敬敬請出山門,任他謾罵踢打都不還手。
“不就是渡劫嗎,老子什麼沒見過。你們掌門擺什麼臭架子,憑什麼要有請柬才能進去。”這位仁兄脾氣大嗓門更大,賓客們都大有來頭,俱被他吸引過來,此人覺得自己大有面子,更不肯罷休。
“請前輩下山。”天衍宗弟子語調不變,似傀儡般古闆,沒有因為對方無禮而顯出惱怒、鄙視等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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