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進來,不準人打擾。”男音透着一股子慵懶。
秦晌眯眼,雖然有香氛掩蓋,房内還是滲着屍臭,死氣濃重得連丁響身上的冤魂都收了氣焰體積縮小一半。老鸨聽話外音不必到房裡去,馬上放松了精神,替秦晌他們打開房門就忙不叠退開,一路小跑逃走。
自剛才站在門外,秦晌就感受到了心髒被握住的不适。自己分明沒有絲毫緊張,那種萦繞心尖的擔憂應該來源于張逢夏,他們是道侶,即使遠隔重陽,彼此的心情也能互相傳遞,秦晌第一次感覺到了雙修對他的影響。此刻張逢夏肯定在不遠處看着他,為他擔憂。
門開了,書桌後挂的紗簾顯出兩個模糊人影,女子彎着纖纖細腰在男子的眉間點畫,男子則坐在梳妝鏡前,披着松散的寝衣,從規格上看應是女子制式,但秦晌還是從他不同于女子的寬平肩胛正确辨别出他的性别。
進入房間後秦晌給丁響一個眼神,他會意:“宗主大人,您要的人我找到了。嘿嘿,以您的眼光,尋常漢子肯定不入眼,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個極品,包您滿意。”嘴上谄媚恭維,丁響緊握的兩隻手不自覺地發抖,實則緊張到了極點。
紗簾後的男人揮手讓女子退開,他站起身來,女子替他拉開紗簾,魔修終于露出了真面目。
魔物最會蠱惑人心,魔修也是,為了接近人類他們外表總是俊美非常。這位魔修宗主雖是男子卻面若桃花,眼若星河,膚白唇紅,若不是面部輪廓清晰會誤以為是女子。他額間用胭脂畫了一朵小小的桃花,寥寥數筆紅得嬌豔,更襯得他美豔不可方物。
他不看丁響,雙目緊盯着秦晌上下打量,黑色瞳孔中照不出人形。半饷,他笑了,唇邊酒窩生動,贊道:“不錯,的确極品,做得很好。”
丁響心裡石頭落地,正要再恭維幾句,忽然發現喉嚨發不出聲音,嘴裡一陣劇痛,吐出一塊軟肉,伸手到嘴裡一摸,除了血嘴裡空無一物。捂着嘴跪倒在地,痛到極緻卻死命壓抑慘叫,怕惹來更大的禍事。
魔修道:“你出去吧。”既沒有說明緣由臉上也不見絲毫異色。
丁響無端被割舌,驚恐之極,他不知道哪裡露了破綻。難道大魔頭已經知道秦晌身份?若是如此豈會割舌這麼簡單。那就是他說錯話了?還是大魔頭交托給他的護身符壞了這是懲罰?丁響無論怎樣都想不透。大魔頭從始至終沒有看他一眼,嘴角噙着愉快的笑容,想起他嗜殺的本性,丁響不敢再細想,有命在就好,他捂着嘴退出房,不敢讓痛呼溢出口。
魔修又對房内的女子吩咐:“把地上收拾幹淨。”那女子跪在地上,用舌尖細細地舔掉血迹。從始至終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形同傀儡。
秦晌蹙眉,對魔修說:“閣下興趣獨特,聽丁響說你喜愛虐殺女子,居然還養這玩意。”
魔修手指輕輕撫摸秦晌的臉,饒有興緻地問:“你認識?”
秦晌無視他挑逗意味十足的動作,說:“南疆降頭術。”
魔修啧啧有聲,搖頭道:“雕蟲小技如何和我的縛靈決相比。”
“縛靈決?”
“不錯。”魔修白玉似的手從秦晌頸動脈劃過,穿過胸膛在他腰側徘徊,感受柔韌緊緻的觸感:“降頭不過是操縱屍體的小把戲,縛靈決卻是讓活人無力反抗,是不是很有趣。”
秦晌驚訝,随即了然:“最有趣應該是她恢複神智的時候。”
“呵呵呵呵。”魔修心情大好:“你也來當我的玩具吧,我也很期待你神智清醒時的表情。”
“那多無趣。”秦晌捉住他往自己褲中探入的手,反而摟住魔修的腰身,臂力一收使兩人脖頸以下不留一絲空隙,在他耳邊低喃:“你是喜歡一個有情趣的活人陪着你,還是喜歡一個傀儡木頭?”
魔修眯眼,邪笑着将指甲抵在秦晌頸間,陰寒之氣透過皮膚進入經脈:“我更喜歡識時務的家夥,說吧,你來這裡的目的,丁響那個蠢貨怎麼落到你手裡的。”
秦晌又感到一陣緊迫,張逢夏就要按耐不住了,現在卻不是好時機。魔修從他們進城就在監視他,已識破他不是丁響找來的壯丁。所幸還沒察覺他的真實身份,有戒心不易得手,為增加勝算,先要取信于他。
秦晌老實回答:“丁響受你指使殘害鄉民,官府托我來探明虛實。”
魔修手指扣在他脖頸中,拉開彼此距離,危險地問:“哦?這麼說你是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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