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長耳豎起,又不屑得放回去,高昂着頭晃晃,似乎在說,我不屑跟你這人類說話,居然懷疑老娘的性向。
青衣人四處看看,終于發現了不妥。這座山上居然有個十分隐秘的陣法,并不傷人,隻是阻止他人入山。不知這探花郎怎麼進來的,現在出不去了。
以青衣人的造詣,原本不該進來的,可他散漫慣了,似睡非睡地任由探花郎胡亂走動,才不小心闖進來。這個陣法布得極大,大約把整座山都納入其中,布陣之人大手筆,如果他硬闖出去,難免對陣法有損傷,也不太禮貌。
沒有辦法,跟這裡的主人打個招呼吧。青衣人落到地上,踩平了一片花叢,探花郎不滿地嗤鼻,用耳朵甩他。
青衣人安撫地撸平它的長耳,彈指射出一道真元,聚氣成形,煙花一般射向天空。
“等會主人到了,你可别撒瘋,被人捉了去當藥童,這輩子修行無望。”他叮囑探花郎,探花郎是成精的野獸,自然聽得懂。
對它們這些精獸來說,遇到高手就要賣乖讨巧,求得仙人收容,給一顆開竅靈丹再傳授修真功法,從此才能走上修行正途,不再是山野俗物。他偶然遇見青衣人,知道自己福氣來了,于是大半年地任他騎跨,十分乖巧。縱使青衣人修為低下,也是修行中人,機會難得。
可要是被仙人捉去當采花的路引,就跟頭帶路的老馬似得隻是工具,與仙途無緣了。
探花郎識時務,趕緊收了兔耳和卷毛,裝成一頭不起眼的灰驢,俯首帖耳跟在青衣人身後。
很快,陣法起了波動,兩個紫衣長袍的年輕人禦劍而來,往青衣人處來了。
青衣人整理下衣袍衣襟,拱手作揖,正要開口突然被一柄飛劍指在鼻子上。
“原來漏網之魚在這裡,你好大的膽子,單槍匹馬來闖陣,當真以為我們羅霄派好欺負,不敢用殺陣對付你們?”
☆、籽藤宮
紫衣弟子一見面就火妖味極重,青衣人被飛劍抵着沒法彎腰,隻得雙手作揖,說:“小友誤會了,我隻是個雲遊的散修,無意間闖進陣裡,不想冒犯了貴派。”
紫衣弟子詫異地遞着眼色,顯然不相信青衣人的說辭。哪個門派的修士會穿得如此寒酸還帶着毛驢來闖山,被人指着鼻子罵還這麼好脾氣,怎麼看怎麼可疑。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青衣人再拱手:“秦晌。”
“秦晌?不認識。”
紫衣弟子心直口快,秦晌心道我也不認識你,大家隻是誤會,何必刀劍相向。自己誤闖了人家的陣法,有錯在先不和他不計較,道:“我是路過,如果此山是貴派所有,我走就是了,麻煩兩位小友指個方向我好下山。”
紫衣弟子狐疑地看了他兩眼,似乎信了,身邊同伴卻小聲提醒:“師兄小心,哪有人這麼巧這個時候誤闖進來。我們山陣是祖師爺布的,别說是散修,就是名門大宗的高手也不可能無聲無息潛進來,定是那墨研宗的敗類,喬裝了的細作。”
兩個人的耳語秦晌也字字聽得清楚,忍不住反駁:“既然名門大宗的高手進不來,那區區墨研宗就進的來了?小友說話自相矛盾。”
紫衣弟子聞言大怒:“放肆,我看你根本就是墨研宗的惡徒,師弟,我們拿下他交給師伯發落。淩霄劍陣!”
兩人飛劍齊出,是一副對劍,尖嘴窄身通體玄色,如遊魚般帶着一溜星光,彼此呼應直取秦晌紫府丹田。
探花郎見勢不妙早已撒丫子逃走,饒是秦晌脾氣好,也被他們不由分說的殺招激怒了。
“羅霄派?你們欺人太甚,真當自己是天下第一,不把旁人放在眼裡了。”咒惘劍出,與對劍一個照面就将它們打壓在了地上,連個擡頭的機會都沒有。
兩人操縱飛劍發現隻能貼地飛行,還被打壓得往土裡鑽,愣是撈不起來成了土耗子,惱羞成怒,大喝:“這厮難對付,師弟你去叫人。”
“師兄,周師伯來了!”紫衣弟子歡呼着長嘯一聲,黑壓壓數十個修士落了下來。
秦晌定睛一看,為首的是個修為不低的女修,濃眉大眼五官皆精細,組合在一起卻并不好看。
她一來就問:“這是什麼人,你們居然在山陣動手。”
秦晌沒等兩人告狀,先行作揖,笑容親切:“姑娘有禮,在下秦晌,隻是過路的散修,不小心誤闖了山陣,正要下山。不想兩位小友誤會我是什麼墨研宗的惡徒,才驚擾了姑娘,恕罪恕罪。”
周筱眉毛一擰,打量了秦晌,問:“你說你不是墨研宗的,那你是何門何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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