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風劍倏然而動。那是柄軟劍,平日裡纏在何俊的腰上,一出鞘,就帶起了一片光怪陸離的劍影。
殘劍漫天,一時間竟瞧不出哪道才是本體,楚昭逸眉頭微皺,決定先避鋒芒。他抱住陸繡,腳尖輕點,瞬時朝後飄出數丈。
何俊正要飛身搶攻,忽然一柄長槍直飛,斜斜插在他面前。那長槍全由玄鐵鑄造,通體幽寒。特别是那槍頭,竟然開了四棱四面,生生多的幾道放血槽,被明滅不定的火光一照,兇相畢露,幾欲擇人而食!
乍然一聲“呼哨”傳來,隻見一道黑影從流雲樓一躍而下,頃刻便到了擂台之上。
何俊原以為是王平朝出手阻攔,定睛一看,卻是個年輕男子,那男子身材纖瘦,面帶陰柔,很難将他與那柄至剛至陽的長槍聯想一起。
“何人放肆!”何俊喝道。
可話音未落,男子忽然鬼魅般一閃身,擡手便一記耳光重重甩在他臉上。
“什麼東西!也敢用‘放肆’一詞!”男子嫌棄的擦了擦手,開口聲音卻妖媚陰邪。
何俊隻覺氣血翻騰,丹田一股怒火順着脊柱直沖腦門。一撒手,定風劍幻成數道殘影,直朝男子各大要害齊攻。
“哼!”這一招迅捷急飛,男子卻不避不閃,伸手虛握,四棱槍咄然而出,他彎腰蓄力,身子宛若一柄長弓。
“咄!”男子一聲暴喝,沉馬,扭腰,槍出,一氣呵成之!
長槍橫掃,帶着狂屠暴虐的所向披靡,以摧枯拉朽的态勢,瞬間便摧毀面前的定風劍陣。
槍勢力不止,攔腰掃在何俊身上,何俊隻覺被一頭蠻牛撞上,眼前刹那間冒出一片星光,那強大的力道震得他倒飛而出,得幸汪開鋒借力化力,堪堪将他接住。
何俊再也忍不住,俯身“哇哇”吐出幾口鮮血。
“我頂你個肺!撲街仔!”百勝宗長老梁文好年紀大,脾氣也大,嶺南罵街的慣常語脫口而出,長刀一抽,就要動手。
台上台下一片怒潮,喊打喊殺聲四起。男子卻鼻孔朝天,不屑道:“内宮監奉旨辦差,灑家看哪個吃了豹子膽,要造反!”
說罷一甩手,一塊明晃晃的金牌被他用真氣定在了空中。
江湖事江湖了,好勇鬥狠輸了頂多折了面子,可要沾上臭名昭著的内宮監,倒是真有可能被安上駭人聽聞的大罪。那可是誅九族,一死就是絕門絕戶的!
眼看場面慢慢安靜下來。
李觀福離得太遠本沒看清,但這聲音尖細刺耳,一聽便認了出來,不由失聲道:“金桂……”
一旁的王平朝站起來,道:“該我這東道主出主持場面了。”他這話說的從容淡定,一看便知是早有預料。
李觀福實在搞不懂他要幹嘛,不過陸繡現面,他又是欽命第一負責人,起碼明面上是。
當下也跟着王平朝飛身而下。
“不礙事吧!”王平朝上台第一件事,便是查看何俊的傷勢,大周叫得上号的大将不少,獨他江湖人脈寬廣,是出了名的懂人情,會做人。
崔流裳本已固住何俊的傷勢,他卻依然拿出一瓶丹藥,道:“這是服清散,治療内傷一等一的絕品。”
服清散是空清派的鎮派寶藥之一,崔流裳自然熟悉不過,隻是太過珍貴,她并未帶在身上。
王平朝這一做派,是既托了崔流裳一手,又向何俊表達了歉意。接着他又朝四人作揖賠罪,隻将整個人情做的滴水不漏。
“金總管!什麼風把您吹到禹州城了?”内宮監名聲不好,王平朝倒對這個年輕宦官印象不壞。
雖然脾氣臭點!
“王平朝,你少給灑家戴高帽,灑家隻是個小小内侍,總管是咱曹大人!”金桂道:“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勸你少管閑事,安安心心辦你的比武招親!”
說完便一手提槍,徑直走到陸繡前,道:“陸公子,咱們又見面了。近來可好?”
他說這話帶着濃濃笑意,顯得十分親切。王平朝那種戍邊的将軍,權力再高,官職再大,說句實在的,叫遠離權力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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