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焰可畏,字若千鈞。
一個一個砸到左行芷的頭上,瞬間就将人壓地跪了下去。
西南地區發生蝗災,逃難到京城的人不少,官府還專門開了塊地供難民生活。
燥熱的午日,左行芷跪坐在滿是塵土的地上,連手心的薄汗都覺得刺骨一般寒冷,額頭冷汗一滴一滴地墜下,身後的小丫鬟也跪着不敢擡頭,面對着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她顫顫巍巍,話都說不清楚,“家父......家父清廉,不曾挪用公款......殿下饒命,不,不是......殿下明察。”
陸旌眉眼森冷,淡漠地開口,“左尚書完成任務後,本王重賞。”
這是非逼着她左家掏出上百萬兩白銀了。
左行芷擡眼看了下那道冷厲的身影,悔意慢慢吞噬着她,她千不該萬不該過來招惹這個冷心冷情的人,現隻覺頭暈眼花,甚至沒聽見對方說什麼就連連稱是。
直到晉明灏收回目瞪口呆且佩服崇敬的表情,過來扶她,“堂姐,殿下都走了,你怎麼還在地上跪着。”
左行芷腳步虛無,半條命沒了一樣,從開始到現在,她不得不佩服顧宜甯,是以怎樣的心理素質待在陸旌身邊的,還待了整整十幾年。
她不過靠近了半刻鐘,就已經吓得七魂沒了六魄。
這攝政王,就跟天上的太陽一般,耀眼,光芒萬丈,讓人心馳神往。
但卻灼人灼心,輕而易舉就能将一個人置之死地,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晉明灏大喊:“堂姐,堂姐,你怎麼了?”
左行芷脖頸一歪,沒能緩過來,徹底吓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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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搖搖晃晃,顧宜甯看着身旁的陸旌,還有些心有餘悸。
當陸旌開口跟左行芷說話時,她沒想着事态會往貪污災款那方面發展,現如今沒有将左尚書下獄,許是另有原因,畢竟上一世晉明灏當了皇帝都沒把人清算。
陸旌真的是身體力行地在告訴她,他絕不收旁人的禮物,不收是不收,一收就是上百萬兩銀錢,以後估計也沒人傻到敢上前招惹他了。
幾十萬大軍的冬衣,銀款确實不少。
不是哪個官員都跟她家一樣祖上從商富足有餘的。
顧宜甯緩過思緒之後,拽了拽男人的衣袖,“殿下,左尚書的家底,付得起将士們冬衣的價款嗎?”
陸旌還以為小姑娘在同情左家,就像同情他以前殺過的那些人一樣,他耐着性子溫聲解釋,“他一個當了将近十年的戶部尚書,吸了多少民脂民膏,怎麼會付不起?”
“付得起就好,他若付不起,死賴着不交銀錢的話,商家也就不會制作冬衣,若是晚了,邊疆環境那般惡劣,隻怕那些将士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嚴寒之下了。”顧宜甯心不在焉地感歎着,又叮囑,“殿下記得派人檢查一下衣服的質量啊,免得有些人偷空減料。”
這些話讓陸旌多看她幾眼,素來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姑娘,倒是會關心邊疆将士了。
顧宜甯皺了皺眉,不知又臆想到了什麼,将他對付外人的手段往自己身上套了下,輕問:“殿下,左三小姐隻送了個荷包,殿下就坑了人家百萬兩銀錢,我也送了殿下一個香囊,殿下不會也要從我這掠奪錢财吧?”
陸旌想起她在客滿樓紅着臉的窘迫模樣,似有若無地勾了下唇角,“你連午膳的錢都付不起,還有閑錢供本王搶奪?”
“殿下在意那幾兩飯錢,等我回家以後還給殿下就是。”
說完後覺得不解氣,顧宜甯耳尖泛紅,仍故作嚴肅,一臉正色地問:“殿下是在嫌棄我窮嗎?”
小姑娘又開始污蔑他。
陸旌淡聲否認:“本王沒說過這話。”
顧宜甯毫不謙虛道:“其實我也不光會花錢,如果将來有機會的話,肯定也很會掙錢,我們顧家祖上就是商人,我自然也繼承了一部分經商的頭腦,或許以後還要比弘王爺更厲害。”
看着小姑娘臉頰泛着紅暈,陸旌難地生出點逗弄她的心思,“你父親做學問也很厲害,你怎麼連他十分之一也沒繼承到?”
顧宜甯張了張口,無法反駁,最後嘴硬道:“可能是......都被我哥哥搶走了吧。”
一提起顧承安,就想起靜泉寺的事情,顧宜甯跟陸旌有頭有尾地講述了一遍,還甚是擔憂地問:“殿下以後不會也像我哥哥一樣,變成一個眼拙之人吧?”
陸旌握住手心,放到唇邊輕咳了一聲。
顧宜甯後知後覺地發現馬車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她順着陸旌的視線看過去,對上一臉菜色的顧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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