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選這個吧,其餘的先收起來。”顧宜甯随便點出一件,“時間不早了,我們快些去城門口。”
春桃無奈地将其餘首飾收起來,看着主子映在銅鏡中的面容,隻能默默歎一句芙蓉玉面,姿色天然。
也是,大晉百姓都道京中多美人,可滿京城的美人,有誰的容顔能勝過她家小姐?
春桃手中攥着如瀑的黑發,慢慢就平下了心。
馬車緩緩行在路上,兩側是京中百姓熙熙攘攘的閑言閑語,瑾王回京的消息,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今日一早,宮中就派了人前去迎接。
一隊錦衣華袍的騎兵從這裡穿過,箱子裡裝的大多是金銀珠寶,那麼大的陣仗,到現在還被人津津樂道。
“聽說瑾王殿下從徐州帶回了一位姑娘,不知這事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消息可是從瑾王府傳出來的,還能有假?就看那相府五小姐聽了這件事後,心裡會不會吃得消了。”
“現如今五小姐已經和林小侯爺定下了姻親,她吃不吃的消,都不影響瑾王迎娶新的王妃呐。要我說,這五小姐當真是眼拙,白瞎了這些年瑾王對她的偏護。”
“小聲點,剛才走過的可是相府的馬車。”
“相府的馬車怎往城門口的方向去了?”
“誰知道呢,别是五小姐回心轉意了,啧,回心轉意也不行呀,瑾王身份何等矜貴,定過親名聲盡毀的人怎還能入他的眼。”
車内,春桃忿忿不已,就差掀開簾子跟人對罵了,她瞥向身側的顧宜甯,安慰道:“小姐,您不必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顧宜甯心不在焉地嗯了聲,隻覺她昨日看輕了傳說中的葉姑娘。
人還沒到京城,名字就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先在輿論上争個名頭,壓一下京城裡對陸旌求而不得的京城貴女,這下即便隻是一個小小的徐州刺史之女,也沒人敢輕視她。
将徐家和瑾王府的關系傳地玄乎其詞的。
最起碼在陸旌沒出面以前,誰都不敢為難她。
當真是好心思。
西城門口,也是一派繁華,現如今江山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外圍的護城河也成了擺設,上面飄着幾盞零丁的花燈。
通過鹭江橋,是青草蔓蔓的鹭江京郊,這裡最出名的便是那面跟明鏡一樣的湖泊,也是京中世家貴女們常來遊春泛舟的好去處。
顧宜甯掀開簾帳,窈窈望去,隻覺鹭江京郊比以往熱鬧了許多。
春桃哼了一聲:“徐家小姐,林家小姐,還有那文安郡主,今日都來遊湖了,遊湖是假,想看殿下一眼才是真。”
“不止她們,後面不是還有一群麼?”顧宜甯被扶下馬車,看了眼缤紛多姿的姑娘們。
相府馬車一到,便立刻将衆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在場的世家女們都尚未嫁人,心裡清楚瑾王高高在上,不近人情,世上能入了他眼的人,少之又少。
總不能死吊在一棵樹上,聽聞相府的公子們風流倜傥,一表人才,不知今日來的,是哪一位。
她們目光有意無意地往一處方向瞥。
隻見一個小丫鬟先掀開了簾子,從馬車上下來,而後伸手扶出來一位窈窕清婉的女子。
顔如玉,氣如蘭。
不是顧宜甯還能是誰?
她今日打扮地偏素氣,發髻上隻挽了隻珍珠卷須簪,一襲輕紗羅裙,腰間芙蓉水玉壓下随風曳起的衣裙,婷婷立于鹭江湖畔,驚豔了大半看客。
顧宜甯剛下車一會,就有嫣然巧笑的姑娘們走上來搭話,“這不是相府的五小姐麼?五小姐怎偏偏選了這天來遊湖泛舟?”
顧宜甯轉過身來,杏眸定定看着她們,這些人以前可是捧着她順着她的,左一句宜甯妹妹右一句甯兒姐姐,小嘴如同抹了蜜一般,好聽話接二連三地說。
她拿她們當知心閨友,她們卻把她當棋子利用。她先前得罪的公主郡女,無一不跟這些人的挑唆有關。
最近她同陸旌關系不好,父親又被陛下針對,她們便如牆頭草一般倒在了對面,暴露出幾分真實面目來。
顧宜甯不願多看這些虛僞的面孔,目光悠悠望向遠處的青山,“遊湖泛舟固然好玩,但都比不上殿下回京這件事。我來京郊,自然是為了看他。”
為首身穿翠紋群的女子輕呵一聲,面露厭惡,“宜甯妹妹已同林小侯爺定親,如今竟還大搖大擺來看另一個男人,你可知水性楊花四個字怎麼寫?”
另一個鵝黃色衣衫女子酸聲應和:“靖禾郡主,五小姐可能還真不理解這個詞是什麼意思,您忘了在清嶽女子書院,五小姐可是次次考試最後一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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