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這戲有意思。”我推公孫,他瞥了眼,扯扯嘴角,“可惜沒人陪她演。”
要說薄情,公孫挺薄情,苗淩風上位沒多久鬧騰不休,還劈腿了,似乎以為公孫戴了綠帽會情深,公孫直接借口掰了,耳朵清淨。
“你不是喜歡征服嗎?”
“年紀大了,就想安安穩穩。”
話音落下,餘音還未消,他連續兩天來攝影棚接我和女友,我沒車,每次都打車,我問他這麼殷勤幹嘛,想泡我馬子?
女友捧起臉蛋,驚喜附和,“真的嗎?”
公孫彈了她腦門,“你老公舍得就行。”
功夫不負裝逼人,第三天白若蘭在,白色V領線衣,簡單的直筒褲,低調如尋常工作人員,她說來了妝發都要重新弄,穿品牌提供的衣服,打扮了也白搭。
他們沒說話,對視一眼,公孫發動車子,就這麼開出了攝影工業園。
女友嗅到不尋常,問我有故事?
公孫把着方向盤玩笑,一個悲劇。
當晚公孫拉我去酒吧,我有點害怕,我覺得我進去了就沒法清醒着出來,和白若蘭有關的事總會讓場面失控。
有些人不在江湖,也有能力掀起血雨腥風。
“心還會動哎。”
“丁煙,”他用力地拉我的手,指着胸口使勁戳,“它看到她還有反應。”墨綠絲質襯衫,于昏暗中流溢奢靡光彩。一支老樂隊唱着老歌,酒客跟唱搖擺,耳熟能詳的調子喚起青蔥回憶。
公孫一邊吞雲吐霧抽煙,一邊咂摸唇舌飲酒,“聚會那次,她跟那男的去的,那一拳頭真的打輕了,還人模狗樣,留了過肩長發,騷裡騷氣的。我喝多了,拉她出來,罵她真賤,住在我出錢的房子裡,和他做,舒服嗎,開心嗎,他這麼沒本事,不能帶你去别的地方?你這麼沒本事,找不到比我更好的?”
我心驚肉跳,不敢相信說出這話的公孫,更不敢想聽到這話的白若蘭。
“我們是徹底好不了了。”他滑下牆壁,人突然抽去氣力,如溺水者,整個人縮水般蜷縮起來,又突然一拳頭用力錘向地闆,“我後悔說狠話了。”
“天涯何處無芳草。”我脫口勸說。
“可我好像愛不了别人。”
我閃過無語,那你上别人也一點兒沒停啊。“白若蘭哪裡特别嗎?”這一點我一直很好奇,除了美,哪裡特别?
他表情一柔,“哪裡都特别。”
拜托都三年了,一切都變了。
我清醒地走出酒吧,目送公孫搖晃上出租。
我這才确信,他真愛白若蘭,這種愛的純度荒唐,可于他已是不可思議。這是不是叫愛的相對論?
白若蘭的現任男友是一個穩重的青年企業家,173個頭不高,白若蘭和他站在一起會穿矮一點的跟或者平底鞋,看着差不多高,即便如此,依舊般配,男才女貌。
他教白若蘭注冊自己的公司,出來單幹,管理方面的事手把手指導,白若蘭很信任他。
她的前任男友沙牧之和她依舊保持友好聯系,他出了詩集,依然窮但不再潦倒,會幫白若蘭的淘寶店寫文藝文案,收取酬勞,她說,我們分開的時候很自然,沒有天崩地裂,以前他還說過會為我死呢,結果分手的時候連眼淚都沒流,果然,男人的話不能信,男詩人的話更不能信。
她撅起嘴巴,俏皮地說起前任,我磕磕巴巴,緊張兮兮地問她,那公孫呢。
她抄起手,直起身,臉色猛地一沉,不認識。
我發消息給公孫,她說不認識你。
他說,嘿,正好,重新認識下。
他沒行動,隻是嘴皮子吹了句。當晚他去了廣州早已衰落的魚蛋檔,是去談門店出租的事,最後居然聊起澀□□業。
那頭白若蘭父親因為肺部感染病重,我看她急急忙忙沖出攝影棚,才從貼身助理那裡打探出情況,我告訴了公孫,後來公孫結婚一定要拉我做伴郎,他說,我是一等功臣。
第5章
大多人青春期都有一段痛苦的日子,家庭動蕩,激素波動。
白若蘭是在高中。父親車禍,兵荒馬亂,精力掏空。頂天立地的父親突然變成會屎尿沒有知覺的廢人,她和媽媽慌亂失措,與肇事者家屬、與警察、與醫生不斷溝通,沒幾日揠苗助長般長大,整顆心飄飄忽忽,人生沒了支柱般。
高二開始,她便失去了購買新衣的條件,雖然她穿什麼都好看,可心理舒适已然跌落。青春期的敏感讓她開始嫉妒,她以前高傲不屑的校花評選,也因着落榜失落了幾天。
高三她作為藝術生與公孫分到一個班,坐在後排,隔着一條窄道,臨着公孫。當時他挺出名的,白若蘭知道他是因為他送了一個女孩iphone3GS作為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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