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鳳宮。
“臣妾見過皇上!”沈皇後見到歐陽晟後娉娉婷婷地行禮問安。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歐陽卿柔也禮儀周全地行禮問好。
“都平身吧--”歐陽晟走過去扶起皇後,牽着她的手,坐了下來。
“皇上今日怎麼得空來臣妾這兒坐坐?”皇後神情自若地輕笑着問道。
“皇後,朕有話說—”歐陽城眼神有些閃躲,說話也是含糊其詞。
“青珠,去門口守着,任何人未召都不得入内。”沈皇後轉身對立在身後的丫環吩咐道。
被喚作青珠的丫環清秀甜美,身着青色翠煙衫,白底褂裙,梳着兩個可愛的發髻。
“是,娘娘!”領命向外走去。
“卿兒,到父皇這兒來。讓父皇好好看看。”歐陽晟溫柔地招手呼喚歐陽卿柔。
“是,父皇!”歐陽卿柔的聲音輕柔動聽,如山泉悠揚。
“朕的卿兒如今已長大了……”
歐陽晟擡頭仔細打量翩然走近的歐陽卿柔,白皙瓜子臉,白裡透紅,明眸皓齒,鼻梁挺翹,彎眉如柳,櫻唇潋滟,體态婀娜多姿,花容月貌,亭亭玉立。
歐陽晟很滿意地點頭微笑着跟皇後說道:“真是女大十八變,如今出落得水靈剔透,舉止大方,端莊溫雅,實乃皇後之功勞!”
“臣妾惶恐。卿兒是嫡長公主,臣妾總希望她能不辱皇室顔面、盡善盡美。”皇後心情愉悅地笑着看向歐陽卿柔,眼中充滿了母性光芒。
“卿兒—”歐陽晟欲言又止。
歐陽卿柔微微擡頭,露出一雙顧盼生輝的晶亮明眸,淡然一笑。
“父皇,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兒臣的嗎?”
看着溫婉可人的歐陽卿柔,歐陽晟感到有些惋惜和心疼,但是涉及江山社稷,再不忍也不能心軟。“卿兒,可願和親北羌?”
“什麼?和親?”皇後大驚失色,脫口而出。
“嗯,昨日朝堂上有人提議公主和親。”歐陽晟對皇後的慌亂心生不滿。
歐陽卿柔濃密的睫毛輕顫,暴露了她心中的焦慮與恐懼。
“皇上,卿兒還小。”皇後動之以情,試圖打消歐陽晟的和親念頭。
“卿兒已至豆蔻,此乃成親的大好年華。”歐陽晟表情嚴肅,聲音冰冷散漫。
“皇上為何不選蝶舞?”沈皇後沉聲問道。
“她與卿兒不同。”歐陽晟淡聲答道。
“同是天家血脈,有何不同?”沈皇後有些咄咄逼人。
“卿兒是長公主又是嫡公主,身份尊貴,豈是她人可以相提并論的?”歐陽晟回道。
歐陽晟瞳孔微縮,整個人的氣場頓時變得淩冽起來。
沈皇後完全無法接受眼前這個事實。
靜,死亡般寂靜。
察覺到自己的态度過于強硬,歐陽晟深歎了口氣,輕咳兩聲,耐着性子,補充道:
“聽聞北羌太子驚豔才絕,容貌俊逸,從詩詞歌賦到治國策略,無一不精,是個極适合托付終生。”
“皇上這話恐怕是聽靜貴妃說的吧?”沈皇後毫不退縮地反問了一句。
“這些僭越的話,不得亂說!”歐陽晟出言訓斥道。
“臣妾說錯了?”沈皇後言語冷淡,臉上挂着不屑的笑容。
“無論你是否願意,卿兒和親之事将成事實。”皇帝有些不耐煩,面無表情冷若冰霜地說道。
“皇上—”皇後很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少年情郎。
皇上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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