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片麼?那個人一向挑剔,從來不喝香片。“他喝了?還贊不絕口?”自家小姐突然嚴肅下來,弄影心裡一慌,不敢扯謊:“沒有贊不絕口,可是真的喝了。小姐,奴婢,奴婢隻是……”她隻是想着王爺身份高貴,容貌俊美,若是能得他垂青,她也就不必往南邊去了。她自認生的不差,給王爺做個偏房也好。柳家上下都知道柳潇潇不喜女子為妾,她的這點小心思不知能不能瞞過小姐。好在小姐隻擺手讓她退下。柳潇潇心生疑惑: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他……他近來的确很怪異啊,行為處事都與往常不同。她雖然說了不再相見,可是下意識地還是會去關注他。他的點滴變化,或許能瞞過旁人,但決計瞞不了她。他是真的變了。不過轉念一想,慕容家的小姐都能突然之間心智成熟,他的行為喜好有了細微的變化也很正常啊。他還記得他們之間的事情,何況弄影的話未必是真。是她想太多了嗎?說好了要忘記的,聽到他的消息卻還這樣不冷靜……不對,慕容雪月癡傻了十多年,怎麼就突然變成了無所不知的才女?就算她如傳言所說,落水後腦袋撞到石頭,陰差陽錯治好多年舊疾,不再癡傻,也不該憑空多出許多本事啊。人不可能突然掌握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技能!絕不可能!除非,除非是換了一個人!難道是借屍還魂?柳潇潇心中一凜,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為什麼從來沒有人懷疑過呢?上至天子,下到百姓,所有人都認為這一切是理所當然的!她告訴自己,她不是妒忌,不是見不得慕容小姐好,她是真的想知道為什麼。如果,現在這個不是真正的慕容小姐,那原本的慕容小姐呢?難道是她和信之害死了那個姑娘?不,不……她再也坐不住了,不顧披頭散發,快步走出門來,徑直來到風信之門外,擡手叩門。“信之,信之……”客棧四處都有守衛的親兵,大多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看了一眼,并不多話。陸文軒打開房門大吃一驚,柳潇潇怎麼這樣憔悴?雖說一路舟車勞頓,但也不至于此啊。她的身子隐隐發顫,倚着門框才勉強站定。陸文軒目光掃過她的滿臉淚痕,心下一歎。到底還是個小姑娘。他閃身讓她進來,斟了熱茶給她。柳潇潇抱着茶杯未語淚先流,她平複了一下心情,低聲道:“信之,我……”“别急,你說。”她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我們,我們,我懷疑,我們害死了慕容小姐。”“你說什麼?”陸文軒心裡一咯噔,他笑了一笑,“你太緊張了,回去睡了一覺就好了。”“不是的,我是才想到的。慕容小姐是假的。她從來沒接觸過琴棋書畫,就算是聰明了,也不可能什麼都會。她可能是孤魂野鬼。不,她一定是!……我們,我們逼死了慕容小姐……”她放下茶杯,扯住了他的衣袖,“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陸文軒一怔,沒想到她會懷疑。他拍拍她的脊背,溫聲說道:“别緊張,你想太多了……慕容小姐隻是上天垂憐,變聰明了而已。”書裡越國有人質疑過慕容雪月是孤魂野鬼,并當做秘密告訴了東方絕殇,想破壞他們的感情。然而那人卻被男主處決,東方絕殇說,我在乎的隻是你,哪怕你是孤魂野鬼,來自異世,我也愛你。柳潇潇果然是女主的死敵,她想到這些漏洞,是要上趕着找虐嗎?“不是的,信之……”柳潇潇松開衣袖,拼命搖頭,“信之,你要相信我。”陸文軒面帶微笑:“你想太多啦,我派出去的斥候說,越國的儀仗隊就在前面,我們明天就能趕上他們。屆時我們是上前拜會,還是等他們過去再走?”渣男賤女和男主女主終會狹路相逢。柳潇潇擡眸看着他,眼中泛着冷光:“信之?”“怎麼?”柳潇潇後退一步:“你是怕了她,還是你根本就不是信之?”“什麼?”柳潇潇摸摸藏在袖中的匕首:“我認識的風信之,不是這個樣子的……”陸文軒眼眸微沉,竟有些恍惚,書裡也有這麼一出。風信之後來癡戀慕容雪月時,她也這般問他,淚光點點。這個姑娘肯定愛慘了風信之。他自認僞裝得成功,卻還是令她生疑。奕瑤說文中“八哥”頗多,文中的人囿于劇情看不出來。柳潇潇竟漸漸違背劇情,對女主産生懷疑,并不是好事。見他長久沉默,柳潇潇心中冷意更甚。她閉了閉眼,眼淚流下:“你不敢回答我的問題,你和她是一夥的,是嗎?你把信之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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