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昏睡的咒術雖然已經解開,他的身體卻還沒有那麼快适應如此迅速的反應,眼前暈黑了一瞬,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傾倒再次回到了那個溫熱的懷抱。
耳邊是璘琅輕聲的呼喚:“翼望……”
随着這撩動心弦的聲音,小鲛妖心下愈加慌亂起來,“謝……謝謝你,璘琅。”
垂下眼眸時目光不經意掃過她的身子,隻見那身素白的衣裳上滿是斑駁的血迹,翼望立刻忘卻了方才心中的羞躁直愣愣地瞧着那些血迹驚呼出聲道:“你受傷了?是誰傷了你?”
這些血迹大部分是陸春禾身上的,隻是她方才一心記挂着小鲛妖不知何時會醒來才沒有及時換身衣裳。此刻見他目光驚痛的模樣,璘琅心頭一軟忍不住柔聲道:“小傷而已,已經沒事了。”
從前經曆過大大小小數不清的打鬥,每次受了傷都隻是獨自盤踞一方安靜休養,這還是頭一回有人為她的傷勢擔憂。
感覺很新奇,卻并不壞。
連番驚吓過後,心裡砰砰直跳的小鲛妖别過了腦袋,小心翼翼地直起了身子。
“這裡不是容家村,我記得那時在幽冥潭裡……”紅着一對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尖尖耳朵,翼望環顧着四周呢喃道:“糟了,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我得趕快回去大荒妖界,母皇還在鲛宮裡等我!”
“恐怕沒那麼快能回去呢。”璘琅本想等他恢複了元氣再告訴BBZL他,現下怕他等不急隻得同他解釋道:“這裡是凡間的皇都,我們所處之處便是馭妖府府主陸春禾起居的院落。”
“馭妖府府主陸春禾!”小鲛妖猛地瞪大了眼睛,翻身離開了床榻,好似碰到了什麼髒的東西,“那、那……”
“就是怕你不喜沾染上那女人的氣息方才你昏睡時才一直抱着你的。”璘琅指了指被他墊在身下的外袍,已經皺得不成樣子可卻能認出是屬于她的衣物。
原來是他誤會了,璘琅也是一片好心。
隻不過……
“我怎麼會來到皇都,為何腦海裡一點印象也沒有?”
小鲛妖不知其中的兇險,璘琅也不想他因為後怕而胡思亂想。
見他一臉懵懂的樣子,璘琅柔聲道:“在容家村裡,你被暗中潛伏的陸春禾下了昏睡的咒術,一路帶至皇都馭妖府,沒有印象也是自然的,想不起來便别回想了。”
“這裡真的是皇都馭妖府?”小鲛妖攢起眉頭道:“為何這樣安靜,府裡不會有人來驅趕我們嗎?”
聞得此言,璘琅無聲地勾起唇角道,“還活着的馭妖卒也許此刻都四散逃命去了,從今往後馭妖府對妖族而言再不是什麼威脅了。”
翼望似懂非懂地問道:“她們都被你打跑了?”
璘琅眸底笑意更深,卻是順着他的話道:“對,都被我打跑了,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
翼望不敢看她的眼睛,雖然心底很是驚疑可他卻相信璘琅是不會騙他的。
原來元神恢複以後的璘琅這樣厲害,數百年來就連母皇都沒把握對付的馭妖府竟被攻破了。
“既然馭妖府敗了,那陸春禾她是不是已經……”
“死了。”璘琅替他說完了難以出口的兩個字:“我親手摧毀了她體内的妖丹,這一回她是真的死透了。”
“這樣啊。”明明是該高興的,畢竟馭妖府素來是鲛族的心頭大患而陸春禾又是害死他父兄的罪魁禍首,可是翼望的情緒不知為何卻又愈漸低落了。
他低下頭,扯了抹苦笑道:“其實昏睡的這段時間,我的意識時而混沌時而清醒,但是隐約的還是知曉了一些事。”
璘琅沒有說話,翼望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問她道:“倘若已經死去的妖怪重新獲得一顆妖丹是否有可能……”
“不可能。”雖然真相很殘忍,可璘琅還是直截了當道:“比起凡人,神與妖雖然皆擁有漫長的壽命,但其實妖之内丹、神之元神與凡人的心髒一樣皆乃生存之根本。失去了内丹,妖便不會有複生的機會,除非在那之前已堕入魔道。”
翼望眼底最後一絲希冀破滅了,璘琅知曉他的心結一時半會兒解不開,隻得等他情緒稍稍平複後對他開口道:“還有力氣嗎?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再次以術法打開機括,方才她們所躺的床榻自中央徐徐移向兩旁,底下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地洞。
“别怕,跟着我。”
璘BBZL琅帶着翼望沿着盤旋的石階下到地洞的最深處,石洞裡沒有燭火卻有微弱的光芒指引她們向前。
“這是什麼地方?陸春禾為何要在卧房内鑿出這樣一個地洞?”翼望亦步亦趨地跟在璘琅身後,她要帶他來此必然有她的理由,蘇醒以後他好似比從前還要信賴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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