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壯沒開口,托着下巴思索着什麼。
辜緻逹刷了刷手機,屋子裡沒人說話,安靜又無聊,看向坐在屋子中央的苗壯:“沒勁。诶,想啥呢。”
“我不叫诶。”
“好好好,苗先生,苗助理,苗哥,你在想啥呢?”
“想怎麼收拾爛攤子。”
“怎就是爛攤子了?”辜緻逹一個翻身坐起來:“咱們要捉趙棗兒,莊祁扣着人,‘調虎離山’、‘聲東擊西’,呵——這招聽着多高明啊,怎麼地,是把莊祁支開了,但也沒逮着趙棗兒啊。我把趙棗兒抹黑,把她跟那人有關系的事捅出來咋地就成了‘爛攤子’了!也不看看莊家有誰真信了嗎?好歹現在趙棗兒就在跟前了,找到機會就能下手,比你那些複雜的什麼這計那計強多了!”
“那你打算怎麼下手?”苗壯也不見動怒,隻是問他。
“總有落單的時候吧。”辜緻逹扯了個葡萄丢進嘴裡,“趙棗兒既然不是莊祁的小情兒,兩人還能時時刻刻膩在一塊?嘿,早知道兩人沒這關系,咱早點使個美男計說不定已經成了。”
“憑你麼?”苗壯擡眼看了看沒骨沒皮一樣癱着的辜緻逹。
“我說我了嗎?”辜緻逹吐出葡萄皮:“随便上哪個店裡,百來塊就能雇個男的,到時候鮮花美酒加情話,不就把人騙來了,再一下藥,把人帶回辜家還不簡單。”
“好好改改你說話的口氣,既然回了辜家,别還以為自己是那個混混流氓。”苗壯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辜緻逹卻不怕他,“呦呵,要不是你們求我,我也不會踏進辜家的門。”拎起脖子上的鬼兵符,辜緻逹輕浮地在鬼兵符上落下一個親吻,“老爺子到底什麼時候能死啊?”
“那是你父親,注意措辭。”
“誰知道我是不是親生的?我媽都說不準。”辜緻逹把腿盤上床,“你還沒跟我說過呢,咱們捉趙棗兒要幹嘛?”
“無可奉告。”苗壯表情有些冷了,顯然已經忍耐辜緻逹到了一定程度,輕輕吸一口氣,“下午就要與趙棗兒正面對峙了,想想怎麼圓你的那些瞎話。”
“還能怎麼圓?”辜緻逹滿不在乎,“一場誤會呗。倒是你說莊祁能不能把辜爾東放了?”
“或許能吧。”苗壯站起身,不欲多言。
“你也沒把握?唉——算了算了,跟我也沒關系。”坐了不過片刻,辜緻逹已經換了四五個姿勢,像屁股上長了虱子一樣好動。
苗壯走到了門口,突然又停下來,回過頭問辜緻逹:“趙棗兒家裡起火,不是你找人幹的吧?”
“當然不是我啊。”辜緻逹大呼冤枉,眼珠子一轉,道:“盯上趙棗兒的人不少啊。”
不用多想便聽出了他的試探,苗壯扯了扯嘴角,“不要太好奇,不該你知道的不會讓你知道。”
“呵——老子也不稀罕......”辜緻逹撇撇嘴,很是看不上苗壯這副裝腔作勢的姿态,扯下脖子上的鬼兵符,仔細瞧了瞧,看不出什麼門道,随手丢到一邊。鬼兵符沒有任何反應,仿佛一塊普通的銅牌。
辜緻逹作為辜家老當家某次風流後的附屬産物,成年前并不清楚辜家的存在,這一次為了苗壯口中的遺産,才不甘不願地卷入這場莫名的糾紛,什麼鬼啊邪啊的,跟拍電影似的,搞個女人還整得十分複雜,又是派一個愛哭的小鬼,又是找了個腦子不正常的鬼,唯獨不用人去對付人,讓他費解不已。
甩上門,把辜緻逹的嘟囔一并封在屋内,苗壯走進隔壁的他自己的房間。
兩間屋子挨在一起,隻消走幾步就行。庭院裡守着辜家的人,但遠處偶爾會有幾抹白閃過。莊家把他們都安置在客院,一個獨立的小院落,看似客氣有禮,實則是變相禁足和監視,但這并不妨礙苗壯得到他想要的信息和布置他的下一步行動。
把辜緻逹尋回辜家,不過是為了辜家那攤子破事而使出的下下策,讓辜緻逹參與趙棗兒的事,是迫不得已,從來沒打算與人分一杯羹的苗壯自然什麼都不會透露,倒是辜緻逹比看上去的細膩敏感得多。至少從已知的碎片信息中,辜緻逹差不多還原了事情的真相。
除了辜家,還有人盯上趙棗兒,這也是事實。從将死的辜家老爺子那裡,苗壯得到了一本書——《人卷》。
書裡提及了一種上古秘術:起死回生。
長生不老、青春永駐,是人類千百年前永恒追求的東西,而起死回生,可以視為長生不老的另一種突破,苗壯自然是心動了。無所謂病榻上奄奄一息的辜家老頭,苗壯生在辜家,長在辜家,借着為辜家做牛做馬二十多年打下的根基,一方面擴張自己的勢力,一方面則尋找着能讓人起死回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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