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電話也不一定是醫院裡打來的。”陸酩勾唇,不屑地哼笑一聲:“沒想到他那麼狡猾,演技倒是真厲害,都給他騙過去了。”
趙棗兒搖搖頭:“孫班主也是被利用,但當務之急是找到他,如果找不到......現在幾點了?”趙棗兒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一看窗外,天色已經有些暗沉了,日頭斜斜地往西墜去,天邊一道道灰色與橙色交織的暮霭。
“三點多而已。”陸酩道,北方的冬天暗的早,很快天色就會徹底暗下來,河岸邊的燈節将在夜色降臨後開始。
他們是早上八點鐘左右到達孫家班,招魂結束時也才十一點,莊祁沒多久就醒了,趙棗兒卻昏睡了現在,少說也已經躺了六、七個小時了,怪不得她頭昏腦漲不說,身體也十分沉重。“我的同事呢?他們還在招待所嗎?”
陸酩說珂珂給她打過電話,他讓大興編了幾句瞎話糊弄過去了。“他們說晚上去看燈節,明天返程。”
“哦。”趙棗兒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剛睡醒的趙棗兒頭發有些淩亂,她下意識地把頭發撥到而後,直到陸酩盯着看的目光過于直白,她才急忙把頭發放下,擋住她的耳朵。
“抱歉!”陸酩撓撓頭,為自己的唐突感到抱歉。但昨夜裡他沒有發現,趙棗兒面容很是白淨,小巧的五官,細看倒是一位美人,眼睛大而有神,不比那些明星、網紅遜色,甚至比之她們更有種甯靜、溫和的氣質。但陸酩在意的是趙棗兒的耳朵,缺了一塊的畸形,襯着那張臉龐,是醜與美的對比。
難怪趙棗兒總是披散着頭發,蓋住了頰側和耳朵,整個人因這個發型陰郁不少。
“這個是......怎麼弄的?”陸酩指了指耳朵,不自然地發問,他知道這樣的問題是不禮貌的,但他還是問了。趙棗兒的耳朵缺了一小塊耳垂,兩個并列的小半圓的缺口,缺口處一圈青黑,看起來并不像是受傷等意外造成的。
陸酩神情真摯,沒有嘲諷意味,趙棗兒頓了下,索性大大方方地撩開耳朵,對于善意的關心她向來是不會排斥的。“很小的時候吧,被鬼咬了。”
“被鬼?咬耳朵?”陸酩在這行耳濡目染多年,不乏鬼傷人的案例。但鬼傷人時大多是緻命的攻擊,被咬的、被撕打的,不論是怎樣的額攻擊方式,沒有例外的是被害者都死狀凄慘。而趙棗兒耳朵上的傷口很小,說是被鬼所傷,陸酩不太信。
“真的是鬼嗎?有沒有可能是妖魅?”其實陸酩更想說的是:是不是幼兒園打架時被小盆友咬傷的。
趙棗兒見陸酩質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笑了笑,問他接下來他們的打算。
“晚點去燈節。現在這個時間你先休息,大興還在戲班子裡調查,我去看看情況。”
趙棗兒點頭,陸酩掏出手機給大興撥打微信電話,房門合上後,陸酩的聲音變得模糊了,很快便什麼也聽不清了。趙棗兒打開微信,看了看群裡幾人的讨論,中午的時候他們便離開了招待所,在大鳳山附近走訪,珂珂一直開着實時定位,趙棗兒簡單回複了珂珂,便直接關掉了微信。
打開相機,趙棗兒把頭發撩起來,通過前置攝像頭看自己的耳朵。她不太喜歡照鏡子,想來也很久沒有看過自己這個形狀奇怪的耳朵了。兩個小缺口讓耳垂看起來像微卷的波浪,舒碧雲說她的耳朵細看下還是很可愛的,青黑的色斑也會讓人聯想到斑點狗。
舒碧雲安慰人的本事向來讓人不敢恭維,趙棗兒當時與她笑鬧了一場,并沒有放在心上。事實上趙棗兒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排斥被别人發現她的缺陷,用頭發蓋住是為了擋住别人好奇的視線,避免不必要的是非,畢竟世界上不隻是有好人,還有很多抱着惡意生活的人。
這個殘缺的耳朵帶給她的苦惱不隻是醜而已,對于陸酩的質疑,趙棗兒是百分百确信自己被鬼咬了的,那種背後發寒、好像被盯上了的感覺,若有若無的桀桀笑聲,她記憶猶新。而且在趙棗兒看不到鬼的十幾年間,右耳不時能聽到些奇怪的聲音。
鬼怪,似乎一直存在于趙棗兒的生活裡,但她把看不見的當做不存在,聽見的當做沒聽到,自欺欺人着。關掉相機,趙棗兒長長歎了口氣,若是與爺爺學些本事,就算隻是知道些理論,那也是好的。
夜幕降臨後莊祁和林稚秀回來了,帶來的是老班主和孫添都已無礙的消息。
幾人聚在趙棗兒的客房裡吃晚飯,降解餐盒盛着的米飯和簡單的家常菜,把小幾鋪滿,幾人圍坐在一起,倒也很是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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