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趙棗兒往樓下看去,來往的行人不多,冬夜裡的路人步伐匆匆,像快速移動的點,卻也有人站在花壇邊一動不動,似乎不覺得寒冷。
再一細看,趙棗兒便知道了那花壇邊的不是人。那人沒有影子,甚至把頭轉了一百八十度過來,張開血盆大口,沖她露齒一笑。
趙棗兒吓得退了一步。
莊祁站在她邊上,摘下了眼鏡,褪去了幾分溫和,頓時多了些銳氣。“常有人疑惑:‘世上有鬼嗎?’‘人有靈魂嗎?’,答案是肯定的,世界之深廣宇宙之浩瀚無窮無盡,人類不過是探尋了其中的一小部分,我們姑且把我們看到的這個當做1号世界,在這個世界之外,還有無數個世界。”
“類似平行空間?”花壇邊上的那個鬼還在做鬼臉,甚至樂此不疲,趙棗兒索性側過身,不去看它。
“可以這麼理解。活人在1号世界,人死後的世界是2号世界,這是交疊在一起的兩個個空間,兩個時空互不可見,而我們——”莊祁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同時站在了這兩個世界裡,想要看不見,便要想辦法從這個狀态中擺脫。”
莊祁的解釋很科學,鬼怪在他口中甚至有些科幻,趙棗兒一瞬間忘了這是一位會施法念咒的天師。
“這是從現代的角度研究所得出的理論,但畢竟這個狀态自古就有,所以才有老祖宗留下的這些本事,”莊祁看着樓下,“其實與這些理論比起來,還是老祖宗的東西實用些,不是嗎?”
趙棗兒迷迷糊糊地聽着,順着他的話點了點頭。
莊祁笑笑,重新戴上眼鏡,取了一張符紙遞給趙棗兒:“這是平安符,你先拿着,過幾天再來一趟吧。”
“謝謝莊先生!”趙棗兒感激不已,謹慎小心地把符紙收起來。
莊祁彎唇微笑,對趙棗兒提出的問題都一一耐心解答。
閑話二三,時間漸晚,趙棗兒起身告辭。
步伐輕快地離開醫院,趙棗兒哼着歌,心情頗好。于趙棗兒而言,莊祁着實像一位老師,他有淵博的學識,又極具耐心,與他交談不僅輕松愉悅,那些不為人知的趣聞、有趣獨到的見解,從莊祁口中緩緩道來,都正中趙棗兒心窩。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平安符的緣故,離開醫院的這段路,趙棗兒什麼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遇到。
“你站在窗邊做什麼?”吳浩霆頂着一身寒氣從外頭進來,不解地問。
“在看我的晚飯什麼時候來。”莊祁自己打開醫用餐桌,洗了手回到床邊,吳浩霆已經把這頓稱得上是“夜宵”的晚飯擺滿了桌子。
“買了這麼多?”莊祁看了眼紅紅辣辣的菜,笑彎了眼睛。莊祁看着不食人間煙火,實則對辣有特殊的偏愛。
吳浩霆冷笑一聲,把風格清淡的皮蛋瘦肉粥往前一推,“你隻有這個。”
看了眼心愛的水煮肉片,莊祁幽幽地歎了口氣。
吳浩霆可不理他,拆了兩個盒飯,就着水煮肉片吃得風生水起,一邊吃一邊也不忘說話:“之前那個搶劫犯已經被扒了個底朝天,還是沒什麼線索。今天組裡還對比了趙可喜、姚甜和林山奈三人,除了姚甜和林山奈有王朗這個交集點以外,趙可喜的生活圈、性格特征與兩人都沒有相似的地方。三個人現在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那個‘鎮’字了。”
“林山奈的家庭背景查了嗎?”
“查了。”吳浩霆辣得不行,嘶啦嘶啦地喘氣,“與你說的大鳳山林家确實關系不大,很多年前就分家出來,算是旁支中的旁支了。”
“還是從王朗入手比較快。”
“查着呢,目前還沒有實質性結果。”
莊祁若架起iPad,一邊看直播,一邊喝粥,“趙可喜不一定與林山奈或姚甜有什麼交集,畢竟是趙大匡的孫女。”
“趙棗兒也是趙大匡的孫女啊。”
“我可從沒說過趙棗兒是普通人。”
“什麼意思?”
莊祁笑眯眯的,卻賣了個關子。
每次見趙棗兒,趙棗兒肩上的燈火都有所不同。今天的她,那盞幽幽的生命之燈,火苗闆正,仿佛永遠不會熄滅一樣。
感覺自己的案情分析沒受到重視,吳浩霆有些不滿,探頭去看iPad,“直播?你居然喜歡這玩意兒?”
看了一會兒,吳浩霆皺眉:“這是什麼節目?這麼有點可怕?”
“靈異節目。”
“......”,吳浩霆無語,“你平時遇到的那些還不夠嗎?诶,你不如開個直播吧,肯定會火啊!”
瞥了眼好友,莊祁指了指屏幕中的主播,“這個,就是我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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