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陸酩的腦袋,像是在給生氣的小狗順毛,林稚秀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莊老前輩囑咐我暫時不要告訴祁哥。一開始沒有說确實是因為老前輩的囑托,雖然不知道老前輩的用意,但是很快,就像你說的,順和村的紙人、林家的金剪子,以及祁哥最近一直在查的F市的事,幕後的人明明很謹慎不留下一點痕迹,為什麼偏偏在沈家,故意讓人以為是莊冼呢?”
“禍水東引?”陸酩說完便自己否定了:“是沖着莊家去的?”
“或許也是沖着祁哥去的。”林稚秀道,他頓了一下,放慢了語速,斟酌一番才道:“這個幕後之人,應該滿足幾個條件:
一、有強大的能力,至少是強大的馭紙能力;
二、清楚沈、林兩家的秘事,也清楚莊家的過去......”
林稚秀還想說,這個人也很清楚大鳳山,這一點讓林稚秀一度懷疑這個人是林家人,但林家早已凋零,這個林家人能是誰呢?什麼都不會的大興嗎?林稚秀嘲諷一笑,搖搖頭,林家隻有他一個有實力者,若要懷疑林家人,他最符合條件。也有怕會和莊祁産生嫌隙這層關系在裡頭,所以林稚秀猶豫再三,一直未與莊祁坦白。
想到在孫家班的那次談話,林稚秀隐隐覺得莊祁已經察覺了什麼。
陸酩搖搖頭,他們都知道,莊祁從不談起父母的事,或許是抵觸,或許是傷心,但陸酩不贊同林稚秀的做法:“若是對方有意沖着祁哥去,更不能不告訴祁哥。”
林稚秀點頭,又摸了摸陸酩的腦袋,這回像在鼓勵乖巧的小狗,“嗯,一會兒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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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棗兒挂了電話後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寒風并不猛烈,但冰冷的空氣侵襲着人的身體和意志,趙棗兒分享定位給林稚秀,忙又跑回地井邊上。
莊祁還沒有出來,辜爾東坐在一邊,看趙棗兒進來,一撩眼簾,又收回視線,與愛哭鬼小聲說着什麼。愛哭鬼乖巧地坐在它身邊,大大的眼睛裡寫着不安,它看了看趙棗兒,欲言又止地打了個招呼。
趙棗兒走過去,在一大一小兩隻鬼身邊坐下。
“已經十五分鐘了,還不出來。”趙棗兒瞪着地井,擔心漸漸轉變為郁悶。
“要是過了三天還不出來,那就闖進去收屍吧。”辜爾東略帶惡意地玩笑道。
趙棗兒連忙輕輕地“呸”了三聲:“烏鴉嘴!”
“呵,你是不知道除靈破陣有多費勁。”
“你知道?”趙棗兒感覺自己一直在被辜爾東diss,明明一樣是曾經什麼都看不見、沒有一點兒特殊本領的人,辜爾東卻一直有種莫名的優越感。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辜爾東這般回答道。
“哦。”趙棗兒決心把注意力隻集中在地井入口上。
辜爾東似笑非笑地掃了趙棗兒一眼,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在聽,突然變得話多起來,自顧自地說着:“你知道二十三年前的邪靈大戰嗎?那一場撼動了八大家根基的浩劫。”
趙棗兒心中一動,意識到辜爾東這是刻意說給她聽到的,她小聲道:“不太清楚。”
“二十三年前,邪靈大戰開始的時候,是1990年年底。”辜爾東指了指自己和愛哭鬼:“我和它,死在90年年中。當時的F市氣氛很緊張,我剛剛成為鬼,尚不知道鬼的世界也有一套體制和法則,比死前過得更像流浪漢,每天在各處遊蕩,很快我便發現,很多鬼‘活得’小心翼翼。”辜爾東像是想起了一段美好的時光一樣,面上帶着淺笑,但細看他的神情,嘴角邊是無限的嘲諷。
“作為一隻鬼,我當真是‘年幼無知’,我以為這些鬼是害怕驅鬼的人,我還想啊,我好歹是辜家人,總不至于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吧?要知道,在當時,辜家雖然是八大家的末流,卻也是道上鼎鼎有名的。我一邊遊蕩,一邊等着遇見捉鬼的人,甚至有些期待。”
趙棗兒知道故事的接下來會是轉折,果然,辜爾東說道:“但是——當時那些鬼害怕的其實是邪靈,就像今時今日出現在F市裡的一樣——是吃鬼的東西。而且當時所有的驅邪師、天師、捉鬼師、通靈師都在南邊的J省,準備抹殺邪靈的計劃。
據說邪靈實力強盛到即将化出人形,但它把自己分成好幾個部分,在各個城市裡吸收鬼魂以壯大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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