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普通的夢。趙棗兒想起莊祁說的“共情”,她興許,又遇見什麼了。把衣服内側的口袋打開,确認莊祁給的平安符還在裡頭,趙棗兒安心地松了口氣。
簡單收拾了東西,他們迫不及待去拜訪村長。雖然獲得了拍攝許可,但對于采訪林家,村長隻是搖搖頭,指了指半山腰上的林家本家,“本家早就沒有人了,不過是個老宅子罷了。你們去了也見不到人的。”
見不到林家人,這次考察的成果已經大打折扣,盡管村長說林家老宅已經空蕩許多年了,但趙棗兒依稀能夠看見半山腰上泛着淡淡的白光,整個順和鎮,給她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
幾人為不能采訪林家人感到惋惜,但大興告訴他們,晚上會在村廟前搭戲台子,演一些鄉土劇,到時候村子裡的人都會去,也是燈節的一個重點活動。
恐怖特輯的重點并不在民俗民風上,但返程的票已經定好,幾人也不願就這樣無功而返,一番商量後,決定把砝碼都壓在幽幽陸酩身上。
村廟在村子的西南方,一個不大的二進廟,廟裡供着三尊神像。廟前一塊小廣場,對面是戲台,台下擺滿了長條凳,六點剛過,便坐了不少人。
大興此時又充當了他們的向導,領着幾人挑了個好位置。邁克剛坐下便開始調試他的設備,試拍了幾張後都不太滿意,試圖去尋找更好的拍攝角度;劉琦扛着一台攝影機,他要負責錄影,回頭剪成花絮放到《F周刊》的微博和公衆号上;珂珂拿出紙筆,一邊與大興說話,一邊往本子上記;趙棗兒也開始構思專題的内容,李娜娜坐在她左邊,兩人卻沒什麼話說。
七點的時候戲劇準時開場,鑼鼓聲齊響,大紅的幕布扯開,台上站着兩個穿着戲服的人,合着音樂的節奏,清麗的女聲亮了第一嗓:“——歡笑一堂喜氣濃,隻因今日喜事多,且看那柳家嬌女兒......”
“快看直播!”劉琦突然扭過頭來興奮地低喊。
趙棗兒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打開了直播間,屏幕裡是一個戲台子,台上的角色與眼前的如出一轍。
“大家晚上好,我是幽幽陸酩。”耳麥裡傳來一個年輕的男聲,“現在是11月18日晚上19點02分,我正在K市大鳳山順和村,大家看到的這個戲台子,正在上演一出‘紙戲’。”
趙棗兒皺眉,擡頭看向戲台。
正文21.直播
“‘紙戲’,紙人的‘紙’,這出戲為何被稱之為是‘紙戲’呢?”
幽幽陸酩把鏡頭對準舞台,開始了富有他一貫特色的解說:
“在人類曆史長河中,鬼故事一直是一種特殊的存在。在很多故事裡,這些虛構出來的角色,用其獨特的方式演繹着人間的酸甜苦辣。
大家可以了解,台上的這出戲劇的藝術形式是評劇,喜好戲劇的朋友一下子就能想到各種有名的戲目,但今天這出《女兒燈》,你們絕對沒有聽過。”
——趙棗兒之所以說幽幽陸酩直播的畫風清奇,便是因為幽幽陸酩從來不為恐怖而恐怖,他的所有靈異故事裡,更多的是以一種科學的分析,從傳統文化、人情倫理的角度去講述一個故事,其中還會旁征博引許多典故,分享民俗民風,當然,最基本的關于鬼邪、除鬼驅邪的方式,他也都有涉及。
幽幽陸酩的直播,更像是線上課堂,讓趙棗兒不禁聯想到莊祁。身為大天師的莊祁,在講課時是否也是這樣的風格?
台上的《女兒燈》進入了第一幕的小高潮,耳機裡幽幽陸酩的解說也不曾停過。
“大家可以看到,左邊那位鵝黃色長裙的女子,就是故事的主角,也是開幕的第一嗓。這位女子,是一戶富庶商賈的女兒,叫珉娥。珉娥是富商唯一的女兒,自小被視為掌上明珠,珉娥沒有因此而驕縱,性格溫順、知書達理的她,是人人誇贊的對象,到了提親的年紀,上門提親的人絡繹不絕......”
戲台上的咿咿呀呀,一颦一笑獨具風情,女人步法輕盈,一個轉身、一個挑眉,都似有萬種風情,這是藏在中國古典中最含蓄的美,每一個色彩都有不同尋常的豔麗,每一個動作都有欲說還休的深意。搭戲的男人眉目開闊,動作自然,兩人一唱一和間把故事娓娓道來。
《女兒燈》——這是發生在三百多年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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