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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段 忒修斯之船（第1頁）

2022年12月28日周一

好在新年參拜還沒開始，現在柳洞寺還沒有太多人，不過參拜的人不多，遊客倒是不少――來參觀這片最早開啟了第四次工業革命的土地。

原本柳洞寺的地下大空洞被改造成了JxGt第一魔能工廠，以超高産能文明于世，不過很少有人知道這裡的勞工待遇也是數一數二的差，一天工作12小時是家常便飯，更枉論那些被用作人體回路的種人“種人”――表面上他們不過是工作了8個小時，消耗的生命力卻相當于連續工作16個小時！當然，在這個生産力高速進步、人人都沉醉于“美好世界”的“盛世”時代，沒幾個人考慮這種問題。

柳洞寺則搬遷了，搬遷後人為挖了一個大洞，模仿了原本的柳洞寺大空洞，甚至還仿制了一條聖杯大柱，以至于遊客絡繹不絕，從那以後柳洞寺的住持就再沒稀罕過那點香火錢。

回到正題，人少些當然方便藤野他們行動，鬼知道為什麼螺旋塔把虛數潛航站點設置在了柳洞寺的後院。

繞過擁擠的人群，踏上腐朽的木闆，眼前一片霧蒙蒙的世界真是此行的中轉站。都已是10點，還有這麼大的霧顯然不合常理，這當然是為了隐瞞什麼。

就像道盟在中國設立了許多虛數站點一樣，螺旋塔也在日本設立了許多實驗性站點，比較穩定的隻有冬木、東京、京都、觀布子、三咲市五站，不過對于要去京都的一行人來說已經夠了。

中國妹妹自然不能帶過去，Saber和Archer留下看守據點，随行的隻有Lancer，然後遠坂很開心地給Lancer換上了新裝（滿足了她那變态的癖好）。

太棒了，我的一生無悔了。――遠坂

至于這是一套怎麼樣的衣服？我隻能簡單描述一下：橙白的十二單。符合遠坂向來極度華麗的設計風格。本人對此不是很滿意，因為這種設計根本不适合戰鬥。

神樂見四處無人，甩甩袖子，幾個紙人從中飄出，落在地上後飛快地起身，又不知從哪變出各式各樣的小道具，毛筆、雞血、符篆等等，開始勤勤懇懇地布陣。

遠坂抓起一個紙人，“這紙人算是使魔的一種吧？做得蠻精妙呢。”陰陽師是公認的這個世界上最專精于使魔控制的人群，這麼看所言不虛，像這種本來沒有生命的紙人都能作為使魔，可不是一般魔術師能做到的。“别動我的紙人，”神樂并指一揮，紙人突然變得滑溜溜的，從遠坂的手裡滑溜出去。

不讓動就不動呗。遠坂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把船叫過來了嗎？”“再等等。”

等藤野把兩根百奇吃完，紙人們終于把法陣畫好，周圍的霧氣快速聚攏在一處，将衆人的身形完全隐藏在其中。見狀，神樂從袖子裡掏出一串鈴铛，“鈴鈴”，清脆的響聲形成回音，在這個狹小的走廊本來不可能形成回聲的，這當然是布下的結界把擴散的聲音強行聚攏導緻的。

一輪小船穿過霧氣，停在了衆人面前，船上身着白袍的男人擡起鬥笠，“歡迎各位……哇哇哇哇哇！”原本一身白衣立船頭還有點帥的，現在直接栽進水裡，自然談不上帥。

“你是誰？”不待男人說話，Lancer先發制人，眼睛一瞪，男人立馬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哎呀呀，讓你們見笑了哈哈哈。”男人摸着頭尬笑，“我的真名是忒修斯，職介是Rider，當然我沒參加聖杯戰争！”直面遠坂和藤野敵意的目光，忒修斯趕緊解釋到道：“我是被螺旋塔召喚出來的從者，是為了方便他們進行虛數定位而被召喚的！我對聖杯沒有一點興趣！”

忒修斯？Rider?遠坂想了想，“哦！你的寶具就是那個吧！忒修斯之船（Θησeu?）！”傳說忒修斯讨伐米諾斯之牛，與父親埃勾斯約定：“若是我平安歸來，就把船上的黑帆換成白帆。”可是待忒修斯讨伐米諾斯之牛後，回程時卻忘了将黑帆換成白帆，他的父親以為兒子死亡，悲痛之下跳海而亡，從此那片海便被稱為埃勾（愛琴）海。

不過關于忒修斯還有一個假說很有名：忒修斯之船。公元1世紀的時候普魯塔克提出一個問題：如果忒修斯的船上的木頭被逐漸替換，直到所有的木頭都不是原來的木頭，那這艘船還是原來的那艘船嗎？這就是着名的忒修斯悖論。

因此，忒修斯之船就具備了雙重不确定性：到底是白帆還是黑帆？忒修斯之船是不是忒修斯之船？這種不确定性就如同薛定谔的貓，讓忒修斯的寶具具備了在虛數這個不存在的空間可被證實，在實數這個确定的空間可被證無的奇妙特性，可以說他是最善于虛數航海的從者之一，恐怕螺旋塔就是看上他這一點了吧？

“是嗎？看來我還蠻有名嘛！”不過，眼下的這人更像是一個木讷的青年，說明白點就是沒有那種比肩赫拉克勒斯的英雄氣概，與傳說中敢于披被赫拉克勒斯的虎皮的英雄出入極大。“各位還請先上船吧！畢竟螺旋塔布置的任務還得先完成。”

遠坂還有許多疑惑，比如沒有禦主從者怎麼能長時間現界、為什麼螺旋塔能操控從者，不過神樂拉住了她，“他是螺旋塔借京都靈脈召喚出的無禦主從者，隻是為了完成虛數航海網絡而召喚的從者，别看人家那樣，螺旋塔專門給他僞造了一個身份證！”

神樂拉着遠坂上船，踏上船的一瞬間就仿佛踏入了異世界，整個船突然擴大了好幾倍，外面的景色也不是霧蒙蒙的天，而是碧藍的天際，“哇哦！這已經相當于固有結界了吧！”遠坂贊歎道。

“是嗎？感謝您的誇獎，小姐。”天空傳來忒修斯的聲音，“我們馬上就要啟航了，請趕緊尋找一間房間坐下。”

虛數海上體會真正的航海，這種感覺真是酷斃了！遠坂雀躍地跑向船艙，神樂緊随其後。

外面的藤野正要踏上船，回頭道：“你們倆聊快點。”

現在外面就剩Lancer和忒修斯了，她也不裝了，“你小子怎麼在這？”原本就不算很強勢的忒修斯把頭壓得更低了，“正如我所述！不敢欺瞞您！”

說起雅典娜和忒修斯的關系……忒修斯把雅典娜奉為雅典的守護神，本人卻一個勁地宣稱自己是波塞冬的兒子，而波塞冬和雅典娜的關系……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夾在兩尊主神之間活下來的。

Lancer自然對他沒好臉色，“先跟你說好，不準把我的真名說出去！給我裝成沒見過我！懂？”“好的！好的！”忒修斯點頭如搗蒜，“以後還請雅典娜大人多多關照了！”

我關照你還夠少嗎？Lancer瞪了這個騎牆派一眼，迎上的卻是忒修斯單純的目光，這家夥不會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騎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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