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家裡那位兇狠的悍妻,這位勇猛無謂、骁勇善戰的代罰者隊長感覺自己的手要握不住顫抖的咖啡杯了。
這個瘋女人在昨天晚上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樣子在盧克斯的腦子裡一遍遍地回放,她一邊用她那精美的長指甲胡亂地抓撓盧克斯的的脖子和膀子,一邊哭花了妝在那裡喊着:“你這個負心漢為什麼一個星期都不回家為什麼要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我人老珠黃你嫌棄我了不要我了不要我們的兒子了嘤嘤嘤嘤——”
那排山倒海的恢宏氣勢震得盧克斯到現在還心驚肉跳。旁邊路過一個女孩子正嘤嘤嘤地向男友撒嬌,吓得盧克斯差點摔掉了咖啡杯。
草!我他媽才不是怕那瘋女人!我這叫謙讓柔軟的女性!
嘶——好痛!草,我這她媽真的是娶了個女人嗎??
媽的!盧克斯,收斂思緒收斂思緒,你他媽現在要的是喬裝去調查可疑的甜品店,而不是在黑夜教區裡和一個小年輕一樣玩教徒換裝秀!
他深呼吸,集中精力,把瘋女人兒子和其它亂七八糟東西全部丢到腦後,重新調整情緒,然後推開了甜品店的玻璃門。
在他腦海深處,抱着孩子的瘋女人還在枕着沙發嘤嘤地哭泣。
“……你是不是下次離開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9:捏他星巴克咖啡,這裡設定星媽媽是黑夜教會的産業)
16
盧克斯推開門。随着快樂的風鈴聲,一股略帶甜膩的香氣撲面而來。
還沒有到午飯時間的周五,甜品店裡隻有稀稀疏疏的幾位客人,空曠的店裡甚至找不到店員,隻有一個四五歲模樣的小女孩坐在收銀台上,咿咿呀呀地蕩着腿。
這店裡為什麼一個大人都沒有?盧克斯皺起了眉,不禁提高了警惕。可能隻是留着孩子們看店,也可能是那些大人躲起來正在暗中埋伏着自己。
他保持淡定,步伐沉穩地走到櫃台前,學着前一個顧客說:“給我來一份提拉米蘇。”
在掃碼付款後自然地找一個卡座坐下,打開《繁星禮贊》巧妙地遮住自己臉,裝作認真在看雜志的樣子。
……風暴在上!
翻讀着雜志的盧克斯有點心虛,默默地在心裡贊美風暴。
可能是因為信仰不同的原因,盧克斯對黑夜教會的人總有點小小的排斥,他不是很理解一個正常的宗教為什麼會這麼信仰黑暗、死亡與安眠,這一點也不積極向上,總有種催人趕緊去死、人間不值得的感覺。
但黑夜教會的人總能給他整出點新花樣。
比如這本《繁星禮贊》。
你媽的,你們黑夜教會這什麼宗教内容這麼強還能他媽出雜志?
“‘星媽媽’一百周年!随刊附贈摩卡買一送一券!”
“贊美女神!治療失眠的十種小妙招!”
“便秘、腹瀉——一招解決!”
“周六!千禧年煙花預演!就在聖朱莉教堂!你絕對不能錯過!”
“千禧年票選開始!快來為你心目中最美的‘黑夜之星’投上一票!前十名神職者将會參與千禧年寫真日曆拍攝!”
“封面專訪……”
——這你媽簡直是娛樂雜志啊草!!為什麼你們的神職人員還他媽要負責拍寫真啊!
媽的,所以那些關于黑夜教會給天使拍寫真當雜志封面的傳聞原來是真的嗎??
盧克斯煩躁地把雜志一拍。封面上古典優雅的哥特标題下,是一張造型誇張前衛的死亡金屬樂隊的寫真,紮着雙馬尾的金發美少女主唱畫着濃重的煙熏妝,對着鏡頭擺出一個炫酷的pose。
他想起黑夜教會用金屬樂與極端嗓改編聖歌和宗教典籍的壯舉,那些嘈雜刺耳的嘶吼和猛烈快速的鼓點似乎就一下子砸穿了他的腦子,讓他不由地一陣心肌梗塞。
果然!信仰不同是無法互相理解的!!
感覺到四周傳來的目光,盧克斯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地咳了咳,又翻開雜志,做出認真閱讀的樣子。
靈性直覺沒有預警,甚至沒有任何有意義的回應,所有的波動都告訴他這是一個普通的甜品店,但經驗豐富的老牌代罰者并沒有放松警惕——有的時候正常反而是更加危險的信号。
他們有沒有在店裡放了邪神的聖徽或儀式法陣?有沒有在食物裡放了什麼不可描述的東西?有沒有在犄角旮旯裡藏着掖着幾個大漢就等着自己露出馬腳後跳出來把自己打暈?
盧克斯越想越投入,越想越認真,仿佛自己真的是在以血肉之軀行走在十死無生的地獄之旅上。他線條淩厲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坐着收銀台上的小阿黛拉看着眼前那個奇怪的伯伯怒目圓瞪地盯着手裡柔弱的雜志,不由地往台子上縮了縮腿,最後被怪伯伯猙獰的表情吓得一咧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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