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阿黛拉呢?”
“喔,她去買糖了,再順便打個醬油。”廚房裡傳來了克萊恩的聲音。
菲爾德倒吸一口涼氣。
你們讓!四歲的小女孩!獨自出去!打!醬!油!?
還沒等菲爾德反應過來沖去找人,他就聽到店門外遠遠傳來一陣凄厲的哭聲。
小女孩爆發出驚人的體力,沿着辛普森街一路哇哇大哭跑回來,像一個明明壞掉了卻仍然身殘志堅要唱極端嗓金屬樂來證明自己仍然所向披靡的移動喇叭,撕心裂肺的尖利哭喊引的街兩旁的商戶和路人都紛紛側目。
她猛然沖進店裡,一頭紮進菲爾德的懷裡,死死扒住大男孩的腿,挂滿彩色發卡和各種發飾的小腦袋在柔軟的布料間一抽一抽的。
菲爾德發現今天小女孩頭上的發飾出奇得多。
“怎麼了怎麼了?我們的小阿黛拉怎麼哭得那麼慘?”克萊恩不慌不忙地笑着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小女孩埋着頭哭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來,斷斷續續的說:
“一群……一群奇怪的……人,他們……他們圍在一起……做奇怪的事情,阿黛拉逃回來了,嗚……”
男孩蹲下來安慰受到驚吓的小女孩,卻看見克萊恩突然靈光一現的樣子,從雜物間和廚房中拖出了好幾件家夥什,又從空氣中薅出幾個熟悉的身影,那是孩子們已經出差去的父母們。
“淡定,孩子們,遇到這種事情呢,首先第一點,就是不要慌。”
這些原本呆滞的影像突然眼睛一轉,活了過來。
“沒有什麼是比打一次群架更解氣的了!”
克萊恩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愈發燦爛。
20
秋日的午後總是讓人生出一絲倦意,即使是那些靠着小店鋪謀生的人們,也總會趁沒有客人的時候,在慵懶的午後小小地打個盹。
但今天,那些街坊鄰居們都好奇又迷惑地伸出頭向街上張望着,一個個精神抖擻,毫無困意。
隻見莫雷蒂家一行人扛着拖把握着拐棍,拿着平底鍋夾着擀面杖,嘴上罵罵咧咧,臉上嘻嘻笑笑,穿着花裡胡哨亂七八糟,拿着家夥什看上去并本應該是氣勢洶洶的,但其實嬉笑打鬧就像是去全家出去秋遊。
被強行拖過來的菲爾德拿着掃帚不知所措。
他們就這麼浩浩蕩蕩地來到街上一個空置店鋪前。克萊恩一個揮手,愛麗絲就上前揚起折疊凳砸門,在一陣不知道什麼東西破碎的感覺之後,他狂笑着一腳踹開了緊鎖的大門,扯着嗓子胡亂喊道:
“開門查水表啦!”
看到門内景象的菲爾德再一次開始懷疑人生。
屋子裡一片黑燈瞎火,沒有放置一盞電燈,隻有一排排的蠟燭舉起可憐巴巴的小小火光照亮一點點周圍巴掌大的地方。牆上地上天花闆上都用奇怪的紅色顔料刷滿了扭曲的線條,看上去是真的醜,即使把喬納森沾上油漆滿房間亂滾也比這些鬼畫符的玩意有藝術感。
幾個穿着黑鬥篷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家夥驚恐地往着他們,被他們圍在中央的是好幾個陷入昏迷的孩童,他們身下也被畫上了難看的圈圈,如果一個帕金森晚期患者能夠一邊倒立一邊講笑話的同時再邊走邊畫圓,即使他再怎麼不情願再怎麼口吐芬芳心态爆炸,他的線條也比不上這些圈圈的扭曲和醜陋。
這尼瑪是邪教窩點啊!!你他媽一開始隻說是去讨個說法也沒說是要去掀人家邪教徒的老巢啊??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那些邪教徒們比慫過頭的菲爾德更加驚慌失措,但一時間也沒有人敢輕舉妄動,隻是一邊茫然地應付着不明來客,一邊慌張地收拾一些現場。
這也不難理解,畢竟這種發展誰我也沒想到,菲爾德想。估計他們一開始以為被教會的官方非凡者發現了,結果一轉頭一看,隻是一群拿着拐棍平底鍋、穿得亂七八糟的怪人,比起教會的人過來封号,這場面更像是潑婦罵街流氓打架瘋子發癫。
菲爾德麻了。他已經不知道是小小年紀就被家裡人拉出來教授打群架的自己更慘,還是眼前這一群邪教徒更倒黴。
你開窩點就算了,為什麼非要開在這一條街上呢?和别家邪神蹲一條街也就算了,你這随機抽取幸運小孩還抓隔壁邪神家的,搞什麼狗屎活祭儀式還專挑大白天,不知道陣法還是什麼玩意兒還畫得這麼爛,一點也沒有傳說中邪教徒那種保持黑暗保持隐秘保持自己兇神惡煞的職業操守。你們那什麼鬼邪神還能要你們這一群諧星也真是瞎了眼了。
“啊,先生們女士們,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就來問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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