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團狐火,燒掉了我的三根頭發,兩根眉毛。我……我……我好恨……對比我的嚎啕大哭,小狐妖也沒好到哪去,他站在農婦c黃前,臉色越來越蒼白,讓我覺得他随時都會倒下去。乖乖,這農婦和他到底有什麼淵源?他簡直比死了親媽還難受。我一邊梳頭一邊偷偷看他,不料他突地轉身,目光與我撞個正着,我心中一緊,正想調轉視線,他卻突然走過來,然後雙膝一屈,就此跪倒。我吃驚道:&ldo;你你你幹嗎?别以為你你你給我下跪,我就原諒你燒掉我的頭發和眉毛!&rdo;&ldo;求你救救她。&rdo;他擡起頭,巴掌大的臉,眼睛格外深黑。内心深處頓時像被什麼東西挖了一下,我不自然地别開臉,道:&ldo;你你你别強人所難了。我我我不會救人……&rdo;小狐妖開始磕頭,砰砰砰,一下一下,都像用錐子在我心頭敲。其實,作為一個妖精,我素來薄情,正如鐘于所說的那樣,我自私自利,沒同情心沒愛心更沒善心,本來能夠成仙的機會,也因為我不肯救人而失去了。可此刻,小狐妖跪在我面前,拼命的、毫不怕疼似的磕着頭,卻讓我覺得好不安,好難受,就像鐘于抓住了我的絲帶拼命在拉扯揉搓一樣。無法承受那種痛苦,我隻好伸手扣住小狐妖的肩膀,正色道:&ldo;為什麼你要向我求助?明明你自己也法術不弱,而且,這屋裡還有個法力更強大的人類在,你為什麼不求他,偏要求我?&rdo;鐘于又摸了摸鼻子,打個哈哈:&ldo;當然是……因為隻有你才能救她喽。&rdo;我橫他一眼:&ldo;你不會又想說,這是我成仙的機會吧?&rdo;鐘于深深的看我一眼,忽然一本正經地道:&ldo;笨小桃,果然是什麼都忘了啊……就算你真的忘了,難道以你現在的道行,看不破這婦人的生死劫究竟緣何而來麼?&rdo;他話中有話,我不由得定睛朝農婦看去,細細一看,見那農婦腹中雖是空的,但卻有根極淡的線盤踞在子宮處,然後朝外蔓延,順着線頭掠過去,卻赫然發現--那線的另一頭,竟然系在我的手上。我吓一大跳,下意識就想去扯那條線,卻被鐘于一把按住:&ldo;不能扯!&rdo;&ldo;為什麼?&rdo;&ldo;扯了,她死,你也活不得了!&rdo;&ldo;啥?&rdo;我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正一頭霧水時,鐘于的袖子裡突然飛出一把拂塵,同時鼻間聞到很好聞的一種香氣,&ldo;桃姬,還不醒來!&rdo;伴随着這麼一句話,身後有股強大的力量推了我一把,我踉跄地向前撲倒,然後就一頭跌進了農婦的肚子裡。&ldo;喂!有沒有搞錯……&rdo;我沒來的及喊完,因為突然間,整個世界就變黑了,周遭的一切都不複存在,隻有一條極淺極淡的絲線,依舊聯系在我的手上,線的那一頭,是無盡黑暗。線上傳來某種特殊的感應,仿佛在告訴我,隻要順着它往前走,就可以知道答案,于是我怯怯的擡腳往前走。就在行走的過程中,耳旁依稀傳來一些聲音,仿佛很近,又仿佛很遠--&ldo;晚生方鐘,見過陶小姐。&rdo;依舊是黑暗世界,卻因這一句話,而拉扯出數道光圈,圈内,是誰家的青衫少年,誤驚了坐在寺廟後院裡的小姐,小姐連忙擡扇,滿面羞澀的走了。&ldo;陶姬,我,必不負卿。&rdo;那少年信誓旦旦。&ldo;陶姬,令尊嫌我家貧,無妨,待我金榜題名,再向他求婚,他必定應允。&rdo;那少年壯志滿懷。&ldo;陶姬,等我……&rdo;那少年,一去之後,再也沒有回頭。我突然淚流滿面。絲線,依舊伸延在前方,而我已不敢再往前走。那些被塵封了的事情,那些以為已經忘記了的事情,卻在這一刻,鮮明如斯,折磨如斯。我看見那少年将絲帶系上桃樹,對少女發誓所永不變心。我看見少女在樹下駐足等待。我看見樹下的道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那人的身影再沒出現。我看見自己慢慢的長出了手臂長發,幻化成了女子。然而,我卻站在樹下。那棵桃樹還在,它不是我!難道我……不是桃樹?如果我不是桃樹,那我是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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