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啊,天氣預報也說了,明天會下雨。我看着今天晚上就會下。&rdo;凜長老一屁股坐在台階上,解下腰間的煙鬥,抽着。&ldo;來吃粥。&rdo;鳳梧也坐下,把龍三抱到自己大腿上。&ldo;呵呵。&rdo;凜長老一邊看鳳梧給孩子喂粥,一邊說:&ldo;大會的結果,家主是怎麼想的?&rdo;喂了兩口粥,鳳梧才說:&ldo;一群烏合之衆。&rdo;搞得凜長老十分尴尬,他不禁慶幸自己的孩子沒有參加,否則不也成了烏合之衆?&ldo;整個鳳氏還挑不出一兩個像樣的人,我看交流會也不用表現了,單純做個觀衆也不錯。&rdo;鳳梧漫不經心地說,放佛手上喂食的動作才是他專心之處。&ldo;你的意思是……&rdo;&ldo;就目前的鳳氏而言,做什麼都是徒勞。&rdo;鳳梧挑着眉說:&ldo;暫且讓他們說去吧,等再過幾年,有他們顔色好瞧。&rdo;凜長老點點頭:&ldo;那倒是的,咱們族裡雖然沒有成才的子弟,不過有天賦的小孩兒可不少。&rdo;都說娃娃要從小抓緊,長大後不怕他不成才。說到最讓人期待的,還數鳳梧懷裡的這娃娃。凜長老看了龍三一眼又一眼:&ldo;這孩子真俊。&rdo;他忍不住又說了句,然後就走了。&ldo;轟隆……&rdo;天上一聲雷響,就下起了雨。鳳梧抱着龍三坐在門邊看着,檐頭上淅淅瀝瀝的雨水淌下來,霎時間天昏地暗。于是鳳梧關上門,把孩子抱進裡面繼續喂。&ldo;打雷了,你怕不怕?&rdo;龍三咬着小勺子,一會兒才放開。他現在可精神了,就喜歡雷電交加的下雨天,舒服。&ldo;小混蛋。&rdo;看見勺子上對穿的兩牙印,鳳梧直罵人。這陣子因為龍三的破壞力太強,家裡的用具換了一茬又一茬。&ldo;啊嗚!&rdo;龍三什麼都懂,他突然撲進鳳梧懷裡,隔着單衣用牙齒啃鳳梧的肉。&ldo;嘶……&rdo;胸前是個敏感的地方,被龍三咬着一塊肉用力拽,那滋味可難受了,疼得鳳梧直皺眉頭,他拍着龍三的臉頰說:&ldo;快松口,把我咬死了誰來養你?&rdo;這麼一說,龍三馬上松了口,兩眼無辜看着他。&ldo;你是小混蛋,小混蛋就是你。&rdo;鳳梧喂他一大勺子粥,塞住他那張嘴。&ldo;咿!&rdo;龍三龇牙咧嘴地咽下去,連忙抗議,不是小混蛋。&ldo;是混蛋!&rdo;鳳梧再來一勺,滿滿地糊住他的嘴。&ldo;咿!&rdo;不是混蛋!&ldo;那就是笨蛋。&rdo;給這孩子喂粥,就跟填井似的,深不見底。&ldo;嗚嗚……&rdo;龍三扁了嘴。就算知道他是假哭,鳳梧還是放下碗,把他抱起來哄:&ldo;喲喲,不是笨蛋,是聰明蛋。&rdo;龍三馬上就不哭了,雖然他很疑惑,明明不是蛋了,為什麼還要叫蛋?&ldo;鍋裡還有,快吃。&rdo;鳳梧就着這個姿勢,在屋裡一邊轉悠一邊給龍三喂粥,俨如一個稱職的奶爸。鳳梧把龍三帶回來,一開始抱着利用的心态。後來養了這孩子沒多久,發現這孩子又好養又省心,不僅聰明神秘,還特别可愛。人心都是肉長的,自從上一次倒下被龍三救了以後,鳳梧對龍三的感情就深了不少。他是真心打算把這孩子仔細養大,将來給自己養老送終也好,由他出去闖蕩也罷,都是好事一樁。&ldo;家主說,交流會就不必帶年輕人去表現了,一群烏合之衆。&rdo;凜長老回去,把消息給共享一下。扇長老回說:&ldo;也好,趁着老家夥們還能動,帶他們出去見見世面。&rdo;&ldo;哎?都去?&rdo;凜長老意外,十一個?&ldo;怎麼可能,頂多三個吧。&rdo;加上鳳梧和龍三,湊夠五個人。一月上旬,交流會的帖子如期而到,傳到鳳梧手裡。雖說吧,鳳氏現在是越來越不入流,但是每年的邀請還是有的。現在的世家本來就少,國内外加在一起,僅那麼七八家。每一年四大世家輪流做東,今年輪到龍家。送來各大世家的帖子,是龍家的家主龍閻親手寫的,寫到鳳氏的時候,筆尖頓了頓:&ldo;這個鳳氏,換了新家主?&rdo;好像就是前陣子的事。他的大女兒龍秀秀站在身邊,凝眉說:&ldo;好像是的,叫做鳳梧。&rdo;&ldo;打聽過了?&rdo;&ldo;嗯。&rdo;龍秀秀抱臂說:&ldo;您猜他的家主之位是怎麼得來的?據說他同時殺了一個長老和當任家主,兇殘得不得了。我出生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麼喪心病狂的事迹。&rdo;龍閻呵呵一笑:&ldo;那說明你年紀太輕,還不經事。&rdo;他心想,殺人算什麼,以前舊|社會的時候,哪個世家不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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