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鳳梧,如果他是你内定的人選,何必舉行競選?&rdo;搞了半天原來是内定,之前覺得精彩的比賽瞬間失色。&ldo;哦?那你來教教我,應該怎麼做?&rdo;鳳梧看到楮墨赢了對手,他笑了一下。&ldo;啧啧,這個新人王不錯,似乎比之前更強了。我很好奇,鳳梧,你究竟做了什麼?&rdo;晴娘子又過來逗弄龍三,她這叫做好了傷疤忘了疼。龍三一看到她過來,馬上往鳳梧懷裡拱,埋臉。晴娘子:&ldo;……&rdo;&ldo;比賽結束,各位請回吧。&rdo;鳳梧打算回去,帶小龍到古宅中下線。&ldo;慢着,我們千辛萬苦這裡,你不讓我抱一抱小寶貝,是不是不妥?&rdo;梵心走在鳳梧後面,叽喳個不停。&ldo;姓梵的,你很煩人。&rdo;鳳梧加快腳步,要不是心裡有所顧忌,他可以撂倒這裡的所有人,包括深不可測的國會會長。&ldo;我不姓梵,我的名字隻是随便取的網名。&rdo;梵心笑眯眯地說:&ldo;難道你姓鳳?&rdo;&ldo;嗤!&rdo;鳳梧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用的是真名,在現實世界知道他的人不多。說句矯情的話,鳳梧活着就像一撮熱烈而短暫的焰火。&ldo;就這樣走了,真是任性。&rdo;梵心喃喃自語說,眼睛盯着上空的大鳥。今晚的時間有點晚,比龍三平時睡覺的時間晚很多。回程的路上,他在鳳梧懷裡睡了過去。鳳梧發現他睡着以後,馬上在心裡推翻之前的結論。這麼毫無防備能睡着的人,肯定不是有年齡有閱曆的人。也許是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為了手上這顆團子,鳳梧覺得自己近日來思慮太多。一切等到了明天自有分曉,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回到院落後,鳳梧把龍三放下床榻。熟睡的小孩蹭了蹭被褥繼續睡覺,看起來一時半會不會蘇醒。鳳梧在猶豫,是馬上叫醒龍三,還是讓他繼續睡覺。外面秋風習習,吹得樹枝沙沙作響。室内溫度随之降下來,鳳梧牽起被褥,把床榻上的團子蓋住。燭火搖曳映着鳳梧的側臉,他紅色的身影在夜色中鬼魅妖異,把周圍襯托得像一間鬼屋。龍三在被窩裡翻了個身,手指頭習慣性地放進嘴裡吸允,一副嬰兒可愛的模樣。鳳梧伸手将龍三的手指拿開,龍三迷迷糊糊又放了回去,吸得啧啧有聲。他真的在睡覺,不是騙人的,鳳梧很确定。&ldo;小孩。&rdo;鳳梧戳了戳龍三的包子臉,把他喊醒。龍三睜開眼睛,迷迷瞪瞪地醒來:&ldo;咿……&rdo;這嫩嫩的叫聲,跟小動物一樣,不是人類嬰兒會發出的聲音。&ldo;下線去睡覺。&rdo;鳳梧過側頭去,撥了撥燭火。等他離開後,這個無主的房間會重新陷入黑暗。過來幾秒鐘再回頭,床榻上空無一人,動作真快。突然間有一股蕭瑟的滋味襲上鳳梧的心頭,想來回到現實世界中也是對着這樣的宅院,也就無所謂下不下線。鳳梧和衣躺在小龍睡過的被褥上,過了一夜。第二天早晨,鳳流雲帶着幾個孩子,過來找鳳梧。他習慣了在鳳梧的院裡自由進出,以前鳳梧從來不會阻止他。這一次不同,風流元剛走進院裡,想進入屋内。隻見原本打開的古時舊式推拉門,迅速合上,把來人隔絕在外頭。鳳流雲站在花園中,意外了一下,他上前扣門:&ldo;鳳梧,是我。&rdo;他知道鳳梧不喜歡見外人,但是從來不會不見他。上次兩人不歡而散,鳳流雲認為,多半是鳳梧心情不好,才口不擇言。對待一個快死的人,鳳流雲不想跟他計較太多。&ldo;出去。&rdo;鳳梧在小院深處沐浴更衣,他的聲音通過重重阻隔傳出來,清晰有力。鳳流雲以為他又發作了,今天沒法見人。&ldo;我明天再來找你。&rdo;内心深處不願意見到那個人渾身是血的模樣,覺得晦氣。鳳流雲說罷,帶着孩子們迅速離開。沐浴完畢,鳳梧穿上平常的衣物,戴上一頂帽子把長發塞進去,然後偷偷出門。這幾年鳳梧從來不出門,所以鳳流雲對他監視得不算嚴格。否則依照本家對血脈繼承者的顧忌,根本不可能讓鳳梧随便出門。拿出那串地址又看了一遍,鳳梧心裡沒有任何頭緒。他在鳳家的生活富足優渥,日常瑣事都有旁人替他動手。在旁人眼中,他是出身不凡,養尊處優的名門貴公子。内裡的辛酸隻有自己知道,鳳梧最後一次出門,是十幾歲之前的事情,那時候的交通工具種類,是現在的一半多。好些鳳梧熟悉的東西已經淘汰,七八年的隐居,讓鳳梧跟不上社會的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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