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柳花魁卻答不上來。
她們都是沒有傾心愛過什麼人的,在世間行走,于江湖起落漂泊。
心裡從不曾放過誰。
好像一生活到如今時候,都沒有感覺過心動或為情瘋魔的快樂。
那種痛苦與喜悅并存的感覺,她們都隻聽别人說過。
自己卻不懂得。
三個煙柳花魁都搖了搖頭。
薛蘭令惋惜道:“聽你說得頭頭是道,我還以為你懂。”
煙柳花魁怕他借此機會發作,情急下忙道:“但我想,若是喜歡一個人,必然是會經常想到的。”
薛蘭令道:“我經常想到的人很多,尤其是我的仇人們,我每日每夜都做夢,夢到他們死得如何凄慘,如何絕望,又是怎樣跪在我的腳下求我原諒的。這肯定不能是喜歡。”
方才出聲的那位煙柳花魁又道:“那想過的那麼多人裡,總有人是會讓你覺得可能喜歡的。”
薛蘭令似笑非笑道:“誰說我在問這個?”
煙柳花魁一怔。
薛蘭令已站起身來,他的目光掃過另外兩位煙柳花魁,聲音在春雨急停的琵琶聲中幽幽響起:“除了祝榭,七刀門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這卻是個很微妙的問題。
——什麼才能算是薛蘭令不知道的?又要怎樣才能猜出他知道什麼?
這樣的問題實在微妙,因為這是沒有一個正确答案的。
煙柳花魁們對視片晌,終究下了決心。
煙柳花魁道:“七刀門沒有接過任何一個任務,每個要暗殺的對象,都是祝榭自己想的。”
“那他很有野心,”薛蘭令微笑颔首,“我知道了。”
錦行樓的三樓很安靜。
薛蘭令走在長長的走廊上,耳邊聽不到任何聲音。
那些靡靡之音,擾人心魂的聲響,似乎永遠也傳不到最頂層。
他提着藥走下了樓。
二樓吵鬧得很。這裡有無數種聲音,讓人懶怠去聽。
薛蘭令穿過長廊,正要從拐角處下樓。
他卻又忽然停下了腳步。
拐角處有間小屋,沒有關門,裡面隻燃着一支燭。
薛蘭令晃眼停步,他眉心微蹙。
回到春秋谷時,繁星挂空。
段翊霜睡得正熟。
他已很久沒有這麼放松的時刻,好像一身的風霜都被洗得幹幹淨淨了。
往年那些事與人,都逐漸被薛蘭令所取代。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讓人沉淪着,又不願掙脫,讓人明知那極可能是永遠也無法脫身的沼澤,也還是要心甘情願淪陷下去。
段翊霜就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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