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或許在笑,他的眉梢,他的眼睛,甚至他薄薄的嘴唇,每一寸、每一分,他都在笑。
可段翊霜卻仿佛能透過這張笑臉看到他的心。
看到一顆死寂的,枯萎的,沒有任何血色的心。
心不會笑,心已經死了。
心也沒有跳。
一個人若是連心都已經死了,那他又怎麼還會真的笑?
段翊霜蹙着眉心看他,道:“可你說過,你隻想行俠仗義,做個正人君子。”
薛蘭令便還是笑:“我說過的話,自己是永遠也不會忘記的。”他說,“我既然說了,便是我真的想要做個正人君子,做個俠客。可又有誰規定了我,要做俠客,就一定要喜歡八大門派?”
這番話說到此處,薛蘭令忽而靠得更近了些。
林氏兄妹覺察到他們停下了腳步,便站在不遠處等待。
薛蘭令近乎呢喃地抱怨:“旁人都這麼知情識趣,你卻偏要不解風情。”
段翊霜沒有說話。
薛蘭令又道:“你說我,可你也不喜歡八大門派。”
段翊霜道:“但我相信八大門派。”
薛蘭令問:“倘若有朝一日,八大門派的人在你面前殺了一個好人,你還會信嗎?”
段翊霜道:“我會問清楚事實真相。”
薛蘭令點到即止,轉而又道:“我還有一個問題。”
段翊霜問他:“你有什麼問題?”
薛蘭令道:“初見時,你那兩個字雖然說得很輕,可我耳力尚可,是以聽得很清楚。”
段翊霜蹙了下眉心。
薛蘭令繼續道:“你說我長得真醜。”
段翊霜這次是真的愣住。
要如何解釋自己這無藥可救的病?或者說,要不要倒打一耙,質問薛蘭令怎麼還不知道他有這樣的毛病?
段翊霜不愛與人如何調侃刁難。
段翊霜便做了個很老實的人:“我有病。”
薛蘭令輕輕“嗯”了一聲,他問:“你怎麼罵自己有病?”
段翊霜道:“這不是我在罵自己,而是我真的有病。”
“什麼樣的病?”
“我很小的時候說錯了話,以至于差點瞎了眼睛。從那之後,我凡是十分發自真心的話,都會不由自主變成與之相反的話。”
“也就是說,你口是心非,你口不對心?”
“偶爾是這樣,”段翊霜道,“所以初見之時……那并非是我的本意。”
薛蘭令看着他,忽而微微垂首,發上的金羽流蘇順勢落在了他的頸側。
他們靠得又是這般近,近到簡直要沒有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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