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袅回頭吩咐了幾句,并不離開,而是面有難色。
“你還有何事?”柳軒看出她有話沒說,瞧在那件新袍子的面上,多問了一句。
謝白袅略一遲疑,向着廊下走開數步,才低聲道:“我想面見……宗主,先前大師兄調息之時,我見他身上氣息不對。”
“怎麼不對?”柳軒問。
謝白袅道:“倒像是,有些淡淡的、妖氣似的。”
柳軒想起先前松霞君說的那内丹乃是妖物所有等話,便道:“這恐怕是他在煉化妖物内丹吧,師父說了,以他的修為,盡可以消除那内丹上的妖力,化為己用。”
“原來那是在煉化内丹?”謝白袅神情輕松了些:“原來是這樣,多謝小師弟。”
說話間,随從送了新袍服前來,這南華州的打扮跟東華還是不同,就算是男子的袍服上都多加刺繡,尤其是袖口袍擺處,花團錦簇,柳軒從沒穿過這樣款式的衣裳。
謝白袅道:“小師弟若還有吩咐,隻管叫他們去辦。”
見她要走,柳軒才問道:“你既然喜歡穆懷誠,怎麼沒跟他成親呢?”
謝白袅愣住,轉頭看向柳軒:“小師弟,你怎麼……”
柳軒道:“我雖然沒有親見,但當初你們鬧得轟轟烈烈的,付出了離開绮霞宗的代價,怎麼竟還沒修成正果,”他不等謝白袅開口,便道:“我常常聽人說,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這應該不難吧?”
謝白袅的臉色略有點尴尬,竟不知他到底聽說了多少,過了片刻才小聲說:“我不想勉強大師兄。”
“什麼勉強不勉強,你長的也不差,身份又尊貴,哪裡配不上他?有時候男人便是這樣迂腐抹不開臉,興許他心中有你,隻是他自己不知道,或者不能宣之于口罷了。”柳軒嗤地一笑:“不然他怎麼肯留在南華,跟你處在一塊兒呢?唉,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可别傻愣愣的白白虛耗才對。”
明明是個未曾弱冠的少年,說起這些話來,竟頭頭是道。
謝白袅定定地聽着,終于低下頭去:“小師弟一番話,叫人受益匪淺。”
她說完後,微微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柳軒望着她走出門去,捧着那件袍子轉身向内,忍不住笑。
輕手輕腳地洗了臉,換了衣袍,對着鏡子打量了片刻,突然一陣恍惚。
鏡子之中,好像在瞬間出現了一道火紅的身影,相貌好像很類似于自己,但兩隻眼睛卻極為兇煞狠厲,直直地盯着他。
柳軒大驚,猛然後退一步。
定了定神,再看向銅鏡,鏡中的人卻又消失不見。
正在這時,身畔是上官松霞道:“怎麼了?”
“師父,”柳軒忙轉身:“沒、剛才不小心碰到了傷處,疼了一疼,不打緊。您怎麼出來了?”
松霞君盯着他:“我……”頓了頓,“有點不放心,我去看看懷誠。”
“看他做什麼?”柳軒吃了一驚,忙道:“先前謝白袅來說過了,他正煉化那顆妖丹呢。沒什麼大事,何況謝白袅一直看着他,倘若有事,她自然會來告知,師父何必親自過去。”
他一連說了兩個“謝白袅”,松霞君微怔,繼而道:“那……也罷了,你随我來。”
柳軒見她不去看穆懷誠,那一切好說,随着上官松霞來至外間,門口處兩個侍衛正站着,看到他們出來,急忙行禮。
松霞君止步:“九華鎮的人,可點算清楚了?是否都無礙?”
侍衛們沒想到她竟問此事,微怔之下忙道:“回上官宗主,請您放心,先前知府大人命緊急查點,九華鎮上下鎮民,除了身體略虛弱外,無一傷亡。”
上官松霞揚眉,柳軒忍不住問道:“你說真的,沒有一個死了的?”
侍衛道:“确實如此,問起他們是怎麼回事,他們都說不知道,就好像睡了一覺一樣,完全不曉得竟然已經過了九天。”
柳軒笑道:“這可奇了。那個妖怪把所有人的魂魄都拘了去,卻并不吞吃,隻何意圖,難道隻是為了好玩兒?”
上官松霞的心沉沉地跳了兩下,她心中想起的卻是昨夜跟那蜘蛛精對峙之時的情形,那無數的星星點點的魂魄中,她隻看見穆懷誠受盡折磨之态,或者說,那蜘蛛精知道穆懷誠是最難對付的,所以全力針對他?但是弄出這麼大陣仗,卻未曾傷及人命……
一念生,心裡便多出莫名的不适,這讓上官松霞更加不安。
她是半仙之體,所有心念、神思一動,都非等閑,一定有什麼是能應驗的。
此刻的不适,就仿佛預兆着會有大事發生。
松霞君本來想等恢複了功體之後,即刻離開,但因為這個,心中突然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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