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十幾年,黎攸言始終活在這個老鬼所制造的遮天蔽日般的陰影籠罩,如今,他終于能擺脫桎梏了。
這就是他們的決着。
“你是怎麼知道的,到底誰是叛徒。”
“你早已樹敵無數,誰是背叛者都有可能。”
“我要拗斷你的脖子!”
廖刑豪狂怒至極,臉上是毫無懼色的邪惡,就在他起身的時候,不知從何處趕來的廖興傑,已經帶着人馬将他們團團圍住。
廖刑豪大笑,看着這個與他隔了兩代的年輕人,心中也就有了數,他轉而面向黎攸言,依舊笑得輕蔑:“你們為什麼對付我呢,孩子,我隻是把他們心中的惡魔引導出來,真正走向毀滅的是他們自己。”
因為貪戀、欲-望、名望,是他們拿起傷害家人的武器,自己縱身跳入萬劫不複的火海,他隻是一面反射别人内心的鏡子。
“黎攸言,如果你想要錢,或者地位,多少我都可以給你。”
“你什麼都不懂,我要的從來不是财富,也不是勝利。我要的是自尊,還有我的複仇。我不是為了被你害死的父親,而是為了無辜的母親。我父親自作自受,就像你說的,他可憐但不值得同情。”
黎攸言始終保持着頭腦冷靜、内心火熱,直到這一刻,壓抑了多少年的憎恨噴薄而出,他才流露出些許激動的情緒,他想要為過去逝去的歲月,還有與愛的人分開的那些日子要回一點補償。
“廖興傑他也早就忍你太久了,你是個冷血的惡魔,從來不在乎家族關系。”
廖興傑看着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的老人,補充道:“廖刑豪,如果不是因為我喊你一聲‘叔公’,你也沒有其他繼承人,你怎麼會記得我的存在,當年你如何處置不聽從你命令的親人,我看得清清楚楚,你真是太可怕了。”
他早受夠了廖刑豪冰冷的面孔,這個人能扭曲所有一切原本美好的東西。即便他們身上有一絲流淌着相近的血液,可它沒有濃度,更沒有溫度可言。
廖興傑是在廖刑豪的恐怖統治下成長起來的,他隻是看中晚輩裡天資還算不錯的興傑,就用各種手段将他從親生父母那裡奪過來養在身邊,逼他面對另一個晦暗醜陋的世界。
往後,他越來越體會到天意這個詞。那年在拉斯維加斯城的某處,他遇到天賦極高的青年在賭局上大顯身手,廖興傑立刻明白,有些人就算一生拼盡全力也未必能勝過,或許他能影響自己一生的運命。
廖興傑比誰都清楚,要鬥倒廖刑豪,就必須有一場一生隻能一次的競賽,而黎攸言也同樣需要強大的後盾。
莫裡、楊國潘甚至伊藤萬茂,全是計劃中的一小部分,是黎攸言獻給廖興傑的祭品。
廖刑豪的帝國早就人心不穩,這已經是此一時彼一時了,拿到他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有徹底改變董事會人員的權力。
廖刑豪看着眼前的小兔崽子,似乎是略顯失望地阖上眼睛,但在同時他也意識到最大的背離者并不是誰,而是時間,是整個時代,他終究是老了,守不住那麼龐大的偉業。
他眼前一黑,呼吸阻塞似得悲鳴起來,廖興傑看着廖刑豪雙眼布滿血絲,知道他大腦供血不足,快要半休克了。
“我需要他在财産轉讓書上簽字,把他送去醫院。”
站在一旁的謝棋楷眯着眼睛,把手中的一根煙送進嘴裡:“交給我吧,少董。”
廖興傑沒有多說什麼,默許般地點了點頭,他想要完全接手叔公統治的帝國,還得耗費一番大能耐。
黎攸言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過去這些看不到盡頭的日子裡,他背負死去人們沉重的責任與期望,也承受着愛他之人的信任與猜忌,更是面對這錯綜複雜的恐懼與對決,沒有人能理解他的,離他最近的可能隻有他的死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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