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不知道那些年我去了哪裡,其實,我去了很多地方。”
少年時黎攸言随父親上了“光明之輪”,後者再沒能活着回來,當天他也在船上,被廖刑豪的手下帶走,那裡還有很多像他一樣被扣押的青年人,他們成為最廉價的勞動力,煤業、礦業、淘金……
沒有任何人權與尊嚴可言,一輩子替他們賣命到死。
朗柒絞在他胸前的手更為用力,她終于知道,記憶中他說“不要哭,我明天就來找你”并笑着離開的那天,為何會回過頭來對她微笑。而那微笑帶着漣漣暖意,就像是相信這人世間并沒有永恒的别離。
最讓黎攸言對廖刑豪記憶深刻的一天,無非是看到曾經儀表堂堂的父親,跪在那人腳邊痛哭着求他放一馬。
廖刑豪沒有慈悲心,可以說是這世上最冷酷的那種人,狂野、激動、興奮,卻沒有浮躁和輕敵,所以長盛不衰。
老頭的手下當場槍殺少年的父親,而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瞳孔急劇收縮,卻什麼都阻止不了,父親的死亡甚至沒有任何價值。
黎攸言被一群人圍着,他低吼一聲,一下子跳起來想要反抗,肩膀頂着前方一人沖出去,将對方撞倒在地,接着又被人拖了回來,他們五六個人,硬是将他往門外拽。
“我會回來的……”
少年渾身發抖,他已被打得滿臉血,但還是不住地急喘,怒道:“老鬼!王八蛋!”
他的雙手死命地扒住門闆,就像是要從深淵爬出來的鬼魂,對着這個連成年人都要畏懼三分的老人,發出暴怒的嘶吼:“我會回來的!從地獄爬出來!也要向你索命!!”
“廖刑豪!!你等着!你等着血債血償——!!”
第六十五章
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人,在絕望中爆發出的仇恨,即使有一刻讓廖刑豪覺得他挺有骨氣,但根本不足以令他生出半分在意。
之後,整整兩年,黎攸言在殘酷的生存環境中認識了那些與他同樣受到廖刑豪的集團鉗制的男人們,有的是因為債台高築,也有的是遭受到親友或家人的牽連。
他不止一次想到就這麼行屍走肉地過完一輩子,但隻要活着就有機會再見到朗家的小姑娘,就有機會向那個惡鬼報仇,還是忍耐着一天、又一天。
他們告訴黎攸言,廖刑豪是霸者,他就是喜歡與強者豪賭,越年輕越有本事的才俊,他越喜歡看他們被“毀滅”。
終于,被黎攸言等到再悲烈不過的機會,廖刑豪集團旗下的煤礦發生煤塵燃燒事故,傷亡高達幾十人,這場爆炸就在他們附近不遠處,他趁亂逃出去,在一個村莊裡給朗贊打了一個電話。
黎攸言被朗先生“贖”了出來,但他卻沒有跟着這位恩人回到南法市,因為他的母親也死了,他一無所有了。
他想起過去那些中年人告訴他,廖刑豪的死敵們在世界各地,于是他輾轉着找到一位在韓國玩花牌的高手。
那人看中了這位年輕人在逆境中克服絕望的勇氣、擁有急智和冷靜分析思考問題的能力、以及如何應對危機的過人才能,将他收做半個徒弟。
中年人帶着黎攸言去了多個國家的地下賭場,也有知名的賭城,他遇到許多不同的高手和無賴,在各種地方看到不同的人與事,他們教他千術,更教他如何“做人”,因為比起千術,更重要的是能及時發覺别人是不是在訛你。
廖刑豪他們從來玩的不是“賭博”,而是“博才”。所以不是出老千,更不是賭博,而是人心的較量。
黎攸言被訓練得愈發冰冷無情,他們都說那是他們見過最棒的複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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