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柒聽得雲裡霧裡,直到黎攸言的助理在門外輕聲咳嗽,他恍然回神,告訴她:“導演找你了。”
最終,郭長青認為上一個鏡頭沒必要再重拍,下一出則是黎攸言和朗柒試戲的升級版了。
起初幾條有些不順利,郭老耐心地給朗柒講解表情變化和大緻走位,但到底與黎攸言一起的對手戲并不那麼好演。這男人不會因為《山河為鎮》取得一些成績就目中無人,不僅是對角色鑽研深刻,他的演技能讓好演員開竅,也能讓資質不足的人知難而退。
朗柒顯然是過分緊張了,導演讓他們休息五分鐘,黎攸言趁着這時安撫她:“你再想一想冬瓷和楚诃,不用回顧整個故事,隻到此時此刻為止。”
她點點頭,努力清空大腦裡其他瑣碎無用的數據,隻留下那位少女最為珍視的東西。
于是,當楚诃再一次無情地拒絕她,怒意忽然被悲憤取代,她慢慢地走向他,神情模糊而疲憊,好像下一步不抓緊他的衣衫,那她就不再是她了。
而她也早已不是“朗柒”,卻是成為了“冬瓷”,在最曼妙與天真無邪的年紀,為愛義無反顧。
楚诃遲緩地看着她,清楚地望着她被推向自己最遠的地方,冬瓷盯着他無論如何要與往昔訣别的臉,終于流下眼淚。
郭老透過監視器看了一遍,沉吟片刻,低聲說:“我需要改一下劇本。”他的臉上既有躊躇,又是欣然:“讓我想想…再想一想。”
郭長青拍片多年,鮮少有臨時修改劇本的舉動,而朗柒與黎攸言卻不知為何觸動了他,竟然讓老導演起了修改劇本的心思。
朗柒被熊安安喊着先去吃午飯,黎攸言卻站在郭長青身邊,詢問:“我想再看一遍剛才那條。”
當他再次看到那時候朗柒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那麼努力而不懈,整個人就像從大海深處涉水而來,冰冷無望又滿是力量——黎攸言被深深地震住了。
“有種感情不是靠演出來的,是靠長出來的。”郭老抓了抓頭上那頂帽子的帽檐,笑得儒雅。
“入戲太深也不是好事,□□的時候…才知道痛。”
這話黎攸言也不知道是在說誰,隻是将目光轉向他去,再無多言。
吃過午飯,郭長青把演員們叫過來,說:“這裡我想加一出訣别的吻戲,你們沒問題吧?”
朗柒大為吃驚,立刻轉頭去看黎攸言。他極為認真地與導演探讨了幾個問題,随後便答應下來,而她即使再緊張、再沒底氣,也不可能拒絕了。
有位副導演在一旁逗樂:“那看來兩位的熒幕初吻是注定要獻給咱們劇組了,老郭,咱們這部片子肯定得收視長虹啊!”
冬瓷要在風雨飄搖的長街上親吻楚诃,這就意味着朗柒還得再淋一次冰雨。道具、燈光準備就緒的時候,黎攸言也為她講好彼此要如何配合才默契。
朗柒隻能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這是演戲,要有專業精神,她吻的是電視劇裡的楚诃,而不是那個叫人擔心牽挂的他。
更多的雨水撲面而來,她向後仰了仰,微微擡起臉,他彎身就把動作停在她的唇邊。本以為這一刻的猶豫與出戲會被喊停,但是導演沒有出聲,黎攸言捧住她的臉頰,密密叢叢的感官刺激從脖子處蔓延到無邊無際,她身體一震,越來越熱。
越吻越覺得口幹舌燥,時而迷蒙,時而清醒,時而酣暢,時而窒息,她的五指用力抓緊他的手腕,那是深深的一個吻,在這小小的世界中,思想愈發混沌,隻能依着渴望前行。
微癢的觸感從舌尖散發至全身,濕潤的額頭一片滾燙。他的懷抱也越來越火燙,水簾則讓視線更為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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