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愕了愕。
爾後,她的眼圈慢慢一圈圈越來越紅,像快要湧出淚水,卻幹巴巴的還沒湧出來一樣。
“夠了!!老是叫我替代品!!我真想問問殿下,難道我是沒有名字嗎?老喜歡叫我替代品!你自己明明也是替代品!憑什麼叫我替代品啊!真是夠了啊你!憑什麼要這麼欺負我!你個神經病!我受夠了!!”
她一下子吼出了一大段,語速太快聽起來有些語無倫次,闵天澈忽略掉了中間的内容,隻知道她哭她傷心是在怪他。
長翎吼完把臉伏低在膝上,難受得從懷裡一下子吞了十顆糖。這時趙月娴已經被宮人扶着到旁邊的盥洗間去了。
“趙長翎你在發什麼瘋?”闵天澈皺眉,“以前我那麼叫你...你也沒什麼啊。”
“你個混蛋神經病!還我銀子!竟然偷我的銀子送别人!你個混蛋!!”趙長翎擡臉時,淚水糊了一張臉,看得闵天澈頻頻倒抽口氣。
趙長翎平生最讨厭别人坑她銀子的!
“什...什麼銀子啊...”瘋六一看見她哭,氣焰就嚣張不起來了,頓時慫了一樣:“什麼銀子,我賠你。”
趙長翎把所有的憤怒都宣洩在他身上一般,抓起散落在腳邊的琉璃珠就往他身上砸。
“這些銀子!這些銀子!!明明是我的,你憑什麼又給了趙月娴!!憑什麼!!”
她哭得眼淚崩潰了似的,瘋六何曾見過這種場面的眼淚,頓時也傻了似的。
“行!本宮給你撿,總行了吧?”闵天澈皺眉。
說着他就扶着輪椅,用不靈便的腿掙紮着下來撿珠子。
“不行!它們都壞了!不幹淨了!”趙長翎心中憤懑,辣心糖的關系,眼淚一直潮湧似的。
然後,那個斬起東昭人來,像剁豬肉似的面無表情的神經病,竟真的匍匐在地,一顆一顆認真地幫她撿起,又用自己的衣服仔細擦拭放進懷中。
之後,更是用常年使筆或是握刀導緻有薄繭的指尖,逐顆逐顆在陽光底下串起,眼神兇得想殺人,偏偏又被對方猛然的淚水吓得有點慫,不得不憋屈地做着這種與他身份不大相符的事。
還得煩躁又無奈地,不時壓低語氣:“莫哭了...”
·
最後趙長翎不肯接受這串珠子,闵天澈被她逼得,原本值五萬兩的珠串,不得不湊整寫了張價值十萬兩的欠條給她。
那條琉璃珠串從此被闵天澈收進自己懷中,輕易不得拿出來給趙長翎看見,因為她說了,趙月娴那種肮髒的女人碰過的,不要再讓她看見。
長翎指的自然不是趙月娴被東昭人辱過身子的不幹淨。
兩年半前,那時趙長翎剛被趙濟青從洛城接回藁城才半年多的時間。
那時的趙長翎可沒有現在硬氣,她隻是一個在侯府過得小心翼翼,就連呼吸也小心翼翼的“别家小孩”。
親生爹娘都緊着疼惜府裡養育了十三年的假千金,她娘更是時常覺得把親閨女接回來會委屈了趙月娴,所以不管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她都隻有比趙長翎沒回來以前加倍地給趙月娴。
那時候長翎雖然感到委屈,但什麼都沒說,大概是認為感情還是需要時間的培養和維系吧。所以她一直都在府裡讨好所有人。
讨好親爹,讨好親娘,甚至讨好趙月娴。
有時候她為了讨好趙月娴,可以将本來坐在卞氏身邊的位置主動讓出來,為了讨好她,她可以替她去擋了來意不善之人的一壺燙茶,為了讨好她,她明明病得渾身沒力,卻還是強打精神笑着陪她去外頭散心。
那時候的她以為隻要自己努力了,别人就會慢慢地對她敞開心扉,繼而接受她。
殊不知,你視為是融入這個家庭的誠意,有時候卻會被别人當成一文不值的狗腿,甚至會被人有機可乘,趁機将你除掉。
本來兩年多的那場,長翎以為是意外,但今天當她看見趙月娴的蝴蝶發簪,才驚駭地發現,原是場蓄意的謀殺。
第36章···
兩年多以前,正正是她回到侯府的第九個月,半年多的努力下,趙月娴終于對她的目光沒有那麼敵視,有時在其他府的小姐妹間的小聚,也願意帶上她。卞氏也終于因為她被趙月娴接受,而慢慢肯對她多關注了起來。
那會有個王府的小郡主,自幼便與趙月娴不對付,不管出席什麼聚會,總是喜歡出言侮辱、傷害趙月娴。
那次貴女間的詩茶會,趙月娴把長翎也帶上。
那個小郡主聽說了榮陽侯府好端端地多了個常年養病在外的“二姑娘”,又聽聞了不少榮陽侯和端木氏的事情。
找着機會,那郡主便朝趙月娴陰陽怪氣起來:“聽說你跟趙二姑娘是同一年生,怎麼這麼蹊跷啊,本郡主瞧你生得狐媚相,根本沒一點像出身京城卞家夫人侯夫人嘛,該不會來路不明那個其實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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