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翎看了頗為好笑,笑着招手招呼陸凜進來:“陸護衛,想瞧就進來瞧呀,這有什麼的。”
陸凜連忙揖手腼腆道:“殿下有規定,内院屬下等不能擅進,皇子妃好意,屬下有事,不耽擱了。”
說着他目光又不禁朝劍架子上遊移了一下,這才不舍地走開。
“所以奴才說這劍好吧?”李公公笑着同長翎道。
馮指揮使來到的時候,天又開始陰暗下去,馬上又要開始第二場雪了,估計這次這場雪一下又得下好幾天。
不過這才好,雪下得夠厚,來年藁城的豐收才有望。
“殿下,屬下是來跟殿下道别的,上回殿下在山上冒着性命危險獨擋雪崩的事,讓屬下好生敬佩!要不是因為交職了,屬下日後有機會真想追随殿下左右!”
馮志山真情實意地對闵天澈磕了一個頭。
趙長翎因為是内院婦人,沒能出去迎送馮指揮使,所以謝禮和劍都隻能讓闵天澈來送。
闵天澈懶懶地靠在木輪椅上,膝上蓋了條厚毯,手裡依舊拿着本書,眼睛半刻也不耽誤直盯着書,良久才淡淡地“嗯”了一聲。
别人忍辱負重瞞下皇上,救了全府的人,他就這麼個态度?
站在後方一直盯着看的趙長翎看得眉頭都緊皺了起來。默默地在後面暗斥一句“沒禮貌!”
“殿下...”李公公尴尬地陪笑着,試圖提醒殿下去拿劍。
闵天澈嫌煩得很,空出一隻手往李公公托着的木架子抽了劍直遞到馮志山跟前,輕慢道:“這是有人辛苦賺取監管費、規劃費、監工營養費買來送你的。”
馮志山一臉懵。
可劍被闵天澈握在手裡的時候,劍柄上嵌着的那顆玉鱗珠突然忽閃了一下。
李公公和馮志山都瞪大了眼睛。
确認不是花了眼後,馮志山揖手道:“屬下聽聞這赤翎劍乃上古流傳下來的名劍,隻會聽服有能力淩駕其上的主人。玉鱗珠閃了,就代表殿下是那有緣人,屬下不敢予奪。”
闵天澈皺了皺眉,劍握着半空一直沒有人敢接,那顆破珠子又忽閃了。
“可本宮隻用闊刃的刀,砍起頭顱來比較利索,不粘連皮肉。”他不滿道。
馮志山又揖手禮道:“這把名為赤翎劍,聽聞皇子妃名諱也有一個‘翎’字,想必殿下就是那天選之人。”
“不要就罷了,一會别說本宮小氣沒送就行。”闵天澈不在意胡亂将破劍撂到一旁,然後又盯着身後的方向,同馮志山道:
“本宮的皇子妃,似乎很有興緻出來跟馮指揮使說說話呢。”
然後,一直在後方邊看邊偷偷罵瘋六的趙長翎,就被一個瘋子用卷起的書籍打彎了膝蓋窩,“啪”一聲摔了出來,趴在地上咳嗽不停。
在萬順國,在主人面見客人時,後宅婦人跑出來露面是極其不矜持掉分的行為,隻有那些庸俗商戶家,才有主人不知羞地将後宅的美妾拉出來招待客人,卻能被诟病很久。
趙長翎被他那一砸,在衆人面前露了臉,蓦地覺得丢臉到家了,又不敢直瞪那瘋子,隻能硬着頭皮爬起來,大大方方面容堆笑地走到馮指揮使面前。
爾後,姿态優雅大氣地同馮志山一鞠躬,帶着寒病未愈的鼻音,鄭重道:“殿下他不善言辭,所以他讓我代替他開口。馮指揮使,這次的事情,是我們殿下虧欠了你,也非常謝謝你。日後若你有什麼困難的事情,皇子府上下定當竭盡全力,殿下他也會盡力補償你的!”
皇子妃一番話大大方方地落下來,把臉相刻薄的馮志山說得熱淚盈眶,忙推說道“不敢當不敢當”,而一旁的闵天澈則朝趙長翎投來了死亡的凝視。
好大的膽子,竟敢這麼編排他給他落臉,還将一切都推給了他,這丫的誰說要去感謝馮志山的??
當天申時剛過一刻,天就窸窸窣窣開始下起了今年的第二次瑞雪,趙長翎被喊來了書房,準備要接受六殿下的懲罰。
趙長翎即便再叛逆,在迫不得已觸了神經病的逆鱗之後,也不敢不補救。
于是,她帶來了一大堆的奶糖,準備讨好和獻殷勤。
“殿下,聽說您現在一天要喝宮中太醫開的十種藥方,真是為難您了,我特意給您帶了些奶糖,可以緩藥的苦澀。”
趙長翎笑盈盈地将手裡一捧奶糖遞到了闵天澈跟前。
誰知那乖戾的男人擡手一打,将她手中琳琅滿目的糖果全撞翻在地,還蒙了灰。
趙長翎摸了摸被打得有些疼的手,咳嗽了一陣,十分有耐性地屈下身子來拾撿奶糖。
剛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他擡手要打她手的時候,見他突然停頓了一下,收回了一些力,所以打到她手的那下雖然還是有點痛,但已經比他第一次打得她手腫起時輕了不知多少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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