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事以後,趙長翎就開始對自己的感覺存疑了起來。
她想起自己先前激怒闵天澈的事迹,又比對了一下伯府三公子是如何一點一點成功和瘋六積怨起來的,她計算着自己離被坑殺還有多遠,然後打定主意,從今開始,還是多讨好瘋六,别再給自己找坑了。
又到了一天當中的申時二刻,趙長翎手裡握着繩子看了許久,遲遲不肯下手去綁人。
闵天澈擡眼看了看她,将書案底下藏的一碗黑糊糊的東西端出來,推到了她面前。
趙長翎一凜。
“這...這是什麼呀?”趙長翎僵笑着問道。
“毒藥,喝了。”闵天澈半點不含糊道。
趙長翎眼眶紅了一圈,但今天忘記帶辣糖,哭不出眼淚。
“可以不喝嗎?我還想給殿下唱山歌。”趙長翎笑得有些不自然,酒窩都不對稱了。她開始後悔自己嫁進來的決定了。
“喝了也能唱。”
這是...發作還需要時間嗎?
趙長翎有些沮喪,可她人已經在他魔爪下了她能怎麼辦?服藥而死總比剝皮抽骨死,或者活埋要舒服一些吧?
她捏着鼻子将一碗黑糊糊的東西一口氣喝光,在喝的過程中,她好像嘗出了風寒藥常用的蒼術、紫蘇和細辛的味道了,這麼有創意的毒藥,知道她這一輩子厭惡極了這幾味藥,還特意用這幾味來研制毒。
喝完以後,她覺得腦袋昏沉沉的,除了昏沉外,暫時還沒有别的難受。
“趕緊把繩子綁好了,你愛唱什麼就唱吧。”那頭的闵天澈樣子有些模糊了起來。
那一瞬間趙長翎的鼻塞好像通了不少,以為自己快要死,說話也大聲了起來:“我都要死了,你還要揶揄我!好玩嗎?是啊,我不是你的月娴,不過很遺憾地告訴你!以後你将會連一個長得像趙月娴的替代品也失去了!”
趙長翎罵完,身子虛脫很快就昏了過去。
闵天澈伸掌往自己的車轱辘一拍,輪椅側着身滑了過去,他伸手接住昏倒下來的趙長翎。
他低頭看着她那雙随着相處時間過去,益發同趙月娴沒那麼相像的眉眼,穩穩地抱着她,轉動輪椅來到了矮榻邊,将她奮力一推,放到了書房的矮榻上。
他伸出指尖觸摸她閉合的眉眼,一遍又一遍地在上方勾勒,企圖想勾勒出當初和趙月娴頗是相似的眼睛。
随後,他又默默地轉動輪椅回到跌落的繩子邊,拾起繩子獨自将自己捆綁了起來。
第14章送棗子
趙長翎睡醒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已經到了陰曹地府,因為瘋六的書房看起來那麼陰暗,窗上厚厚的糊紙,陽光難以透入。
她所幸自己竟然還活着,而且風寒的症狀明顯減輕了不少,聲音也清透了很多。
之前她有讓縷衣去藥鋪給她抓風寒藥,但她身子骨差,每次風寒好得也慢而且明顯比旁人要虛脫一些,這些日子看着她精神抖擻的模樣其實也是在強撐的,畢竟強撐這事以前她在侯府幹得多了也習慣了。
但長翎覺得,今天醒來身體好像真的一下子恢複了不少。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昨日可能有點誤會闵天澈了。
帶上了兩個長得喜人的棗子,長翎便跑到了後院去找闵天澈。
此時他正視察着府裡奴仆在後院的開荒情況,不時地轉動輪椅梭行其中,遇見有做的不好的就上前訓斥一下。
“糞土不能這樣掩埋,你是不是沒幹過農活?”闵天澈一把奪了一個看起來清瘦的家奴的鐵鋤,吓得家奴瑟瑟抖抖。
“回...回殿殿下,奴才很小就被送進宮裡閹.割,一直待在娘娘身邊,的...的确是頭一回下地...”
見那小家奴抖顫着低了頭,闵天澈也沒有再出言吓唬他,而是坐在輪椅上,手執鐵鋤正确無誤地将地裡的農肥疏散地掩埋好。
趙長翎看他那揮鋤把的動作,頗是熟稔的樣子,而且雖然是坐在輪椅上,幹起這活卻相當麻利,和昨天看到的纨绔子弟揮鋤的樣子截然不同。他穿在身上的衣物并不厚,揮動鋤把時,小臂處弓起的筋肌能透過薄衣料顯現出來。
大概是夜裡下過一陣雨,泥土較濕滑,闵天澈鐵鋤鋤到一塊堅硬的岩石時,輪椅下的輪子後滑,差點就要刹不住輪子往後倒了。
趙長翎此時已經提拎起裙擺跑了過去,一把從後方穩住了闵天澈的輪椅。
“你怎麼來了?”闵天澈坐在輪椅上背對着她,聲音聽起來有些難堪。
趙長翎朝他遞出一顆果子,笑盈盈地,“來給殿下您送棗子,這冬棗可甜啦!”
闵天澈看着她朝他遞出的那個有她半個拳頭大小的冬棗,她自己手裡也握了一個,見他不接,特意自己咬了一口,笑道:“可甜啦!縷衣去買的,隻剩這兩個而已,殿下真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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