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子安打斷,隻見夕陽下的少年,彎起的嘴角瞬間放下,眉毛挑地極高,“成親了也能和離?公主打得這個算盤?”
錦儀萬萬沒料到,父皇根本沒和林子安說這些,他之前說得那些話誤導她了,看着冷臉站在馬車旁的小将軍,他盯着她的目光實在讓人頭皮發麻,她露出柔柔弱弱的笑容,企圖蒙混過關,“剛才的話你便當我沒說。”
林子安的氣一點也沒消,“你覺得呢?”
錦儀撇嘴,她當然知道不可能了,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她想現在應該哄一哄林子安的,但是話一出口變成:“你生氣了嗎?”
林子安呵了一聲,“我不配,我配生氣嗎?我敢生氣嗎?”
這明顯就是生氣了,錦儀已經維持不住端坐的姿勢,她多想下去拉拉他的手,可是這麼多侍女看着呢,公主主動哄人也太丢臉了。
她看着林子安忍不住想,我都坐得這麼端正,在馬車裡給你留了這麼空的位置,你怎麼不想着上馬車裡來呢,這樣就算我哄你了,旁人也不知道。
她忍不住往車窗的方向挪了挪,扭捏道,“你進馬車裡來。”
錦儀說完便放下了卷起的車簾,她想有眼色的人都應該會上馬車吧,可是林子安一向很沒眼色啊,她正苦惱着,隻見轎簾撩起,冷着臉的少年郎三兩步就坐在她身邊,他的氣勢如同大山一樣襲來。
錦儀悄咪咪看他的臉色,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别氣了,我讓你抱一下?”
她敷衍地挽着林子安的手臂,在她的認知裡這已經算抱着了,隻是剛攀上他的手臂,便同他探過來的那隻手錯過,他的手格外的有力,摟着她一提便把她抱到了面前。
哪怕已經進了秋日,天氣轉涼,錦儀還是感覺到箍在她腰間那隻手滾燙的溫度,她吓得想要立刻逃開,又聽得林子安在她耳邊問道,“不是你說抱一下?”
少年郎的呼吸中都仿佛帶着火,錦儀隻怕他點着了自己,連忙道,“我說得不是這樣。”
林子安不解道,“這還能有哪樣?”
那可多了,錦儀腦海裡突然崩出了在畫冊上看到的那些姿勢,簡直比現在還要羞人,話是她親口說的,現在推又推不開,她隻好東想西想來轉移自己注意力。
“和離什麼的都是我母後的想法,我又不是這麼想的。”
林子安聽着她一本正經的解釋,本身就沒多大氣已經煙消雲散,他随口接道,“公主是什麼想法?”
能讓他抱着已經是錦儀能接受的極限,她是怎麼也不可能說出更多的來,隻好暗示他,“你都明白的。”
驸馬寫他的名字,手給他拉,人給他抱,連擅自親吻都沒和他計較,他怎麼可能不明白呢。
——
馬車中能相處的時間實在太過短暫,他們隻覺得才說上幾句話,半夏便已經前來提醒,“公主,已經半個時辰了。”
宮門外的侍衛們看公主府的馬車眼神已經不對了,雖說已經賜了婚,但是又不是在公主府,好歹要收斂一點。
錦儀脹紅了臉,猛地推開林子安,“回府,現在回府。”
林子安被無情地趕下馬車,直到塵土飛起,目光中再也沒有錦儀的蹤影時,才拍了拍衣袖帶着聖旨回了林府。
剛走到林府門口時,他便被從國子監下學的林子榮堵住了,半大孩子臉上露出愁苦,見到他就撲到他懷裡哭,“大哥,你快跑吧,祖母說要打死你。”
林子安将他扶起來,主要是怕他哭濕了他懷裡的聖旨,“别哭,怎麼回事?”
林子榮十分悲傷地抽噎着道,“祖母聽聞你成了驸馬,氣得在院裡破口大罵,你還是先去外面躲躲吧。”
“沒事,我去看看祖母。”
林子安揉了揉他的頭,這位弟弟年紀很小便是老學究的性子,奉了祖母的命盯着他,對他耳提面命不要惹怒公主,忍到回北境就好了,他等于在祖母耳目的眼皮子底下,違背了祖母的命令,也難怪林子榮吓成這樣。
他大步一路走去林老夫人的院子,思索着祖母會問一些什麼,萬萬沒想到跪在林老夫人面前時,她看着他很久,歎了口氣,“我本以為昨晚是你一時沖動。”
“确實有些沖動,但我對公主也是一片真心。”
“既然你成了驸馬,怕是掌不了兵,當不了将軍了。”林老夫人淡淡地訴說着她認為的事實,“戰場刀劍無眼,公主怎會輕易放你去北境,你看整府的伯母嬸娘,哪個又不是命苦的呢。”
“祖母,這并不是互相妨礙的。”林子安皺了皺眉,接着朝林老夫人磕了三個頭,“公主就是我的家國天下,守護北境也是守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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