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苕急着要參加晚上的篝火宴,他練了大半年箭術,今日收獲頗豐,若是不在此時得瑟便沒機會了,“阿姐要和我一起去嗎?”
錦儀搖了搖頭有些失落,“不去,每年都一樣,無趣的很。”
“往年也是一樣的,怎麼沒見阿姐覺得往年無趣。”
今年當然和往年不一樣,今年她有更想見的人,隻是這種少女心思說給姜苕聽了也不懂,她揮手趕走不耐煩待在她眼前的弟弟,向半夏詢問林子安的情況。
半夏早就料到了錦儀會問這個問題,連忙答道,“聽說林小将軍受了傷,從皇上營帳裡回去以後便有太醫去看了。”
“他真受傷了!傷的重嗎?”
“奴再去打聽打聽。”
錦儀幹脆利落地讓半夏找出宮裡帶來的金瘡藥、祛疤藥,“不用了,我親自去看他。”
半夏有些為難,“公主,這不比在公主府,也不比在揚州,營帳外都是人,您去見林小将軍肯定會被人看到的。”
“不會的,你不要擔心。”錦儀不知從哪摸出一件黑袍子兜頭穿上,“晚上這麼黑,誰能認得出我是公主呢。”
公主已然有了主意,半夏心知再怎麼勸也勸不動,隻能幫她掩護着,朝她應了聲是。
大概是今日衆人收獲頗豐,無暇顧及沒空參與晚宴的幾人,錦儀去找林子安的一路都很順利,她交代半夏守在門口,接過準備好的傷藥掀起帳簾。
到了營帳前,錦儀反而有幾分遲疑,林子安也不知道她會來看他,萬一他衣衫不整的可多不好啊,隻可惜這營帳并沒有能敲響的地方,錦儀都想不到怎麼提醒他。
她在營帳外輕咳了兩聲,像做賊一樣以防引起旁人注意,又想要營帳内的人知道是她來了,便是半夏都看得忍俊不禁,她上前壓着聲音道,“公主,奴幫你掀開簾子。”
果真是她的貼心人,錦儀贊賞地看着打簾的半夏,又在外磨蹭了會兒才進去。
營帳内隻點了一根燭火,根本沒法照亮整間屋子,走近才看到床上空空如也,總不至于他受着傷也去參加什麼篝火宴吧。
錦儀帶着撲空的失落走出營帳,不讓半夏跟着,一個人圍着營帳繞圈,忽而聽得有人喊她:
“公主這是要往哪裡去?”
錦儀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才發現,營帳裡沒有找到的林子安竟然靠着他的營帳坐着,人全在前頭歡歌樂舞,他這倒是清淨。
她在他旁邊繞了一圈,想要像他一樣屈膝很潇灑地坐着,但是又覺得這個姿勢太不雅觀,隻好站着同他說話,“你不是受了傷嗎,怎麼不在屋裡歇着。”
“屋裡太悶了,出來透透氣。”林子安仰着脖子看她,将他随手放在一旁的兜帽折了折墊在他身旁,朝錦儀拍了兩下,“坐。”
這實在是太簡陋了,身邊有個妥帖人半夏,錦儀從不擔心衣食住行這樣的事,她一邊覺得這與她的公主身份不符,一邊又乖順地跪坐在折起的兜帽上。
她乖乖坐好等着林子安找她講話,可是等了很久,他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隻是皺着眉看着遠方。
遠方哪有她好看,他不找話說,那她也不和他說話,看誰能忍得住好了。
靜谧環繞在他們周身,遠處的歡呼與敬酒聲便顯得更加刺耳,錦儀忍了一會便忍不住了。她想林子安現在肯定不好受,如果他不受傷,那今日拔得頭籌,得到旁人青眼,被她父皇親自賜酒的就是他了。
她戳了戳林子安的肩,用看可憐蟲的眼神看他,“你是不是很難過啊。”
林子安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莫名其妙道,“我不難過。”
“我知道你很難過,又不好意思說,不要緊,我理解你的。”
錦儀的心思很淺,大多擺在臉上,再加上林子安愈來愈了解她,掃了一眼便知道她什麼心思,無非是要給她自己找個台階,瞧瞧他多可憐多難過,她才屈尊降貴來看他。
他雖然不難過,但确實有很多煩心事,那些北境的蠻族要進京了,北境不知還能太平多久;江南稅銀他隻查了一半,千頭萬緒還等皇上親派欽差繼續查;吳寒江似乎對錦儀有着非比尋常的心思,他擔心這樣的人會對錦儀不利。
明明煩擾這麼多,可是看到錦儀,他又覺得這些事沒什麼大不了。
林子安扯出了今晚的第一個笑容,“感情公主是來給我送溫暖來着。”
錦儀默認了他的說法,“那你現在溫暖嗎?”
“當然啊。”林子安眼底劃過笑意,“溫暖到快熱死了。”
錦儀的手被他抓在手裡,他的拇指帶着粗粝劃過她的手背,打着圈摩挲着,他不說還好,一說便是錦儀也覺得熱了起來,被他握住的手是熱的,被他注視的臉是熱的,連空氣中吹來的風都是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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