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認出來,肯定早就認出來了,哪裡是她這般刻意不去看能擋得住的,隻是林子安巴不得姜許認出來,以他這種僞君子的做派,若是認出來便不會糾纏于錦儀了。
錦儀提心吊膽的走出好幾十步,确認身後沒有探究的眼神時,總算長籲了一口氣,她稍稍低頭,便看到她的手還被林子安攥在手裡。
她就這樣在這麼多人面前,牽着林子安的手走了一路嗎?!
這下錦儀不僅耳朵燒起來了,她覺得從手指尖到腳趾尖全部燒了起來,連連甩了幾下才把那隻鉗着她的手甩掉。
她又想到方才人群裡林子安說的話,還說她是什麼心上人,若不是他早有心上人,便是拿她做筏子擋着其他姑娘的行為,不管是哪種都甚是可惡,她才不要理,所以任林子安說她什麼也不應他。
然,錦儀最後還是被林子安拉住,上了他安排在樹邊的馬車。
她一開始還沒覺得累,可是那林子安拉住她同她道,“照公主這般走下去,怕是明日天亮才能到姜府。”
錦儀才突然發覺,她居然一聲不吭走了這麼遠,都是林子安害得,讓她心事重重。
她挺直了背,提着裙擺,拒絕了林子安扶她上馬車的殷勤,靠在窗邊假寐,打定了主意不同他說話。
她能忍住,林子安卻忍不住。
他瞧着錦儀長睫下的半扇陰影,不知想到了什麼,不時顫一顫,兩頰氣鼓鼓的,像是心中十分不平的樣子。若是半年前的他,哪怕眼前這位是他的親妹妹他也不稀罕哄,便讓她自顧自生氣去吧。
可這才幾個月,他的心思總是忍不住花在她身上,他的目光總是忍不住落在她身上,瞧見她生氣,便覺得抓心撓肝地難受。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會有低聲下氣哄着一位嬌氣公主的一日,更沒有想過他對此甘之如饴。
林子安又試探地喊了一聲,“公主?”
錦儀不理他,他也絲毫不氣餒,“便是聖上讓人砍頭也得給個理由,公主不想同我說話,總得說說為什麼。”
他見錦儀抿了抿唇,便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你明明不喜歡我,就不要拿我當筏子擋了那些看上你的姑娘。”錦儀聞言睜眼看他,“倒像是我壞了你的姻緣一般。”
“我沒有不喜歡你。”林子安隻覺得心梗,如若可以,他都想把他的心剖出來給她看看,可她還皺眉不信,“若不是喜歡你,我怎麼會時時想着你;若不是喜歡你,我怎麼會見到什麼都想帶給你;……”
錦儀瞧着他的嘴在動,說得話一派真心,可是思緒卻飄在了千裡之外了。
林子安竟然喜歡她,多麼難以置信,他之前就因着尚公主的一席話和姜苕當街鬧事。
可是仔細想想喜歡上她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嗎?
她貴為公主,身份地位高,長得又這麼好,便是常伺候她的半夏也會不時為她的容貌傾倒,她人又聰慧,雖說讀書不行,至少讀的書要比林子安多,他喜歡她是很正常的。
錦儀陷在自己的思緒裡,晃過神來時隻覺得林子安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像是餓了很久的小狸奴看到禦花園的錦鯉一樣。
“沒有拿你當筏子。”林子安滿目認真,“我是真喜歡你。”
——
錦儀是逃一般下馬車的,下馬車前勒令林子安隔半個時辰再進府,倒有股做賊心虛的味道。
她一路步履不停地直奔芳園書房,埋頭在她的話本中翻找起來。
等她的侍女嬉笑着回院裡時,見着的就是院裡廊下挂着的兔子燈籠,以及埋在話本堆裡念念有詞的錦儀。
“公主。”半夏輕聲喚着錦儀,“您今晚出去了?”
“我沒有……”
錦儀話說到一半才看到廊下的燈籠,不等她編出理由,半夏便開口,“這定是土地公公送來的。”
好像……歪打正着被她說了個準,錦儀并沒有反駁。
“公主這是在尋什麼呢?”
“我記得之前有一本話本。”錦儀有些艱難地頂着半夏好奇的眼神描述話本的内容,“說得是一個小姐和她的馬夫在一處了。”
半夏點點頭,“您當時還說寫這本子的人沒有水平,小姐自然要和門當戶對的公子在一起,怎麼可能嫁給馬夫。”
錦儀大吃一驚,“我說過這樣的話嗎?”
“公主說的話,奴記得一清二楚。”半夏時刻不忘向錦儀表着衷心,“隻是那話本還有一半,小姐的馬夫恢複了身份,是一個家境相當,學識過人的公子呢。”
錦儀心頭一顫,瞧瞧,便是話本都不會讓嬌小姐嫁給沒文化的馬夫。
她剛才應該讓林子安多讀點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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