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去的那一刻,他便知道這就是普通梅子,不過酸了些,什麼也沒加。看着小公主在一旁盯着他,他故意皺了皺臉,錦儀果然笑了。
林子安大笑起來,将剩下幾粒梅子全扔進嘴裡,悄悄在小童耳邊說了句什麼,跳去樹杈上坐着。
“公主,哥哥說,這梅子挺好吃,問你還有沒有。”
他居然不怕酸?
錦儀一愣,怒而轉身,“沒有!”
第6章……
在早課鐘聲敲響後,新上任的司業終于露面了。
與衆學子之前讨論過的,一大把白胡子,甚至拄着拐的老先生完全不一樣,新上任的司業格外的年輕,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多歲,若不是站在祭酒身旁,誰也沒法将他同司業聯系起來。
“鄙姓韓,你們往後可喊我韓司業。”韓塵将手負在身後,朝着一衆人微微颔首,“未來數月我将領着你們學習經史。今日将大家召集,還有一事,我的課不分男女席,因此諸位将一同學習。”
他話音落下,全場嘩然。
國子監裡設女席本就讓好些人不滿,若不是帝後堅持,這裡本應是數百年讀書人心向往之的聖地,豈能由女子問道?
但這韓司業似乎隻是來通知一下各位學子,在各種反對的聲音愈演愈烈之前,他先定下了各個學子的位置,他叫一個人名,便有一個小童引着入座,留在堂前的人越發少,不滿的聲音也小了許多。
錦儀百無聊賴得等了許久,才等到她入席,她看到堂間兩面都敞着門窗,有小童侍從守着,雖說不設男女席,但女席也隻有最右兩列,說這安排新奇逾矩但是人家偏偏沒有打破國子監那三千院規。
“這韓司業倒是有點意思。”她小聲嘀咕,又瞥到前後的貴女們都坐着闆正,又翻了翻桌面上的經史集,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字看着她眼暈,她又歎了口氣,“人有意思有什麼用呢,但凡沾着這書冊,再有意思也會變得無趣。”
“阿姐!”
猛然聽到姜苕的呼喚,錦儀循聲望去,他就坐在她的斜後方,像隻小哈巴狗一樣,坐在席位上朝着錦儀擠眉弄眼,見她望來又拿起紙和筆,朝她做了個将紙團成團狀的動作。
錦儀了然地點了點頭,随即嘴角微微勾起,不知想到什麼連眼角眉梢都彎了彎,很快司業授課的聲音響起,她又恢複了平日那般驕矜的模樣,坐正了身子。
韓司業授課,不像老司業杵在那念書,他可太喜歡走動了,從前走到後,又從後走到前,錦儀聽着他的聲音遠去又走近,死活沒等到姜苕的紙團子。
她回頭瞥了眼姜苕,輕輕咳了一聲。
沒成想這韓司業耳朵可太尖了,聽到聲音後,特特繞了回來走動,那枯燥的經史不知道講到了哪裡,錦儀心虛的不行,随便翻了一頁,眼觀鼻鼻觀心得裝成認真讀書的樣子。
一步、兩步……
韓司業總算離開了,錦儀察覺到有紙團子砸着了她的肩,再一低頭,果真有個紙團在她腳下。
姜苕:阿姐,西街有家新開的糕點鋪子!
錦儀眼睛一亮,和姜苕偷偷去的話,母後便管不住她偷偷吃糕點了!她用左手在紙團上畫了個去,瞅準了姜苕的位置扔了回去。
她盤算着以姜苕的性子,定是已經摸清了糕點鋪子有哪些好吃的,她隻用想想要怎麼避開姜皇後的盤問,怎麼讓半夏守口如瓶就好。
等韓司業在她身周走了兩圈,她連個紙團影子都沒見到,這個小九,怎麼又沒動靜了!
錦儀拿起書冊,擋在面前,手輕輕叩了兩下桌面,又似模似樣地跟着司業講授的語調點頭,心裡催促着姜苕能快些把紙團傳回來。
可是她急也沒用,她丢紙團的時候又心虛又着急,用力過頭,丢在了姜苕身後,恰恰砸在了伏案假寐的林子安身上。
姜苕原想偷摸着回身将紙團拿回來,卻對上了林子安突然睜開的眼,那日他拳頭打在身上的疼痛立刻浮現出來,況且父親和祖父的竹闆也不是吃素的,又想到錦儀前一日還讓他不要鬧事。姜苕又默默縮回了脖子,紙團上沒寫名也沒寫姓,他應該不知道是從哪來的。
林子安對于把他砸醒的紙團确實沒有多少好奇心,但在姜苕的反複回頭張望和錦儀的小動作下,他琢磨着,這怕是他二人的紙團?
他把弄着小小的紙團,蜷成一團皺巴巴的,但依稀可見裡面的墨迹,這怕是錦儀把紙團扔錯了地兒,從哪來的東西便送回誰那,林子安想也不想地便又扔回了錦儀那兒,而姜苕聽着錦儀催促的叩桌聲,又重寫了一張紙團扔給錦儀。
但是姜苕萬萬沒想到,便是他平時再怎麼自诩準頭好,心慌意亂下,仍舊失了準,兩個紙團一前一後的從錦儀面前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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