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小太監領了賞錢離去,錦儀纏着姜皇後派人同執杖人說一聲,尋那等經驗老道的打手,要打得看上去痛又不傷人,得到同意後,又得寸進尺得提出要去姜家看看。
“不行。”姜皇後沒有半分猶豫的拒絕了,“你父皇把幾人一道罰了,便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這個時候趕去姜家不正拆了他的台嗎?”
錦儀的眼珠提溜提溜轉,拉長了聲音,喊着,“母後”。
姜皇後不為所動,“喊什麼都沒有用。”
“您看,小九為我打了人,不對,他都沒學過什麼功夫,八成還是被人打的那個,如今又被罰了闆子,我身為阿姐,去看他一眼,于情于理都說得通。”
姜皇後看了看天色,“宮門都快落鑰了,你還是省省心,好好待在宮裡罷。”
“可是母後,”錦儀眨巴眨巴眼,試圖擠出幾滴淚來,“以外祖父的性子,若是我們不管小九,他定會讓小九跪祠堂的。這夜裡,又濕又冷,跪一晚上,多受罪啊。”
姜皇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你想如何?”
錦儀露出得逞的笑容,“您不讓我出去,不如找個信得過的人,給她尋一頂不打眼的馬車,替您捎句話,看望看望老夫人,順便給小九送點傷藥。”
她自作聰明的樣子逗樂了姜皇後,她也不拆穿,由得她去,“既然你這般勞心,便讓你身邊的半夏跑一趟吧。”
姜皇後給了她宮牌,提醒要在落鑰前回來,這才施施然在宮人們的簇擁下走向了禦書房。
在月上柳梢的時候,半夏終于回宮複命了。
彼時,錦儀正在同浮元玩耍,浮元是她前些年得來的小狸奴,通體雪白,隻有嘴邊與右前腿上有一圈黑紋,最是黏人。它見錦儀不理它了,便湊上前,拿毛茸茸的頭,頂着錦儀的手心,喵嗚喵嗚地叫。
錦儀隻得将它抱在懷裡,聽半夏回話。
“正如公主所料,奴到姜府時,老太爺正準備将九公子關到祠堂裡呢。奴将您備下的糕點和钗環分下去,又将傷藥給了九公子,說了幾句吉祥話,把前幾日宮裡新到了二兩好茶給了老太爺,他便消氣,說是這次便不追究了。”
錦儀便知道如此,她這個外祖父最是好面子,為人又愛較真,奈何在姜家積威甚重,無人敢在他生氣時遞個台階,他說出口的話又不好意思收回來,如此一來,小輩們便更怕他,也無人敢在這個關頭相勸。
見半夏說完還沒下去,錦儀疑惑的問她:“可還有事?”
半夏點了點頭,“奴要離開時,九公子攔住奴,讓奴代他問公主好,讓公主别惱,他替您出氣了。”
“得虧平日裡沒白疼了小九,他有心了,都學會替人出頭了。”錦儀滿意地點頭,“他就是太沖動了,若是不把這事兒鬧大,單獨回禀父皇,說不定還能讓那林子安吃個暗虧。”
“九公子猜公主的心思倒是一猜一個準。”半夏偷笑着把方才姜苕的後半句話說與錦儀聽,“若是公主不滿意,下回遇見林小将軍,您指哪他打哪,定要讓他吃個苦頭。”
戌時一過,錦儀便有些犯困。她将浮元放在一邊讓它自去玩耍,抽出一本封皮寫着“長樂手記”的薄冊。
奈何小狸奴尚未玩夠,不知從何處冒出個腦袋尖,擠來擠去總算擠到了錦儀身旁,小爪子扒拉着她的手腕不讓她動筆,把它推開了又繼續黏上來,不知疲倦。
錦儀用筆敲了兩下小狸奴,掰過它的臉,警告它:“浮元,你再鬧的話,明天就沒有小魚幹了!”
小狸奴委屈巴巴的低下了頭,喵嗚了兩聲,趴在桌案角落裡看着她自顧自寫了起來。
天啟三十六年,三月十七日,窗外海棠含苞待放,偶聞林某甯為閹人不尚公主,甚是可笑,幸而小九顧念姐弟情誼,吾心甚慰。
——
而與此同時,林将軍府裡燈火通明,一府女眷正摻着林老夫人往林子安的院裡走去。
林子安受了十五小杖,回到府中時,外裳都沾上了血,大夫來治傷時,便是随身伺候的小厮都有些不忍看,他倒像沒事人一樣,咬着牙便挺了過去。
然林府衆人沒能瞞過年事已高的林老夫人,他正閉目養神時,冷不丁房門被推開,一臉怒容的老夫人走了進來。
“祖母,您怎麼來了?”林子安掙紮着想要爬起來,被老夫人按下了,“說說罷,今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一回京都便丢光了林氏一族的臉。”
林老夫人自從不管家事以後,很少闆着臉訓斥兒孫,她常年總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如今臉一冷,唬得身邊的小輩沒一個敢吭聲。
“今日,我同幾個京都世家子弟去喝酒……”林子安回憶着這一日發生的事兒,“也不知怎麼地說道了公主,他們都說聖上有意我當驸馬,我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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