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顯然都清楚地了解現實乏味和人到中年的緊迫感,他甚至想立刻擁她入懷,給她講講笑話,看她笑,和她□□。冉潔斜視一眼自己的紅色鹿皮皮包,裡面裝着早上出門前匆匆裝入的小說,格雷厄姆格林的《戀情的終結》,她在心底暗暗鞭策自己今晚無論如何必須看完這本書,然後她才開始回味範東的話。她想,也許我不應該跟他喝什麼鬼東西,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在開玩笑嗎?逗我?他根本對我一無所知。&ldo;你是不是覺得我之前說的話在縱容你的無禮?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收回。&rdo;冉潔按捺住憤怒的情緒說,她竭盡所能讓自己的臉色顯得正經不容侵犯,嚴肅得象個準備上庭辯護的律師。&ldo;你誤會我了……&rdo;範東說了一半停下,服務生端着盤子走了過來:&ldo;請慢用。&rdo;然後放下飲品無聲地離開。&ldo;我真的喜歡你,以後你會慢慢了解我,你現在可以不答複我,仔細考慮一下吧。&rdo;範東的話不多,甚至單調蒼白,好象茶壺裡有一肚子湯圓倒不出來。&ldo;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單身?&rdo;冉潔聽完沉默了半分鐘,問了一句,她不想提離婚這個詞。&ldo;這個不重要,我喜歡你才是最重要的。&rdo;範東的話讓冉潔的心跳跟上了店裡播放的音樂節奏,盡管她素來對一見鐘情這類不靠譜的事嗤之以鼻。&ldo;已婚你也不在乎?&rdo;範東搖搖頭說:&ldo;據我了解,象你這樣的女人,既然沒有斷然拒絕我的單獨邀請,就不可能還在婚内。&rdo;冉潔不自然地笑了笑又問:&ldo;你有不少女人?&rdo;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句話,如果不喜歡他,他有多少女人重要嗎?為什麼問這個問題?&ldo;不,我隻對你有感覺,很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rdo;範東端起奶茶啜了一口,唇邊沾了一小片白沫。冉潔望着那一小片白沫,沒有覺得惡心。她回憶起自己看過的一篇文章,說如果一個女人不反感一個男人吃東西的樣子,就是愛他的。她突然很想被他攬在懷裡,我是不是一個輕浮的女人?還是我們之間發生了愛情?我喜歡上他了?冉潔感覺眼睛泛潮,她端起杯子用它擋在自己面前,濕漉漉的霧氣讓她得償所願。她默默哀歎離婚後心靈和身體的孤獨,可是她又憎恨那些沒有愛的肉體結合,她為此不得不冷落身體讓它孤零零地單着。如果他真的是那個注定帶給自己愛情的男人……她冷冷地說:&ldo;我懷疑你認錯人了,你是不是瘋了?&rdo;她以慣用的理性面對範東的表白,不甘犯傻。&ldo;我沒有,我很清醒,相信我。這是我的工作證,駕駛證,身份證,你看看。&rdo;範東從錢夾裡取出證件。冉潔桀骜地沒有低頭看:&ldo;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想幹什麼?&rdo;範東茫然地問:&ldo;我能幹什麼?我隻是喜歡你……不過我可以承認我想幹你這件事,即使我不承認,你大概也看出來了吧。&rdo;冉潔尴尬莫名地微笑:&ldo;好吧,隻要你沒有别的企圖。&rdo;&ldo;如果幹你都不是企圖,我還能有什麼企圖?&rdo;冉潔打心底承認自己受用範東的性感和挑逗,但臉上依舊冷若冰霜:&ldo;我離了婚,前夫各種騷擾,就是擔心……你别問這麼多,知道太多沒意思。你還想要答案嗎?&rdo;她機智地轉移話題,低頭瞟了一眼證件,注意到身份證上他的照片和出生日期。&ldo;想要。&rdo;範東忙說。&ldo;要什麼?&rdo;冉潔本能地開始回應,她對他面頰上笑時泛起的月痕動了情,對他為自己忐忑的小情緒動了情,她真的想把自己給了他,給虛空中無恥消耗的生命增添一抹顔色。即使這樣會冒着被對方一夜情的危險,但是畢竟動了情,她讨厭拐彎抹角的試探,憎惡虛僞的常規和禮節,她不是沒有□□經曆的少女,她想要他,這出乎她的意料。當她意識到這一點時,覺得再繼續浪費時間是對自己身體的亵渎和不敬,她從前太無視它的存在,由着它尴尬無意義地執行單調的新陳代謝。&ldo;要你。&rdo;範東伸出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他厚實溫熱的手掌讓她有了妙不可言的□□,他輕輕地說:&ldo;到我家去吧,我有一張特别舒适的床,很幹淨。&rdo;她想,這個時候沒有比一個安全的家和一張舒适幹淨的床更珍貴的了。她點點頭,甘願冒險地相信他不是媒體上報導的色情狂和殺人狂魔,她想如果死就死吧,沒有愛情,活着和僵死的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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