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用了一種難解的眼神回望顧白,她說,顧白你是在恐懼。
恐懼愛上他人,失去自我,不願将感情與人共享。
劍下滴落着魔獸的鮮血,雪亮的劍身不複存在,染盡濃重血腥氣。
梅澤語走過來鄙棄滿身鮮血的顧白,“你的槍呢,都不是坤天派的人,還拿着花架子做什麼?”
長劍拖曳在地,過後清脆一聲,這柄長劍就被人遺棄在地,永眠于此,既而幾聲槍響,沖在梅澤語前頭的魔獸紛紛倒地死亡,它們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江玉頗有興趣頻頻回望顧白,她的兵器同蘇晴一樣,均是兵中君子,劍也,說不出有哪裡特别,蘇晴手裡執的劍甚至比不上她這個執劍人令人矚目,而顧白就不同了。
他開始慢慢落後他人,一隻手拿着所謂的槍,另一隻手裡攥着幾枚暗器,在遇到魔獸時,就會從她身後射出暗器,準确無誤射入魔獸體内。
那些暗器上頭都刻滿了符紋,每一枚都不亞于一柄上好兵器。
她有些看不懂顧白。
擁有這樣的實力為什麼要去送死,與其對上喜怒無常的魔尊,找個地方躲起來修煉更實在。
梅澤語忽然拉着她的手往前拐了個彎,他趁後面兩人還未跟上來,對江玉耳提面命,“不要插手他們兄妹倆的事。”
江玉聽不懂梅澤語話裡的意思,她隻看出梅澤語眉頭深鎖,顯然有心事。
“我是來報仇的。”江玉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回答,她不會插手别人的事,可若是蘇晴他們的事和見羽有關的話,那就休怪他們無情。
梅澤語怪笑一聲,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我真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和你們對上一個元嬰修士。”
他師父的修為在林玄雨之上都不去插手,偏偏他們這群初出茅廬的小子不知死活,一而再再而三對上一個魔尊。
對此江玉甩開手來,難得冷了眉眼,“我非聖人,做不到什麼無喜無悲,我隻知道姐姐的仇不報,此生也不用去想什麼修行。”
江燕的死成了她的心魔。
短暫的對話一閃而過,幾人繼續前往魔宮,這次他們選擇從大路進發,打算來個光明正大,可除了剛開始那些毫無靈智的魔獸以外,這一路都無魔族阻攔,蘇晴幾人面面相觑,決定見招拆招,硬着頭皮走下去。
臨近宮門,見到了一個人。
紅紗裹體,墨發散落,她赤足踩在暗色台階上,襯得整個人像一團烈火,越燃越旺,下一秒燃燒殆盡。
“賤人!”江玉一見到她就激動起來,拔出劍恨不得立刻結果了見羽。
“冷靜。”梅澤語拉住江玉胳膊,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歡迎。”見羽朝他們緩緩行了一禮,以最柔弱的姿勢行臣下之禮,“尊上駕臨。”
“你什麼意思?”蘇晴警惕着見羽,她再清楚不過這個女人,心計多端,狡猾易變,前世在她手下吃了不少苦頭。
“畫面上的意思。”見羽轉過身去,她的目光停在屋檐上的寒鴉,過後微微笑道,“我在等待最後一任魔尊到此。”
最後一任魔尊。蘇晴在心裡重複她的話,方問道,“那些魔将呢?”
“他們沒有必要自讨苦吃,在新任魔尊面前找不痛快。”見羽仿佛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蘇晴知道,魔界傳統是新任魔尊必要接受他人的挑戰,從沒有過什麼避而不戰。
“畢竟是最後一任了。”見羽臉上有奇異的笑容,她的目光在幾人之間來回徘徊,然後落在江玉手裡的劍上,就是這把劍傷了她,也是這把劍決定着最後的抉擇。
“請……”她做了一個引導姿勢,先行一步往裡頭去了。
看着見羽的身影消失在宮門裡,江玉咬牙問其他幾人,“走還是不走?”
顧白越過其他幾人,不作聲跟着見羽走在前頭,見此情景蘇晴不肯落後,邁開一步也跟了上去。
他兩人走了江玉自然不肯不甘落後,甩開梅澤語的手踏入宮門。
一行人遠遠跟在見羽身後,這魔宮極大,常人若是步行到正殿需得許久,江玉起先還有耐心跟着,走了幾個時辰都不見盡頭,她終于不耐煩叫出聲來,“到了沒有?”
可在她跟前的幾人恍若未聞,依然不緊不慢跟在見羽身後,動作機械重複,好似傀儡。
中計了。江玉心道不好,舉劍要朝見羽砍去,不想背後傳來笑聲,“也讓我看看,這劍有什麼資格決定一切。”
她可是大荒至高無上的女巫,擁有決定魔尊去留的權力,整個魔界皆臣服她腳下,與天同壽的她憑什麼要受制一把破劍,将坐擁了幾百萬年的東西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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