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情事漫長到兩人忘記身處的位置,顧白耳邊隻有一句句重複的話語。
主上,主上,主上……
他恍惚記起在青蘿山時的恩愛,同現在沒有什麼區别,纏綿的人永遠像個毛頭小子,做事毛毛躁躁,魯莽莽撞中又有短暫小心,交換氣息時手腳無措,緊張的會停下呼吸,似要用盡一切記下幸福的一刻。
所以林玄雨,你是否想要下這個賭?
雲雨結束後顧白隻是靜靜起身披上衣服,将身上的痕迹掩蓋在衣物之下,好似不複存在,林玄雨靠在床邊撫着顧白的羽翼,享受片刻甯靜。
不可否認這就是他最想要的生活,也是他最初的目标,可是當主上親手逼着自己殺人時,有什麼東西發生了逆轉。
主上他想要,主上的自由他也想要,得到它,再親手捏碎。
“我記得當時你逼我傷了你的丹田。”林玄雨的手覆在顧白腹部,溫熱雄厚的靈力從手心穿過,治愈受傷丹田。
“我從來不會自尋死路。”腹部的溫暖幾乎讓顧白呻吟出聲,他語氣緩和了許多,有耐心告訴林玄雨被掩藏的一切,“隻是傷了,沒傷到要害。”
那隻手微微用力,扣住顧白的腹部,過後溫熱的氣息噴在顧白後頸,一個危險的聲音響起,“現在就可以真正廢了你。”
“你不是做過一次。”顧白冷笑拿開林玄雨的手,他為何會回到過去,戴着面具過了十多年,做一個瞎子廢人,這些全拜林玄雨所賜。
虛僞的美好被顧白打破,割開巨大醜陋的鴻溝,他與他沒有和解的可能,過去的事早就不清楚。這是一團尋不到線頭的毛球,或許扔進火裡付之一炬了,才算一了百了。
不過兩人都沒有這樣的打算。
“還打算來第二次嗎?”顧白問他。
顧白有意相激,林玄雨也不隐瞞,說起他來的打算,“我是打算帶主上回魔界,珍寶隻有藏在家中最為安心,放在外面就是流失。”
顧白嗤之以鼻,大約清楚這十幾年的魔界已經将林潤徹底改造成林玄雨,一個合格的魔尊。
但和他無關。顧白重新坐回原位,杯中的茶已經涼了,但依然殘留着本身的清香,就如同執杯的顧白一樣,就算如何變化,心中的目标還是不變。
他想活下去,無憂無慮活下去,不被任何人所束縛,而林玄雨就是那個束縛。
“賭約很簡單。”顧白飲了半盞涼茶,餘下半盞被林玄雨奪去飲盡,他握了握空空蕩蕩的手,收緊袖口平靜道,“賭人。”
“賭人?”
“碧霞閣閣主鬧出一樁醜聞,有位凡人女子上門口口聲聲稱她是閣主親生女兒。”
“這事我有聽說。”林玄雨聽完微舒眉頭,不過隻是茶餘飯後閑談罷了,并不值得津津樂道,他更願意将功夫花在主上身上。
失而複得的珍寶怎麼可能再次放手!
“若是呢?”顧白反問,“每任碧霞閣閣主均是親傳,說白這碧霞閣是他江家的也不過分,江玉早就是公認下任碧霞閣閣主,如今平白無故冒出一個姐姐來,你猜這碧霞閣是歸誰?”
“這就是你要賭的。賭誰是下任碧霞閣閣主?”林玄雨不以為然,他直接當着顧白的面說道,“我派人扶持其中一位便是,或者殺一留一。”
“這就是你的手段。”顧白譏笑。
“知道我在魔界學到的道理是什麼?”林玄雨擱下茶杯,“弱者用公平蒙蔽雙眼,修真界從來都是弱肉強食,要怪隻能怪主上太弱。”
“看來單靈根給了你很大方便。”顧白似笑非笑。
此時突然提及靈根一事,林玄雨心中疑惑,的确當年朱聞說他是雙靈根,而進入魔界轉修魔道後他成了單靈根,曾經以為是棄道修魔的原因,現在看來似乎另有真相。
“你欠我很多東西。”顧白隻道,“沒有償還的打算,還在一味奪取。”
林玄雨難得面上浮現幾分不解,但是顧白已經不再講了,“我賭江燕将是下任碧霞閣閣主。”
一個凡人女子,除了比江玉大便毫無優勢。林玄雨想不明白顧白為什麼會選必輸的選項,不過已經許下賭約,林玄雨也不推脫,道,“既然如此,我選江玉。”
他不急,等了這麼久再次遇到主上,也不廢這麼一會功夫陪主上遊戲。
林玄雨的身影消失在陰影中,屋外寒鴉驚起,過後屋内隻剩顧白一人。
燭火照出一張恬靜的臉龐,顧白站着想了會,而後輕輕笑起來。他之所以笃定選了江燕,隻是因為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書上說江燕成為了碧霞閣閣主。
他現在應該可以想想,在廢了林玄雨的修為後,他該如何回敬林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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