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鐘書一進門,迅速想掉頭就走了,可他被人看見了,也得硬着頭皮走了進去,還尴尬地呵呵笑了兩聲。
隻見萍蘭靜靜地端坐在船上特有的膠木圓形坐椅上,一如多年前的溫婉恬靜,歲月隻在她的眼角留下更添成熟女人韻味的淺紋,她溫柔的黛目注視着周鐘書。
周鐘書如坐針毯地回到床沿,低着頭,有些不敢看她。
"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最終還是萍蘭打破了沉默。
周鐘書蠕動了一下嘴皮終是擡起了頭,"你…你過得還好嗎?”
"我很好!"萍蘭看着他說,"我知道這些年你是有苦衷的,我不怪你。"隻是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萍蘭把最後一句話隐去。
周鐘書也心知肚明,歎息一聲,"這些年辛苦你了,一個人拉扯着孩子長大。"
萍蘭搖搖頭,"我隻是在盡一個母親的職責,你也不必愧疚,你也在用你的方式守護着我們,作為偉大的父親,糯糯永遠為你驕傲!"
周鐘書張了張嘴,但又不知說什麼,曾經的蘭兒依然那麼地善解人意,善良得讓人心疼。
軟糯可愛的女兒也變得冰雪聰明,美麗得不可方言,人生中有太多的缺憾,但上天卻仍然執着給予他圓滿,他何其有幸!
“今天我過來,還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糯糯……肚子裡的孩子。"萍蘭下意識一頓,心情沉重地繼續道。
周鐘書頓時暴跳如雷,幾乎是字字泣血,"鳳厲鈞那個無恥小兒,竟敢這樣……禽獸,卑鄙,下流,我詛咒他祖宗十八代……"
周鐘書把平生所有的暴口和髒話都用在鳳厲鈞身上了,罵得口幹,他喝了一口茶水,又繼續開罵,"把他抽筋剝皮,生啖他的肉,喝幹他的血都不解我心頭之恨,下次一定要把他鹽焗了,油炸了,讓他上個刀山下個火海,讓他體會一下焚心噬骨之痛!"
周鐘書不愧是老油條,每罵一條都不帶重樣的,就這樣唾沫橫飛地罵了半小時,他才氣喘籲籲地坐了下來。
萍蘭在一旁,有些尴尬,她隐隐覺得不對,鳳厲鈞的祖宗大八代,不就是鳳天的祖宗十八代嗎?
然後就是她兒子鳳浩鋒的祖宗十八代,這樣想着,她清咳了幾聲,緩緩說道:"孩子的事,主要是看糯糯的選擇,如果她選擇留下,咱們也支持;如若她選擇拿掉,咱們安慰照顧吧!"萍蘭越說小聲,似心有不忍。
周鐘書贊同地點點頭,還加罵了一句,"他怎麼下得去手的他,簡直沒有人性,果真是天生壞種。"
萍蘭覺得自己真待不下去了,急忙走了出去,畢竟她反駁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
周鐘書看她急匆匆的走了,有些奇怪,自己咂摸了一會,突然想到萍蘭是嫁到鳳家了,還生了一個兒子,"蘭兒,我不是……"周鐘書看着早已無人影的遠處,懊惱地拍了一下腦袋。
嘀嘀,嘀嘀,随着醫療設備聲,鳳厲鈞睜開了雙眼,他撥開了針管,絲毫不管手背上的血絲,便疾步往外跑去。
江天剛打開門,就差點與鳳厲鈞撞個滿懷。
鳳厲鈞還未等他緩過神來,便緊緊攥住他的雙肩,神色激動問道。
“恬恬的父親是不是在軍事基地,對,她不會抛棄自己的父親的,快告訴我,他在哪?"他的臉上似乎浮現出一絲希望,有些魔怔問道。
江天的肩膀被捏得生疼,但他不敢掙紮,激動的鳳厲鈞,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灰頭土臉,像是經過了一場大戰。
江天看着有些瘋癫的鳳厲鈞,終是不忍地閉上眼睛,顫聲道,“今天,我們的軍事基地遭到襲擊,周鐘書被救走了。"
“那……恬恬的母親呢!"鳳厲鈞還抱着最後的希望。
"老大,你要知道我們接二連三的出事,都是有預謀的!"江天看着一向所向披靡的鳳厲鈞,現在卻像在命運苦苦掙紮的可憐人,終究是選擇了側面的回答。
鳳厲鈞那麼聰明,怎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全身軟了下來,連拑制江天的手都不由自主的垂下,全身似乎隻有一具骨架般撐着,緩緩走,回了病房。
冷淩延早站在不遠處冷冷地看着,内心沒有一絲觸動,他早說過,讓鳳厲鈞不要陷得太深,是他自己非得自讨苦吃。
鳳厲鈞躺在床上,病房四周都是空蕩蕩的,隻有白的刺眼的床簾,他失了神采的眼直盯着與牆融為了一體的白熾燈。
他突然覺得在這蒼白過分的病房好冷,好冷,他忍不住把身體蜷成團,像一個受了滿身傷的孩子,希望身體的餘熱能夠尉藉這徹骨的水冷。
遲來的痛,漸漸從四面八方襲向心髒,像密集地針細細地紮上,那顆已經冷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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