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奇怪,”他喃喃地說,“那麼對你曾經讀過的書有多少記憶呢?或者說也一并消失了?不過,你有關理論知識方面的測試卻是很不錯的。”
“那些我尚記憶猶新。”我想實踐生活的記憶和理論知識的記憶應該不在一根神經上吧。
“你能告訴我,你學過的或者讀過的書中,哪一部印象最深嗎?”
“西遊記。”我答,不是因為我讀得有多記憶深刻,而是因為那一段難以置信的際遇。
他的眼睛似乎在鏡片後閃了閃:“為什麼?”
我想了想,“沒有為什麼。”
他停頓了一下,“那麼哪個人物讓你覺得最難忘?”
這可為難我了,紅孩兒嗎?可是他在書中隻是一個小屁孩兒,和我見到的完全不一樣,我拿什麼去難忘?還有小白龍,惠岸也是書裡昙花一現似的人物,難忘在那裡?至于火雲洞的玉瞳烏金,還有黃莺……形形色色的人物,還是算了,不提也罷。
“怎麼了?”他問。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那是一個妖和仙的世界,我喜歡裡面的人物,比之人的環境複雜,比之人的性情,敢愛敢恨,義無反顧。““何出此言?”他饒有興緻。
我感覺我的記憶裡,那一頁又要掀開了,而那正是我現在努力想忘掉的東西。
我隻能呆呆的低頭望着地面出神。
他見我默不作聲,“是那段記憶讓你感到痛苦嗎?”他忽然問。
“什麼?”我一愣。
“我感覺你以前的經曆不是空白,恰恰相反,你有段很深刻的記憶,你可以告訴我,你想起了什麼了嗎?”
“沒有。”我淡淡回答,我不可能對一個陌生人去講述不切實際的往事回憶。
“你對紅孩兒這個人物怎麼看?”他忽然單刀直入地問。
“紅孩兒……?”我愕然,“為什麼這麼問?”
“還記得紅孩兒的結局嗎?”
我有些揪心的難受,紅孩兒被金箍咒鎖定在思過崖的的情形又躍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他在書裡做了善财童子。”他提醒我道。
“他最後答應做了嗎?”我茫然無措地反問,這個問題我永遠無從知曉,也一直想知曉,自從穿越回到這個年代,好多次我都夢到紅孩兒鎖在思過崖的情形,卻每次都在想知道結局的時候醒來,這種無法忘記又無法放棄的記憶在我的心靈深處時常折磨我。我很想知道,他自由了嗎?
盡管我極力掩飾,可是我感覺眼淚還是藏不住,悄悄地在眼眶裡打轉。
他注視着我,緊緊地盯着,注視着我,“靈珠,你沒有失去記憶,你果然都記得。”他說。
我更錯愕了,直着着他,“你是誰?為什麼說這種話?”可是他說話的聲音,說話的語氣,說話的方式,我都好熟悉,真的好熟悉,他的面容我亦有曾經相識之感,隻是那個茶色眼鏡的遮擋讓我一時想不起來,……但是很快,我還是認出他來,“惠岸,”我“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是惠岸!”
他鏡框下的嘴角微微揚起,像一個淺淺的月亮灣。
我一下子撲到桌前,伸手摘下他的眼鏡,那張清雅俊逸的臉完整呈現出來,不是他是誰?“惠岸,真的是你。”我念着他的名字,整個人都呆住了。
第317章
惠岸微笑地看着我。
“你……怎麼也會在這裡?”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接着,我很快意識到另一個問題,“你認識我?”我又問。
“你不是靈珠嗎?”他微笑。
“你,真的是——惠岸,”從他那聰慧清澈的眼神,我确信不疑了,“你竟然還記得我?”自回到這個世紀來,恐怕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我欣喜的了,如果不是隔着大大的辦公桌,我真想上前擁抱一下他,在這樣一個世界,獨守着隻屬于自己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回憶,時間久了,我真的越來越不相信自己的意識,總感覺精神出了問題。
現在有惠岸還在,曾經的一切仿佛都有了見證,對我來說,他一直都是我心靈的陪伴,看到他,曾經彷徨浮躁的未知和忐忑似乎一瞬間都安甯了,有了慰藉。
“你來了,真好。”我說。
他笑意依然,未再多言,但看得出來也是非常的愉悅。
接着他又目光熠熠地打量了我一番,“剛才,我差點沒認出你。”他指着是我的頭發,來學校前,為了不引人矚目,我将長發修剪成了齊耳的短發,前面薄薄的劉海臨近眉梢,這讓我的面目給人的感覺發生了大大的改觀,變得與以前完全不同,整個人瞟眼一看,甚至有點像個男孩子。
我忽然想起羅聖嬰和龍曉白,“既然你記得我,那他們,紅孩兒和小白龍,你也應該見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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